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岳良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這不是衡天派的那兩個人嘛。想到之前自家?guī)煾傅膰诟溃劬飫澾^狠毒,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衡天派的高徒啊。不過你們就兩個人也敢學(xué)別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何岳良輕蔑的開口,手一揮四個小弟就站在了自己的背后,那架勢不言而喻。
“我看你是靈丹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誰告訴你我們就兩個人的?”凌月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就憑朝陽宗那兩個人?你問他們敢來幫你們嗎?”何岳良語帶嘲諷,那兩個慫包。
朝陽宗的兩人看到凌月容他們出手相助,加上何岳良對他們不屑的樣子,實在是做不出來臨陣脫逃的事,默默的站到了凌月容二人背后。
“你們!好哇,剛剛就該直接殺了你們!”何岳良指著兩人大罵,好似他才是救了他們的人,現(xiàn)在做的事多么的狼心狗肺一樣。
白衣女子現(xiàn)在有了幫手,立刻不服氣的罵道:“我呸,何岳良你也配說這話!你個猥瑣下流的人渣!”
凌月容制止了還想繼續(xù)罵的白衣女子,“跟他費什么口舌,待會兒直接殺了就是!”
“好大的口氣!”何岳良自覺他這邊還要多一個人,言談之間還是非常的自信。
“牧槿,速戰(zhàn)速決!”凌月容面無表情,攏了攏自己的衣袖。
何岳良:???我背后還有人?
突然汗毛一立,身體本能的一躲,大駭之下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一瞬間自己的小弟就沒了兩個!
什么人?!
牧槿略帶遺憾的看著眼前逃脫掉的何岳良,其實她最想做掉的還是他。慢慢的走到凌月容的身邊,嘴巴里還小聲的抱怨道:“你要是剛剛不開口沒準(zhǔn)我就連他一塊殺掉了?!?p> 凌月容嘴角抽了抽,“少來,我要是不開口你還要在旁邊看多久的熱鬧?”
滿意的看到牧槿癟癟嘴不吭聲了,看向何岳良一行開口:“你還有沒有幫手,都叫來吧?!笔〉脑僖粋€個去找。
何岳良早就被牧槿那一劍嚇的心神不寧,他萬萬沒想到衡天派的人居然如此厲害,一下子就解決掉了兩個筑基中期的弟子。
“好,我現(xiàn)在就叫幫手來,你們等著!”何岳良突然開口,手一揮一枚像是信號彈的東西就出現(xiàn)在手上,狠狠的往牧槿他們面前一扔。
一陣白煙彌散開來,將眾人的視線重重覆蓋。只聽見“啊”的一聲,似是有什么東西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能看清了,凌月容發(fā)現(xiàn)對面只剩牧槿一人,倒在地上的是剩余兩個筑基期的弟子。
“何岳良呢?”白衣女子急急的問出聲。
“跑了?!蹦灵鹊幕卮?。
白衣女子面色一僵,放虎歸山后患無窮,自己跟師兄這次是惹上大麻煩了。
旁邊的男子心里何嘗不是這樣想,但是要是沒有凌月容他們出手相救自己跟師妹怕是兇多吉少,只是帶著白衣女子向他們拱手表示感謝。
凌月容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都在同一個秘境里還怕遇不到嗎?這次僥幸跑了,下次誰又來給他墊背?面對朝陽宗二人的答謝,揮揮手表示沒事,然后就帶著牧槿跟尹相志離開了。
白衣女子看著他們的背影,“師兄,我們?yōu)槭裁床桓麄???p> 男子搖搖頭,“你看他們像是想要帶上我們的樣子嗎?而且別人已經(jīng)救過我們一回了,總不能纏上他們吧?!?p> 另一邊牧槿一行人,凌月容拉著牧槿好奇的問:“牧槿,你動作怎么這么快?當(dāng)時白煙一出來我完全看不見了,你怎么做到還能過去殺那兩個人的?”
“當(dāng)時他拿東西的神情我覺得不對勁,然后就屏氣凝神以防萬一。不過他好歹是個金丹修士,一心想跑我也阻止不了,只能把剩下兩人解決了。”
“原來如此,牧師妹好身手?!币嘀驹谝慌哉f道。
“不過尹師兄也是金丹期,當(dāng)時怎么也被白煙迷住了?”牧槿不解道,自己一個‘假丹’期的人都能做到,這尹相志金丹期沒道理不行吧?
尹相志眼神僵硬了一瞬,隨即撓撓頭羞愧的開口:“我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所以當(dāng)時未能反應(yīng)過來,是我的不是?!?p> “沒事兒尹師兄,牧槿她說話一直這樣,你別介意啊?!绷柙氯莩鰜泶驁A場。
“對了,我知道雪蒿的在哪兒了。”牧槿對他們二人說道。
“嗯?在哪兒?”凌月容眼睛一亮,沒想到掌門交代的事情這么快就要完成了。
“往北邊走,紅蓮業(yè)火周圍?!蹦灵妊院喴赓W。
凌月容跟尹相志的眼睛都是一凝,紅蓮業(yè)火在修真界可是鼎鼎有名,不管什么修為只要煉化不成沾一點都是致命的。雪蒿怎么長在這地方?
沒辦法,既然有這消息怎么著都要去一趟,三人朝著北邊趕去。
一個時辰后,牧槿三人終于趕到了紅蓮業(yè)火處,也就是密靈秘境的最中央。
“原來紅蓮業(yè)火竟然真的是一朵碩大的蓮花啊,不過為什么周圍什么都沒長?”凌月容看著一片湖泊正當(dāng)中的孤零零的血紅色蓮花感慨。
“蓮花只是紅蓮業(yè)火的化形罷了。圣火霸道無比,周圍當(dāng)然寸草不生?!币嘀据p輕開口解答。
牧槿的眼睛完全已經(jīng)被湖泊后方的一小片冰雪之地吸引住,她清晰的看見了那一小片地方竟然生長著好幾朵雪蒿!心中激動至極,自己這幾年心心念念要找東西終于出現(xiàn)了!內(nèi)心激動了半天,終于平復(fù)下來,現(xiàn)在只有采到才是真正的勝利。
“怎么才能過去?”牧槿看向剩下兩人,他們都見多識廣,這件事必須要聽他們的建議。
尹相志沉思了半天才最終開口,“雪蒿生長之地必須要經(jīng)過紅蓮業(yè)火才可,業(yè)火生長的一片湖泊都寸草不生,可見這一片都是它的領(lǐng)地。要想過,風(fēng)險極大?!?p> “我必須要過。”牧槿斬釘截鐵的開口。雪蒿生長條件苛刻無比,不然不至于衡天派搜尋這么多年都沒有結(jié)果。眼前這幾朵要是錯過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師父的傷不能再拖了!
凌月容沒有出聲,她當(dāng)然知道牧槿執(zhí)意要摘的原因。她無法勸阻牧槿,因為如果那是她師父的藥引,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一定會去。
尹相志嘆了口氣,“如果必須摘,那就只有等一天之中的陰時陰刻。那是業(yè)火一天之中最為微弱的時刻,也許會沒那么危險。”
牧槿點點頭,“那就等吧,到時我去取,勞煩尹師兄跟凌師妹幫我看顧周圍了?!?p> 凌月容跟尹相志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答道:“好。”
陰時陰刻,牧槿準(zhǔn)時凌空飛起。
她已是‘假丹’期,可以凌空飛行一段距離了,穿過一片湖泊不成問題。一切都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初識看到的紅蓮碩大一朵,如今縮小了三分之一大小,在她進(jìn)入湖泊的時候也沒什么反應(yīng)。旁邊的凌月容心神完全在牧槿的身上,緊張的不得了,周圍則是由尹相志負(fù)責(zé)。
就在牧槿小心翼翼想要從紅蓮的旁邊過去時,變故突生!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道攻勢凌厲的靈氣直直襲向牧槿的面門,牧槿一時不察沒有時間抵擋,只能向旁邊躲去。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紅蓮業(yè)火像是終于找到了將這個‘入侵者’吞入肚中的時機(jī),突然變大了許多一下將牧槿包裹進(jìn)去。
牧槿眼前變得黢黑一片,最后聽到的聲音是凌月容撕心裂肺的喊自己的名字。
要死了么?好可惜,差一點就可以摘到師父的藥引了......
紅蓮業(yè)火將牧槿整個吞入的時候,就準(zhǔn)備將這個該死的‘入侵者’燒成灰燼,就在業(yè)火燒灼牧槿的身體時,突然牧槿的額頭處飄出一縷縷鵝黃色的細(xì)絲。業(yè)火見著細(xì)絲,竟然停下了灼燒牧槿的行為,一黃一紅湊在一起像是對話似的。
一盞茶后,從外面看上去紅蓮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但其實內(nèi)里在鵝黃色細(xì)絲的一點點引導(dǎo)下,業(yè)火開始對牧槿的身體洗髓伐骨。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十二個時辰過去。
絕大多數(shù)的業(yè)火已經(jīng)在洗髓伐骨的過程中與牧槿融為一體,只剩下最后一小簇深紅色的小火苗蹦蹦跳跳的跟鵝黃色細(xì)絲一起消失在牧槿的額頭。
牧槿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所以一時之間醒來還覺得有些恍惚。
“槿兒,你醒啦?”一個看起來很是溫柔的年輕女人對著自己慈愛的開口,眼睛里盛滿了關(guān)懷。
牧槿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的眼神。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己會對娘生出一個奇怪的感覺呢?
看到牧槿皺著眉頭甩了甩頭,女人擔(dān)憂的開口:“槿兒,還是不舒服嗎?娘去給你找郎中來看看。”說完就要往外走。
“恩,娘,我沒事......就是睡太久了腦子還有點不清醒?!蹦灵冗t疑了一下,將心中奇怪的感覺歸咎于自己睡的太久腦子有些遲鈍。
年輕女人聽到后坐了回來,摸了摸牧槿的額頭,松了口氣。接著有些嗔怪的開口,“你啊,嚇?biāo)滥锪耍院罂稍僖膊荒苋ズ舆呁媪酥绬??這次要不是有好心人把你救了上來,你出了什么事娘跟你爹可怎么辦啊?!闭f著說著就要哭了起來。
牧槿想起來自己是跟鄰居家的阿文姐姐比賽鳧水,結(jié)果自己一不小心被水草纏住了腳差點溺水而亡,幸好有好心人路過救了自己。
想到還有些后怕,溺水的恐懼還在心底籠罩,撒嬌的抱著娘開口:“娘,我再也不玩水了。我現(xiàn)在還感覺呼吸不過來呢,我當(dāng)時可害怕了?!?p> 感覺到娘溫暖的懷抱,牧槿心里才安定下來。果然只有娘的懷抱才是最安穩(wěn)的地方,自己再也不要離開娘跟爹了!不過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難道自己離開過嗎?
腦子里剛冒出那個想法,就感覺頭痛欲裂,一下子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怎么了,槿兒?你不要嚇娘!”年輕女人慌亂的開口。
“娘,我沒事,我就是想喝娘做的粥了?!蹦灵劝l(fā)現(xiàn)自己只要不亂想,腦子就不疼,于是拋開腦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開口撒嬌。
“好,娘這就去給你做。”
看著娘親離開的背影,牧槿這才看到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一間陳設(shè)非常簡單的木屋,房間小小的,但給牧槿一種非常熟悉安心的感覺。躺下感覺到自己周身圍繞著陽光的味道,沉浸了半天,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牧槿一連在床上賴了三天,才被娘拖著出去曬曬太陽。
“你啊,在這么躺下去我看你都要不會走路了。走,跟娘去給你爹送飯去?!蹦贻p女人溫柔的對著牧槿說。
看著娘親溫柔的臉龐,牧槿實在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只能起來跟著娘一起出門。
自家的小院里幾只走地雞在到處覓食,牧槿蹦蹦跳跳的過去攪和一下,嚇得院子里雞飛狗跳的才在娘親溫柔的斥責(zé)聲里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外面陽光燦爛,曬的牧槿身上暖洋洋的。挽著娘親一起去給在地里干活的爹送飯,牧槿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玩的不亦樂乎。走了一會兒有些累了,撒嬌想讓娘親抱著自己。
年輕女人溫柔的摸了摸牧槿的頭,“槿兒又調(diào)皮,你都這么大了,娘哪里抱得動你。”
牧槿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已經(jīng)比娘還要高了??墒撬髅鬟€很小啊,娘親以前不都是抱著自己去給爹送飯的嗎?什么時候自己長的這么大了?
腦袋里奇怪的感覺又浮了出來,腦子里也開始犯疼。不得不拋開那些奇怪的感覺,長大就長大吧,大不了自己走就是了。
牧槿跟娘一起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自家的地??吹降诘乩飺]灑著汗水,牧槿開心的大喊:“爹!我跟娘給你送飯來啦!”
年輕男人轉(zhuǎn)過來,長著一張非常老實周正的臉,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人特別的踏實。
“來咯!”男人看到自家女人跟女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開心的揮手回應(yīng)。
快樂小喵要快樂
雙更做不到了,我感覺要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