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事找我?”
“嗯。”
門星華識相地離開,“姐,我出去了…”
等門星華走后,門昕悅單獨(dú)面對瞿驛杰,腿有些發(fā)軟,瞟到瞿驛杰的襯衫,那不是她買給他的嗎?他不是不在乎嗎?為什么還要穿?一回神,發(fā)現(xiàn)瞿驛杰已在她面前。
瞿驛杰盯了好一會兒,這丫頭又走神了,她沒變,除了戴了一副眼鏡。他將門昕悅的眼鏡拿下,“這樣看著舒服多了。”
門昕悅退后幾步,“找我什么事?”
“還是這么高傲,門昕悅,你一點(diǎn)都沒變。”
“瞿先生總不可能為了說這幾句話,而興師動眾來我家吧!”
瞿驛杰把眼鏡放在沙發(fā)上,沉默了會。
他突然拉過門昕悅吻了上去,門昕悅嚇了一大跳,反應(yīng)過來使勁推瞿驛杰,可他反而抱得越緊,門昕悅頓時臉紅,忘了怎么呼吸,透不過氣。
瞿驛杰慢慢松開她,“門昕悅,你的目的終于達(dá)成了,我來找你了,我愛上你了…”
“啪……”瞿驛杰話落,門昕悅給了他一個巴掌,“瞿驛杰,你混蛋,你還在耍我對吧?”
瞿驛杰側(cè)著臉,左臉頰瞬間變紅,門昕悅將這一年多的怨氣全都灌注到這個巴掌上,就如當(dāng)初瞿驛杰打自己的那會兒,那樣氣憤……
“滾,滾出我家…滾…”門昕悅推瞿驛杰出去,瞿驛杰反抓住她的手,抱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門昕悅不爭氣地流了眼淚,“道歉還有用嗎?瞿驛杰你真是個混蛋,我恨你…”門昕悅掙脫他的懷抱,“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你打我,那一巴掌,打碎了我的心,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滾出我家…”
瞿驛杰的心驟然生疼,她還是介意的,一年多了,她還介意他打她那件事,確實(shí),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對不起,除了抱歉,我想不到以什么方式…”瞿驛杰走到門昕悅面前,“你可以不原諒我,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可是有句話我晚說了一年,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知道?!宾捏A杰深吸一口氣,“我…愛門昕悅…我愛你…”
門昕悅大笑出來,“哈哈哈哈…愛我?瞿驛杰,我沒聽錯吧?你是腦子壞了嗎?竟然說愛我?你一定是抽風(fēng)了?!?p>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門昕悅收起笑容,“你說愛我,為什么過了一年才來找我?為什么當(dāng)初還忍心打我?騙子…”
“那時我以為我愛劉微,聽到她自殺,真不知道為什么就出手打了你,我還該死地推了你,其實(shí)我的心也很痛,你說你要回老家,我知道再也沒有理由留下你,再也不能擁有你,我知道我是愛你的,可沒想到會這么愛你,我早想過來找你,可是以什么身份呢?我們兩清了,不是嗎?我整夜整夜失眠,連夢里都夢見打了你,愧疚、自責(zé),使我沒能有勇氣來找你,我好怕你不會原諒我,我更怕你不愛我…”瞿驛杰雙眸已被淚水浸濕。
這是門昕悅第一次看他哭,劉微受傷期間他都沒流眼淚。
“門昕悅已經(jīng)死了,她太笨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不過在你打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不再愛你了……我是夏沫…一個電臺主播,男朋友對我很好,我很幸福…”
瞿驛杰慢慢轉(zhuǎn)過身,捂著胸口一步步跨出門…他最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他不知道該去哪,隨便進(jìn)了一家酒吧,卻遇到了粟筱兒。
“阿杰,你怎么來Z城了?”粟筱兒見到瞿驛杰有些興奮,“這家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我偶爾來玩…”
瞿驛杰不理會她,點(diǎn)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怎么?有心事?”
“粟小姐,我們不熟?!?p> “瞿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成為我的“小三”,哼,你永遠(yuǎn)都比不上門昕悅。”說起門昕悅這三個字,瞿驛杰就一陣心疼,又點(diǎn)了杯酒。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有什么?”
“我愛她,就夠了?!?p> “你愛她?一個小三?”粟筱兒有些激動。
“她是小三,那你是什么?連小三都不如。”
“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你明知道我愛你,為什么還要……”
“不需要…粟筱兒我告訴你,趁早放棄這個念頭,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你?!宾捏A杰心生煩意離開酒吧。
“瞿驛杰……瞿驛杰…”粟筱兒頓時火氣就上來,她怎么會比不過門昕悅,她并不比門昕悅少愛他,她不甘心……
這天,井俊希被邀請參加音樂會,他怕太無聊,便帶著門昕悅一起,門昕悅本不喜歡拋頭露面,無奈井俊希懇求,她也沒多想,欣然接受……
晚會還未開始,大廳便布滿了人,W市的音樂會也是每年一度的盛舉,各路喜歡音樂不喜歡音樂的股東、投資者都會如約而至,無非是尋找生意伙伴,隨便寒暄幾句可能上千萬的生意就做成了。
門昕悅一身淡藍(lán)色連衣裙,腰間扎了個一個蝴蝶結(jié),多了些許可愛。井俊希穿著整套白色西裝,牽著門昕悅從大門進(jìn)入,他牽著他的全世界。
主辦方對夏沫的到來略微震驚?!熬偙O(jiān),好久不見。”
“王總別來無恙。”
“這不是夏沫小姐嗎?美女主播?。 ?p> 門昕悅笑了笑,點(diǎn)頭示意。
“夏小姐的到來,真是讓這屆音樂會蓬蓽生輝呀!”
“王總,好久不見啊?!彼隗銉翰戎吒叩剿麄兠媲埃贿M(jìn)門就看到了門昕悅,早先也聽過她的主播,直到那期參加節(jié)目她才知道夏沫就是門昕悅,瞿驛杰來浙江是來找門昕悅的嗎?她憑什么?她有什么資格?一個小三而已!
“呦,粟小姐…哎呀,今日音樂會可真是群英薈萃?!蓖蹩偢吲d地說道。粟筱兒并不理會,“夏小姐別來無恙?!?p> 門昕悅沒想過再見到粟筱兒,僵硬地伸出手,粟筱兒主動握了握她的手。
“現(xiàn)在夏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紅啊,不會把我們這種不起眼的小明星給忘了吧?”
“粟小姐言重了。”
粟筱兒怎么看都不喜歡門昕悅,裝腔作勢,假正經(jīng)。一想到瞿驛杰說愛她,粟筱兒就渾身難受。她注意到門昕悅身后的井俊希,“井大總裁怎么也不吭聲,肯定是忘了我吧?”
井俊希紳士地伸出手,“哪里,粟小姐這種美人定是過目不忘,不過井某早就不是總裁了!”
“這樣啊,兩位是同事嗎?”
“不,男女朋友?!本∠R种撇蛔〉母吲d,他終于可以高調(diào)地對外介紹門昕悅。
粟筱兒目瞪口呆,早在一年多前,井俊希還和粟筱兒一起諷刺門昕悅,才一年,兩人就好上了,這門昕悅可真不是省油的燈…粟筱兒這樣想著,瞿驛杰從大門進(jìn)來,瞿驛杰的周圍從不缺人,他一來那些個有頭有臉的人全往他身邊湊,瞿驛杰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禮貌地打招呼。
井俊希很快便注意到瞿驛杰,拉著門昕悅到一邊角落。
“怎么了?”
“沒,我怕你餓了,這邊的食物都很新鮮的,嘗嘗。”
門昕悅拿起一個小叉子,叉了一小塊西瓜,“嗯,好甜,正好有點(diǎn)口渴?!?p> 井俊希笑著揉揉她的頭發(fā),看到門昕悅笑,他整個人也很滿足。
瞿驛杰一進(jìn)屋,就像是心靈感應(yīng)一般,只一秒就看到門昕悅,仿佛還是當(dāng)年那個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井俊希摸她頭發(fā),瞿驛杰從他的眼神明顯地感覺出來,井俊希有多愛她。
主持人上臺,講解了一番,音樂會便開始了。所謂音樂會就是供應(yīng)商上臺演奏,偶爾請幾個大咖或者一些公司的領(lǐng)導(dǎo)者,有興趣的也可以去演奏助興,所有人都找座位坐下,瞬間就成了一個專業(yè)的“音樂廳”。
主辦方走到井俊希身邊,“井總監(jiān),不知是否有興趣與夏小姐一起上臺演唱一曲呢?”
井俊??戳丝撮T昕悅,她顯然聽到了,見門昕悅低頭不語,井俊希便回絕道,“不好意思,井某沒有這個天分,怕影響到夏小姐,砸了她的牌子,還是安靜的當(dāng)個聽眾就好?!?p> 主辦方見井俊希拒絕的這么明顯,就不好再說什么。
主持人:“下面有請(美勝)公司行政總監(jiān)帥教,帶來一首(時光),掌聲有請?!?p> “我知道你害羞,所以拒絕了?!本∠C鎸η胺?,緩緩說道。門昕悅心中又有一股暖流,哪怕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她也能被感動,他總是這么貼心。在音樂聲中,井俊希握住她的手。坐在后幾排的瞿驛杰看的真切,他有很多話想跟門昕悅說,可是見到她就什么也說不出口,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那么害怕失去門昕悅,不,門昕悅只能是他的,他起身找到主辦方。
主持人:“當(dāng)我看到下面這個節(jié)目的時候,我無法用言語表達(dá)我的震驚,接下來上場的這位可謂是年少有為,真正的大人物,廢話不多說,有請(天一)公司董事長瞿驛杰,上臺演奏…”
眾人唏噓,從沒有人知道他還會演奏樂器,而且竟然會在這種小場合,門昕悅一驚,他還會去參加這種節(jié)目?他還會樂器?
倒是井俊希,淡定自如…
瞿驛杰背著吉他,坐在話筒前,沒有多說一句,彈起了吉他,旋律一起,門昕悅就知道他彈奏的是(不知不覺),這首她很喜歡的歌。
“天下起雨了,心情什么顏色……”瞿驛杰竟然唱了出來,臺下一些服務(wù)員小姐一個個滿臉崇拜。瞿驛杰只盯著門昕悅不放,以前她在BJ總是聽這幾首歌,她離開BJ后,無意間在咖啡廳聽到,突然心劇烈疼起來,原來愛一個人心會這么痛,哪怕聽到她經(jīng)常聽的歌。
“我的心不知不覺就痛了…還要過多久才會慢慢愈合…以為那天我沒一點(diǎn)不舍…”門昕悅走的當(dāng)晚,瞿驛杰在二樓窗戶邊目送她離開,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流過淚,門昕悅她做到了,回憶一幕幕浮現(xiàn)…
“你已不是我的,我還依然深愛著……”這首歌的歌詞就是他想對門昕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