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護衛(wèi)隊帶了出來,看熱鬧的人們也聚了過來,惡霸站在人群中得意地笑著,他們又能繼續(xù)為非作歹了。
三人在護衛(wèi)隊的押送下,穿過幾條街區(qū),很快來到一道大門前,大門連接著的是蜿蜒高大的城墻,而大門后便是內城。
只見中年男人和大門前為首的守衛(wèi)嘀咕了一番,時而指向凌,時而比劃著什么,聊了一番之后,為首的守衛(wèi)走了過來問道:“叫什么”。
“凌”凌說道。
“姓什么”守衛(wèi)問道。
“姓是什么”凌也問道,對于凌他們這些在新月學院長大的孤兒,哪知道什么是姓,有個名也是不錯了。
“我問你姓什么”守衛(wèi)不耐煩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凌模仿守衛(wèi)不耐煩的口氣回道。
“把他們帶到地牢去”為首的守衛(wèi)好像很不高興,吩咐手下。
三人被蒙上了眼睛,穿過大門,走了不知多久,取下蒙著眼的布條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囚禁了起來。
“灰,說說你有什么計劃”凌問道。
“沒什么計劃”灰淡淡地說道。
“怎么會沒計劃呢,要知道你沒計劃我怎么也不會讓他們把我們給帶進來”凌有些繞口地說道。
“我是這樣想的,首先我們對新月城還不是很了解,要怎樣進入內城也不知道,如果貿然進入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機關陷阱之類的”灰說道。
“我們?yōu)槭裁捶且M入內城呢”琴說道。
“我記得凌說過,關于米酒的事是??麑熣f的,而米酒只有內城才有”灰說道:“還有什么唱歌跳舞美麗姑娘這些也是??麑熣f的,而這些也只有內城才有”。
“是呀,說明??麑熃?jīng)?;顒拥牡胤绞窃趦瘸恰绷枵f道。
琴點點頭表示認同。
“所以要找到??麑?,我們必須進入內城”灰說道。
“難怪那個矮肥隊長說要把我們帶入內城你就同意了”凌靠著墻上說道。
“是的,除此之外,到目前為止還可以得到以下信息,其一:新月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外城的很多青壯年都進了內城,剩下很多老人和孩子;其二:因為內城聚集的人多,所以形勢也更復雜,雖然便于隱藏,但也更容易暴露;其三:我們的用度需要稱為銀珠和金珠的東西,所以我們還需要想辦法掙一些”灰說道。
“對于第二條,我本身就是誘餌,不用太在意暴露吧”凌說道。
“把你當誘餌只能是在真正毫無辦法的時候,海葵導師可強著呢”灰說道。
凌想了想古力塔內的??麑?,確實很強。
“可我們現(xiàn)在被關著,怎么出去呢”琴說道。
灰似乎暫時也想不到辦法,而這時,牢房外傳來吩咐的聲音:“把他們三帶過去”。
伴隨著鐵鏈嘩啦啦的聲音,牢房被打開。
“你們出來,跟我走”昏暗的光線下,獄卒說道。
三人跟了出去,進入了一條狹窄而漆黑的通道,通道盤旋向下,不知走了多少圈,才漸漸明亮起來,通道也開始寬闊起來。
三人在獄卒的帶領下走出通道,面前是一個寬大的圓形場地,石壁上約十余丈以上延伸出數(shù)十個看臺,看臺的兩邊都是鑿空的,便于空氣的流入,每個看臺上都坐了數(shù)人,石壁往上連接著半圓狀的屋頂,屋頂也是透明的琉璃,這樣可以保證有足夠的光線照射進來。
三人剛一走進去,獄卒就關上了通道的門。
凌和琴打量著周圍的事物,抬頭看見平臺上的人也透過透明的琉璃層看著自己。
“這是要干什么”凌說道。
“這叫牢籠游戲,應該一會也會有人放進來”灰說道。
“放進來干嘛”琴好奇地問。
“與我們決斗,至死方休,只有活著人才能出去”灰淡淡說道。
“怎么能這樣,為什么要這么做”琴生氣地說道。
“本來還想著玩好玩的,這下被別人當好玩的玩了”凌說道:“灰,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經(jīng)歷過”灰說道。
凌看向灰,灰年幼的時候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這時果然有三個人被放了進來,也是兩個男的,一個女的。
兩個男的一高一矮,高的斷了一條手臂,單手拿著一把劍,矮的臉上有一條長疤,雙手拿著兩把斧子,女的妖嬈邪魅,拿著一把匕首。
剛一對上眼,三人便朝凌等人攻來,每一擊都是朝著致命要害的地方,看來戰(zhàn)斗經(jīng)驗相當豐富,也不知在這牢籠里殺死過多少人。
獨臂男劍法純熟,時而突刺,時而劈砍,時而攻上,時而取下。
凌本來就毫無準備,被獨臂男的突然攻擊打的連連退讓躲避。
不過凌也不是吃素的,這類的戰(zhàn)斗自然能應對自如,很快便掌握到獨臂男的進攻特點,然后抓住機會,連續(xù)使出踢技,將獨臂男踢倒在地,站也站不起來。
而另一邊,灰只一個回合便結束了戰(zhàn)斗,令看臺上觀看的人驚訝不已。
兩個女人的戰(zhàn)斗倒是精彩,琴雖然只是一味地防守躲避,并沒有還擊,但也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大呼過癮。
一番戰(zhàn)斗之后,琴奪下匕首,朝對手的喉嚨刺去,卻在刺入瞬間停了下來。
“殺了她,殺了她”看臺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開始喊道。
看臺上的人們喜歡看到這樣的情形,并從中尋找刺激和快樂,好像是他們取得了勝利一樣;又或者他們只是想彰顯自身高高在上,可以隨意支配他人生命的權威和能力。
沒錯,只有他們的生命才是高貴的,其他的不過是渺小輕微的螻蟻,存在或者不存在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殺了她,殺了她”看臺上的聲音越發(fā)大了起來。
興奮和快感正在傳播、蔓延。
琴抬頭看向看臺,掃了一圈,然后將匕首扔在地上,提高了音量罵道:“你們是人嗎,我憑什么聽你們的”。
琴剛罵完,歡呼聲戛然而止,只有琴的聲音反復地回響著,一遍又一遍。
凌和灰也是一怔,沒想到琴還有這一面,平時相處雖然大大咧咧的,在陌生人面前還算文靜而有些高冷,此刻卻不顧形象罵了起來。
“罵得好,罵得好”凌朝琴豎起了拇指,低聲說道。
灰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對琴和凌卻一直都是在用行動表示支持。
而此時的獨臂男和刀疤男完全是愣住了,很是意外,完全不相信這牢獄里的囚犯還敢這樣對看臺上的人說話。
妖嬈女子站在原地,卻是偷偷笑了起來,低聲說道:“有點意思”。
但看臺之上,氣氛異常的安靜詭異,接著~~~
“大膽~”
“大膽~”
“大膽~”
……
看臺上一個一個的大膽,交叉在一起,經(jīng)久不停,待聲音漸漸停下,另一個聲音又響起。
“啟用最高戰(zhàn)力,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
妖嬈女子、獨臂男、刀疤男雖見慣了生死,此時,卻也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