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提住被,拉住角往身上一披,我就好像失了魂的野鬼那般,鄉(xiāng)下也不少流傳夜晚里他們口中頌出的惡靈。我的心是亂了的,趕下來步,拉了兩邊的窗簾。房間很大,以至于點(diǎn)燈還是有所心忌的。
等到再次披上時,視野感覺更暗了,我躺在涼席上,被子蓋著。好像,這席子到了秋天這般境地才能真正被稱為的罷。
翻來覆去,眼睛閉上了,可心還一沒靜下來,我坐起身,大喘幾息,面對著風(fēng)扇,我突然覺得是要開的。我輕地拍了它,按上了開關(guān),風(fēng)也就來了。
聽著風(fēng)扇的“嗚——嗚”聲,心里就了事好多,那灼熱的心也就吹涼了。我坐落的身子重新滑下了,這時我還覺得有所欠缺,看了個遍,也是想透了。我干脆將全身裸下,夜里很暗,我看不見自己的身軀,只能感到一絲甚比剛才的涼意襲來,此外沒什么感受的。
溫暖的被子像呵護(hù)的女人一般,我想,自身好像缺失那番美體的藝術(shù)。
我大抵是知道了,我的思想與生命是我的,但我不是我的。以至于人的本性在不受我的意志影響下,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放了心,我就不再有所內(nèi)心的想法。我看著頂上的白墻,似有幾分孤寂的怯意感,好在我早已習(xí)慣。
哪是知道自己下的就來了床邊,上了鞋,拖著一把將簾子拉開。我將頭伸向窗外,向四周傾盼,心里黯然地升起了“宇宙心光”。這是我心中對宇宙的熱愛與迷戀而產(chǎn)生的特有的感覺,大抵是醉了的,我吸了一息空氣,倒很清新。
看向月光撒下的田野,又疑視了幾片星光。轉(zhuǎn)眼我又看向了那輪明月,它是僅有的,就像真是“神”送給我這可憐人的禮物一般。
我道貌岸然的樣子幾下,又情不自禁將心中的感覺言出,“月光酌情幾分淚,唯我清心應(yīng)白頭?!贝蟮诌€是一個人的原因罷。
這回去,我沒拉上夜里的光。我就讓它照著,像幼時母親安慰我睡覺一般,我就這樣睡了,安靜的很,除了鐵弦末落聲音在耳邊旋繞,也就聽的只有幼時耳畔的里的歌謠了。
2022年,9月10日。我的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