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人生誰沒有遺憾

　　半個小時后，車子到了巷口停下來。由于巷內(nèi)太窄了，進去后車子無法掉頭。

　　倆人一前一后下了車，一前一后朝小巷內(nèi)走去。

　　巷子內(nèi)進出的人并不多，有騎電瓶車的，有騎自行車的，也有步行的，大多數(shù)人是步行。

　　繞過幾家院內(nèi)，拐過彎到了。趙生家沒有院子，是一幢老式二層樓。除了星期天外，平時家里沒人，都出去了。今天也不例外。

　　趙生打開門進去后，領(lǐng)著莫憂上了二樓。

　　進了房，趙生先打開音樂，是俞麗拿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

　　趙生伸出手說：咱倆來跳一支舞吧。莫憂點點頭。

　　隨著哀婉凄楚的音樂，倆人在狹小房內(nèi)跳起舞來，一曲舞罷，莫憂淚流滿面，她淚流滿面問：趙哥，我從末跟你說過我喜歡聽這首音樂，跳這支舞，你怎么知道的？

　　趙生擁著莫憂，騰出左手輕輕的拭干莫憂臉上的淚，說：我喜歡聽這首音樂，我想你也會喜歡，沒想到心有靈犀一點通。

　　莫憂兩眼閃閃發(fā)光，微微激動說：趙哥，抱我上床，我好想好想……趙哥，趙哥。

　　等趙生喘著粗氣把莫憂抱上床，莫憂臉兒緋紅，夢囈般的說：趙哥，我喜歡古詩，念給我聽聽，好嗎？

　　趙生坐在床沿上點點頭，一只手搭在莫憂的身上，輕輕的撫摸，兩眼充滿深情的望著莫憂，開始用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朗誦起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

　　趙生念完后，身體像山一樣的傾鈄過去。莫憂伸手摟住趙生的腰，嬌喘氣兒說：比起李商隱的無題詩，我更喜歡這首唐詩，好像是白居易題山寺桃花：

　　人間四月芳菲盡

　　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

　　不知轉(zhuǎn)入此恨中

　　趙哥，趙哥……莫憂柔聲叫道。

　　忽兒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倆人都同時一愣，身上激情倏地冷卻了。莫憂伸手抓起手機一看，是媽打來的，她心急如焚的說：莫憂，莫憂，你快回來，你快回來。

　　莫憂輕輕的推開趙生，從床上一骨碌坐了起來，披頭散發(fā)，臉上紅暈還設(shè)有完全消失，小嘴抽動了幾下，說：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別急，你慢慢說。

　　媽說：你爸在院內(nèi)澆花草水，腳下一滑摔倒了，頭磕在石頭上，流血了。

　　莫憂說：那你趕緊打醫(yī)院急救車的電話，我馬上趕過來。

　　莫憂掛了手一邊穿衣服，一邊不安的口吻說：趙哥，對不起呀，你看。

　　趙生說：莫憂小妹妹，別急，我開車送你回去。說完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慌亂穿上衣服，跟在莫憂后面下了樓，穿過客廳出去來到外面。

　　又風風火火趕到巷口，風風火火上了車，風風火火的開車趕到莫憂家。

　　莫憂家雖說趙生家是同一個巷子，但這個巷子很大，巷子套著巷子，就像大樹分出無數(shù)個枝干枝丫來。，一個在巷子這頭，一個在那頭，步行需要半個小時，開車從大街上繞過去幾分鐘便到了。

　　把莫憂送到院門口，趙生便忙掉頭走了。

　　老系統(tǒng)說：年輕人，你是不是覺得有些遺憾呀？都上床了，一個電話一切都沒了。

　　趙生說：大哥，人這一生誰沒有遺憾？你難道就沒有嗎？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年輕時不善于表達，讓自己心愛的人被別的男人，用甜言蜜語給哄走了。你一再告誡我面對喜歡的人，愛要大聲說出來。

　　我己經(jīng)說出來了，但說出來又有什么用？命運之神偏偏捉弄人。讓我們用這種方式再度相逢，又再度殘忍的分開來。

　　趙生不無悲哀的說：也許以后我們再沒有機會了，大哥，莫憂，她要結(jié)婚了，你知不知道？

　　老系統(tǒng)說：年輕人，你現(xiàn)在的目標不是莫憂，是梔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