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家伙,穆陽知道的并不多,最開始當賽車手的時候也只是聽說過這個人罷了,后來自己創(chuàng)立了穆峰集團,隨著時間線拉長才慢慢知道這個人物。
剛開始的時候穆陽也以為他只是一個總評委。
眾志集團跟戴之逸所從事的行業(yè)完全不搭邊,而且也不在零都。人家的時間很自由,總評委的真實身份也是個集團創(chuàng)始人。零都的錦標賽,不管是摩托車錦標賽還是賽車,總評委那個位置一直都有他的身影,從不缺席。
如果非要比較一下,眾志集團成立時間比穆陽和戴之逸都要早。
莫宧不喜束縛,尤其是集團里的事兒。剛好自己也是做汽車行業(yè)的,來到另一座城市當總評委也不錯。零都的賽車場很多,不論是哪個區(qū)。這里可是有非常大的市場,像莫宧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能放棄這個機會。
賽車場的保安讓蕭世何進去練車并不是因為眾志集團創(chuàng)始人這個身份,只是因為總評委這個人。
沒有比賽的時候,賽車場的保安只需要到崗而已,至于干什么就隨便了。反正也沒有人,困了就睡覺,閑著沒事玩玩手機聊聊天,跟那些頤養(yǎng)天年的人沒區(qū)別。
最大的區(qū)別莫過于年齡。
有了莫宧的準許,蕭世何在里面練車還是玩命跟保安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死了也不需要擔責任,只因有了總評委的一句話。
騎著杜卡迪在賽車場里飆車,還有那發(fā)動機的咆哮——嗡~嗡~
蕭世何沒穿護具,轉(zhuǎn)彎的時候必須減速,等到了真正比賽那天,摩托車轉(zhuǎn)彎的時候只靠重力,膝蓋再結(jié)實也有層皮,那種與地面摩擦產(chǎn)生的痛感,是個人都受不住。
蕭世何練車玩了幾個小時,為了保持清醒,穆陽也沒再喝酒,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起身上二樓。為了不留下破綻,上樓的時候連同酒杯一起放回柜臺。眼下酒吧大廳里只有穆盈楊蕊二人,戴娜進門就能看到。
下班高峰期堵車,零都一區(qū)最為嚴重。戴娜以出去散心為由躲開了戴之逸的視線,如果讓老頭子知道,戴娜就去不成了。
“穆總,真是不好意思,堵車太嚴重晚了些?!贝髂冗M門后直接坐在穆盈對面,一邊說著毫無歉意的話一邊摘下黑色的名貴的單肩皮包。一眼看去就知道又是個奢侈品,這個包肯定不便宜,少則十萬。她的動作就像是在表明自己很忙,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抽出點時間見你一面,多多少少你都應(yīng)該給我點面子,讓我顯得多么的忙碌、出眾,找點存在感。同時也帶點羞辱穆盈的意思:穆總一大堆事務(wù)不去處理反而在酒吧待著,真是悠閑。
“沒耽誤您時間吧?!笨粗掠鏌o表情,冷冰冰的樣子看著她,戴娜又問了一句廢話。
“你找我什么事?”穆盈倒是沒慣著她。心想,你有事說事,在這跟我擺什么客套。你裝什么裝,在我面前炫耀。
“穆總真是爽快,”戴娜假笑一番:“之前在電話里說的夠明白了,我單方面并不看好這個項目,你們給的方案確實優(yōu)秀,又因為當?shù)刈匀粭l件并不樂觀,很容易造成很大的虧損,并且我們一分都撈不回。我是想請穆總解除合作,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那個方案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如果這個項目再進行下去,我們虧損的不止是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些。”
“我之前在電話里說的也很明白呀,我沒有解除合作的權(quán)限。我理解你的心情,友好解除合作不是不能,需要戴安集團董事長發(fā)話才可以?!蹦掠f。
“所以我才單獨來找你,我爸是絕對不會停止這個項目的,除非他試水之后發(fā)現(xiàn)做不動。但是這個項目的水太深,短時間根本探不到底。我也是以大局為重,投的越多虧的越多,唯有中斷才能保全大局,對雙方都好。”戴娜一點都不像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傲慢的要死。
“那我也沒辦法了,如果你想終止合作,就讓你爸來吧,看看他能不能同意你的觀點?!蹦掠静幌胍娝?,影響心情。之前說的很明白,非要為了這兩句話特地跑一趟。
本就傲慢的戴娜看穆盈這個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怒氣值爆表。
在這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憋著。
原本一臉客套的來找穆盈,現(xiàn)在又變的一臉不屑。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她哪能受得了這氣。
——拎包就走。
穆陽在二樓看著,直到戴娜走出酒吧后才笑出了聲。
看著戴娜離開了,自己也順著樓梯從二樓下來。
“人家怎么說也是戴之逸唯一的千金,給她留一丁點面子也行。你把話說的太狠了,不過……這副大小姐架子確實該治治?!?p> 穆陽想起她剛才氣憤的樣子就想笑,戴娜不管在哪都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是一種病,得治。
“不光是穆盈,連我都有點看不下去?!睏钊镒谝巫由希忠驗楣衽_比較高,把座椅高度調(diào)低一點就能很好的掩蓋她。
“這種人就是欠揍,自以為手里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p> 楊蕊這話也沒錯,錢不是萬能的,在零都又有幾個差錢的。就算是從夜陽村來的蕭世何,他手里還有幾百萬呢。只是地域限制了他,限制了他的自由、時間、空間……
“你懟她真是解氣,她那傲慢無禮的態(tài)度真的惹人煩?!蹦玛柨戳丝磯ι系溺姳恚骸斑@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蕭世何在哪。”
“這附近不就有個賽車場嘛,沒準蕭世何就在那兒?!睏钊锎鸬?。
“不用了,我有他電話。”穆陽掏出手機敲了幾個號碼——是蕭世何的手機號。
賽車場在沒有賽事時是不使用路燈的,等太陽完全落了山只能用車燈照明前方的路。況且,那名看場的保安也需要休息,盡管他睡了一下午。
“蕭世何,賽車場不會專門為你點燈的,早些回來吧?!蹦玛栒f。
蕭世何道:“我正要回去呢,喝杯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