第一百零四章 法寶:神雷誥令
劍光如夢如幻,每一次劃過都有藍色斑點宛若星塵,細膩處猶如流水天幕,煙雨劍譜原型本就采江南煙雨朦朧之美,重編后配合脫胎于術法的玄妙,更添上一絲瑰麗。
花小柔緩緩收劍,平復著氣機,她把粘在眉頭的發(fā)絲梳理好看向院子里一直沉思的許悠。
“公子,這次還有哪里不對嗎?”
“招式沒什么問題,重要的會意,而不是執(zhí)著于形式?!痹S悠回過神,距離功法編撰又過去了半月,花小柔已經入門,隨著她修煉,許悠也慢慢修改著功法的漏洞,“靈氣呼吸法很重要,在這里多下功夫。”
“是!”
花小柔點頭,許悠不許她叫師父,所以一直以公子相稱,她把劍收好,道:“我先去客棧幫忙了?!?p> 有間客棧依然營業(yè)。
哪怕許悠讓她專心修煉,她說兩不相誤,似乎在忙碌中能淡化許多東西,許悠也就隨她去了。
東江城里的人卻發(fā)現(xiàn)客棧少了一個姐姐,那個名叫春花的姐姐,大家以為回去探親,誰知道大半月過去了依然沒回來,有好事者問起,冬梅笑瞇瞇回答春花找了處好人家已經離開東江城了。
客棧里的熟客紛紛捶足頓胸,直呼我東江城好男人大把怎么偏要離開,有激動的熟客問起了其余三位有沒有看上眼的,都被三姐妹送了一個白眼,熟客直呼也值了。
只是比起前段時間,客棧的歡聲笑語少了許多,不僅僅是剩下的幾個姐妹減少了和客人玩笑,就是有些熟客也消失不見了。
喜歡來有間客棧的人,有許多都是商號在東江城建立的分號里工作,世間便是如此,許多商號今日新來,明日被潮水傾覆,只聽淮江滾滾不息。
真正的許悠盤坐在洞府內,距離他在武當山失魂流血已經大半月,回到客棧后除了傳授花小柔靈氣呼吸法外,一直梳理自身。
當日的失魂,如果沒有猜錯看到的氣泡便是他身處的這方世界。
億萬沙礫,三千世界。
這不是重點,而是他成書后,無形中多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他,直到他返回客棧,進入洞府才完全消失。
許悠覺得不是消失,而是被洞府隔絕了。
回到洞府后,許悠對進入金丹迫切起來。
上一次短暫閉關,已經把精氣神達到了筑基最圓滿的狀態(tài),被突如其來的警示打斷了更進一步,這大半月要做的便是完成最后一步。
三花聚頂,孕育圣胎。
不朽金性,丹成入肚。
東江城的靈氣猶如潮水灌落,這種情況在過去幾年時不時有發(fā)生,對于一些有所感應的人來說反而習慣,對于緝拿司里的人來說,知道許悠存在后,便沒有再進行多余探究。
一個月前,袁赤心在寄出了兩封密信,第一封是許悠被圍時候發(fā)出,第二封是得知許悠回來后發(fā)出,盛京緝拿司發(fā)生了什么袁赤心不知道,但童安只回了袁赤心幾行字:盡量交好許悠,暗查先天宗師來歷,清剿潛鯊幫。
當袁赤心帶人搜查潛鯊幫產業(yè)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潛鯊幫在三湖道明面上的一切早就切割,一切的行動都是圍殺許悠當天晚上開始。
在進一步上報后,緝拿司所能掌控的幾道盡全力搜刮潛鯊幫所在。
這些許悠自然不知道,知道了他也不在意,除了背后的靈教,潛鯊幫實際和河口幫差不多,也是準備留給花小柔漲經驗的。
在洞府內的院子天空,充斥著五色彩云,只是得益于洞府獨特的規(guī)則,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許悠的內視中,有亦有天上地下之分,在牽引下,天地正在緩慢交接。
當天地融合,化作混沌,有一縷生機自其中誕生,帶著超脫的意味,是為不朽之氣息,一點金光從此出,混沌之中陰陽交合,橢圓形的兩道氣機一追一啄。
從高處相望,似為一粒丹狀,實則并不是實體,仔細打量,形狀更是不規(guī)則。
生機越來越旺盛,金光投入其中,一切歸于平靜,只是在許悠呼吸吐納之時,橢圓丹狀也伴隨許悠呼吸起伏,似乎在孕育一個新生命。
五色彩云被許悠一口氣吞入腹中。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恭喜宿主,登臨金丹,享五百載天壽,掌小千世界之興衰,自此超凡未入圣?!?p> 久違的系統(tǒng)聲音一樣平淡。
“獲得獎勵:神雷誥令。”
“金木水火土為五雷,天地水神社為五雷!神雷者,主殺伐,刑罰一切淫祠宮殿,山魈妖邪。誥者,告下曰誥,手持誥令,以正天下?!?p> 一方四寸長,兩寸寬,一寸厚的誥令出現(xiàn)在許悠手上,他把之前兌換的五雷號令拿出來對比一下,馬上把號令丟一邊去。
天地水神社五雷,是五雷法典更高層次的法術,也是許悠選定的方向,除了最后一道,其余四道,普通雷法修煉者必須行法奏請,也就是和許悠請雷一樣,寫表文,得到批準才能號令。
而神雷誥令絕對是仙家法寶,告上為告,告下為誥,也就是說手持神雷誥令,是發(fā)布者而不是請奏者。
如果當初他有誥令,請雷滅煞根本不用損耗太多元氣,反而對他修煉雷法有所精進。
當然,神雷本身是對付不正不潔者使用,許悠如果用來隨便劈人,恐怕神雷第一個劈的就是許悠。
同樣的,超出自身境界太多的神雷,許悠也把握不住。
“這才是法寶?。 ?p> 許悠摸著誥令愛不惜手,哪怕不使用,用來參悟五雷法典也是大有裨益。
就在許悠念叨的時候,客棧里的眾人陷入了幻境之中。
就在眾人吃喝之際,一陣香味隨著風吹入大堂,不像肉香不是酒香,不是花香也不是女人香,一聞便讓人陶醉,飄飄欲仙。
眼前玉閣金臺,身邊天女瑞獸。
就在大家快要覺得自己飛升的時候,所有一切頃刻消失。
“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驚疑不定。
正在收銀的花小柔看向上菜的冬梅,緩緩道:“我剛剛好像做夢了,做著做著,我感覺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