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一段情,有的酒很甜,喝起來沒有酒精味;有些酒顏色很深,混合著多種香氣也有點輕微的辛辣感;有些酒很淡,看清來像清水一樣,喝起來卻很辣喉。
穆陽和楊蕊的愛情從最初的清水變成現(xiàn)在的奶油利口酒,口感很甜沒有酒精味。在最近一段時間,這種甜蜜的愛情會持續(xù)下去。
酒吧里只有楊蕊自己,等到五點鐘以后才會迎來高光時刻。
“看來這一路段還挺長,這種車速都還沒跑到頭?!笔捠篮慰粗缆穬蓚?cè)的欄桿和一排排鋼筋,這座橋能被架吊起來全靠這些支柱。行駛在這條路,還真有點之前坐火車穿過跨海大橋時的感覺。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高峰期,別的車道都容易堵車,可能拐個彎就要等十分鐘。這條路不一樣,就算堵車也不會太嚴(yán)重。估計我這車速是最快的,屬于引領(lǐng)者,沒有車能在我前面?!蹦玛柮榱艘谎蹠r速表,一百八十公里。
“下了這座橋我們就到三區(qū)了?!蹦玛柍弥F(xiàn)在道路通暢奮力沖刺,在高峰期內(nèi)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爭取一下,說不定就避開堵車路段了。就像蕭世何騎著摩托從大掛車底部鉆過去一樣。
“你開這么快,能借助上坡路段飛起來嗎?”蕭世何一點都不緊張,自己騎摩托鉆車底,穆陽開車玩漂移,如果沒兩把刷子肯定不敢這么做。
“速度再快也是車,借助上坡時的速度確實能沖出一段距離,但飛不起來。就算是專業(yè)的賽車也沖不出多優(yōu)秀的成績。摩托車不一樣,高速沖刺能保持兩秒左右的騰空?!蹦玛栕旖俏⑽⑸蠐P:“以前我當(dāng)過賽車手,那個速度比現(xiàn)在快多了,坐在車?yán)镏荒苈犚姲l(fā)動機的轟鳴。”
“你當(dāng)過賽車手呀,難怪有這技術(shù)?!笔捠篮卧缇筒碌搅?,這種技術(shù)又怎么能通過賽車游戲練出來。
“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沒有認識楊蕊?!闭劦綏钊?,穆陽又開始心急了。不看表都知道,車速又在提升了。
“要不你休息會兒?”蕭世何想體驗一把,也好讓穆陽開開眼,讓他看看自己的車技。
“你行嗎?”穆陽質(zhì)疑道。
“楊蕊之前跟你說過我騎著摩托鉆車底的事,生死時速都玩過了,也不差這一個?!笔捠篮涡α诵?,在那個瞬間能活下來也是奇跡。
“找個機會我們?nèi)ベ愜噲鐾嫱?,但今天不行?!倍伎斓饺齾^(qū)了,而且這輛車又不是專業(yè)的賽車,另外穆陽也信不過蕭世何,今天上午他能騎摩托從大掛車底部鉆過去那只是個巧合,在當(dāng)時的情況就算是摩托車錦標(biāo)賽選手也不敢輕易嘗試,生還概率太低。
“你今天上午玩命的事情楊蕊都跟我說了,為了多接幾單也是把命豁出去了?!蹦玛枂柕溃骸澳惝?dāng)時有幾成把握?”
“百分之三十?!笔捠篮未_實沒多大把握,他只相信自己能做到。
“百分之三十?!蹦玛桙c了點頭,仿佛很有深意:“在別人眼里這是萬分之一,你對自己的評價還挺高?!?p> “這不是巧合,我確實也做到了?!笔捠篮涡判臐M滿的說:“雖然沒參加比賽,但我已經(jīng)是一名賽車手了?!?p> “你是個玩命的賽車手,我真沒想明白你是怎么活下來的?!蹦玛柈?dāng)過賽車手,也見識過這樣的場景,只不過那些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錦標(biāo)賽選手,他們都沒把握這么做。這是一場賭局,生死局。死了也是白死,拿不到一分錢,連棺材本都沒有。
酒吧門前,蕭世何的那輛摩托還??吭谀抢?,沒有人動過。
穆陽找了個車位停好,速度不快不慢,停在蕭世何的摩托車旁邊。
楊蕊假裝沒看見門前多停了一輛車,仍然靜靜地玩著手機,直到二人走進酒吧。
“蕊,你沒看到我嗎?”穆陽擦了擦吧臺,酒吧里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酒香。
“你是來喝酒的?”酒吧門前除了一輛摩托車以外只有一輛勞斯萊斯,車牌號是楊蕊所熟悉的。
“對啊,要不然我來酒吧是為了讓你開心呀?!蹦玛栄鲱^看到酒柜里擺著一瓶顏色鮮艷的酒,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瓶酒怎么是綠色的?”喝慣了路易十三的穆陽并沒喝過這種酒,之前在別的酒吧見過。
“我拿著這瓶酒往你頭上倒點怎么樣?”楊蕊問道。
“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我沒惹你呀。”穆陽想不通為什么不明不白的受到語言攻擊,表情還有點小委屈。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開車來喝酒?!睏钊镅b出生氣的樣子:“難不成你還準(zhǔn)備在我家過夜,占我便宜?!?p> “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對不住,喝的有點多。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昨晚那樣了?!蹦玛栃攀牡┑┑臉幼硬铧c讓蕭世何相信了。
“那個…你少喝點。昨天下午你在曼島買的相機還在我手里,什么時候去拿?”蕭世何回頭看看外面的夕陽:“現(xiàn)在海邊的風(fēng)景很好,要不你們先去拍個照?”
“不著急,酒吧真正的營業(yè)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留在這給楊蕊當(dāng)下手也不錯?!蹦玛柫袅藗€眼神給蕭世何,意思是讓他再幫自己一把,就像昨天在火車上留個名片給她一樣。
“你可得了吧,不就想在我這多討幾杯酒喝嘛?!睏钊镛D(zhuǎn)身把那瓶苦艾酒從將近三米高的酒柜中拿下來:“諾,你的綠色幽靈?!?p> 這瓶苦艾酒足足有八十度,瓶身還畫著一個骷髏頭。跟它對視時,隱約感覺到它正死盯著自己。別說喝了,看著脊背發(fā)涼。
穆陽擰開瓶蓋打算先試試,卻突然被楊蕊叫停:“你不會是想純飲吧?!?p> “那不然呢?”穆陽瞪著眼睛問道。
“喝苦艾酒很講究藝術(shù),你這樣一口悶很有可能灼傷食道?!睏钊锬贸鲆粋€勺子和一枚打火機。
“蕭世何,你去幫我買兩塊糖唄?!闭f完,楊蕊給他五塊錢。
“買糖做什么?”蕭世何頭一回聽說喝酒放糖,這又不是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