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要么滾,要么死!
因著掙不開凌王爺?shù)氖`,溫若雨屈起胳膊便要拐出去,卻在這時,凌王爺?shù)碾p唇在她的后脖頸處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那溫溫的氣息,那幽幽的嘆息,無端端竟能牽動她的心緒。
這感覺好熟悉!
她縮了縮脖子,低聲道:“松手!”
凌王爺唇角一咧,打蛇隨棍上的繼續(xù)道:“你不生氣了?”一邊說著一邊當(dāng)真松開了她,畢竟他乃堂堂皇子,皇家的體面總還是要顧的!
溫若雨輕擰著眉頭,正不知說什么的時候,凌王爺卻雙眸一眨,唇角帶笑的掃向眾人,淡淡的說道:“怎么,諸位還不走,是想留下來繼續(xù)看戲?還是等本王送一程?”
“不敢!不敢!”盡管凌王爺溫潤有禮,所有人仍垂眉順目,打躬作揖的后退著離開了,剛才還密密麻麻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人,眨眼間便全都無影無蹤了。
“薛姨娘還不走,是在等本王謝謝你么?”所有人都走了,薛氏及她院子里的人卻是仍然在。原本凌王爺還想著看在相爺辛勞為國的份上,給他的妻室?guī)追荼∶?,沒想到她卻不識趣的非要等著他開口趕人,唉!
“王爺所言妾身不懂!妾身只是覺得王爺過府是貴客,妾身作為主人家自當(dāng)留下來隨時聽候王爺差遣?!?p> 聽著薛氏的話,凌王爺笑了,伸手一按眸光明顯變寒的溫若雨,說道:“薛氏,本王適才喚你一聲薛姨娘是因了雨兒的關(guān)系,侍候的事兒有青煙與含翠就夠了,你一個妾室,還是……免了!”凌王爺最后兩個字一出口,薛氏的臉色頓時青紅交加異常難看。
短短的兩個字卻把她給貶的連溫若雨身邊的丫頭都不如了!這讓得她如何甘心,可對方是凌王爺,雖然一向溫吞,頭上頂著的仍是皇族的光環(huán),且還是最得圣寵的那一個,她就是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得咬牙忍著。
“妾身告退!”薛氏雙手握拳,咬著牙福福身后,轉(zhuǎn)身離去。剛轉(zhuǎn)過身去,眸中便透出了一抹噬血的冷寒。
“雨兒,瞧,我?guī)湍惆阉猩n蠅都趕走了!”凌王爺笑嘻嘻的向著溫若雨邀功。
青煙與含翠見所有人都走了,便很識相的接過孩子一同走進了房內(nèi),把偌大的一個院子留給了溫若雨與凌王爺兩個人。
溫若雨美眸染霜,俏臉一沉,纖手指著院門冷然道:“要么滾出這里,要么死在這里!”
凌王爺?shù)男念澚艘活?,可面上卻笑得更加溫潤了,溫潤凌王爺?shù)拿暱刹皇墙屑俚茫?p> “雨兒,本王究竟哪里不得你的眼緣了?為什么三番兩次的求親你都不允?”
溫若雨的心一陣擰把,她心底有一道永遠無法言明的痛,誰都碰觸不得,可偏偏凌王爺卻一而再的來觸探她的底線。
“滾!不要以為你是王爺,我就不敢拿你怎樣,姑娘我誰的帳都不買,就是天皇老子來了,姑娘看不順眼也照樣打出去?!睖厝粲暌贿呎f著,一邊抬腳往房間走去,折騰了這么久,她還真是累了。
凌王爺自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最受不得他人的脅迫,偏生這段時間以來一而再的受到溫家人的挑釁。這讓得一向溫潤好脾氣的凌王爺心火也不由得旺盛了起來。
他是云國凌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尊貴王者,何曾受過這等無視!
“哼!本王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當(dāng)真開起染房來了!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孩子都有了,還裝什么清高?你可不要說這孩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凌王爺見院中只剩下了他與溫若雨兩人,便不再壓抑心中的怒意,俊臉一沉,眸光也變得凌厲了起來,雙唇向上輕輕彎起,透出了幾分不屑與嘲弄。
若雨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兩世的記憶疊加在一起,心中頓生凄涼,她做過什么?為什么人人都這樣看她?美眸幽怨乍現(xiàn),俏臉薄怒浮出,末了卻抿著唇角笑了,“王爺所言不差!若雨本就卑賤如泥,所以王爺請吧,免得留久了污了王爺?shù)淖鹳F。”
“你……”凌王爺倏地欺身,大手毫無預(yù)兆的卡在了她的脖頸之上,雙眸中迸射著凌厲的鋒芒。
溫若雨怔怔的盯著近在面前的凌王爺,怎么都沒想通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居然連半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太可怕了!溫潤如玉的凌王爺,居然如此的深藏不露。
“溫若雨,你不要以為本王有多稀罕你,若不是溫相攜恩相托,本王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又豈會一而再的為你解圍!如今肯屈尊納你入府,給你一個安身之所,你就該千恩萬謝的偷笑,如此不識好歹,究竟憑得是什么?是這個孩子的爹,還是你眾多的裙下之臣?”
凌王爺?shù)脑捳Z處處透著侮辱與不屑,可他卻必須還得要迎她進凌王府,就只是因為他欠了溫相一個天大的人情,就只是因為十天前在城外小河中一時鬼迷心竅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原以為那是愛慕他的女子想要進王府而耍得手段,卻沒有想到。她竟是那個該死沒死的相府嫡長女!而這些日子來他親自出入相府當(dāng)面提親,不過是兌現(xiàn)許給相爺?shù)某兄Z,而她卻儼然不認(rèn)識他一般一口回絕。這讓得他很是惱火!
他可以允許她不守婦道,因為他對她并沒有什么想法,只是為還溫相一個人情,給她一個安身之所罷了??伤鰤Τ龅剿砩虾?,卻又渾然不在乎的樣子,打擊到了他的尊嚴(yán)。
他不是她能隨意玩弄的男子,更加不是她用過便能棄的裙下之臣!
最該死的是,他該死的就是受不得她如此的輕賤,沒有原因,就是受不得她對他的不在乎,或者說他受不得她不把他當(dāng)回事。
溫若雨看著穆凌云的暴怒,愕然不解!不是應(yīng)該她這個受害者暴怒嗎?他卻是為何而怒?
“一個被養(yǎng)在別院的相府棄女,還未婚生子失了貞,你該知道,本王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人。招惹了就得要付出代價!”
雨璇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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