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光線漸漸亮了起來,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三人很是好奇,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的,很是輕松。
上一刻還在牢籠里廝殺,這一刻卻游走在大街上,真是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
當(dāng)然,好奇之余,三人也沒忘了正事,這不,這會凌已經(jīng)開始打聽起來了。
“請問一下,哪里可以喝到米酒呀?”凌隨意找了一個少年問道。
這一問,把少年給弄懵了,要知道新月城的內(nèi)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米酒了,特別是在晚上。
少年打量了一下凌,心想這肯定是外地人,而且還是沒見過世面的外地人,接著說道:“這城里有上千家酒肆,都可以喝到米酒”。
“上千家?總不能每一家都走一遭吧”凌暗自說道。
“那么,有沒有既有米酒,又有很多會唱歌跳舞的漂亮的姑娘的地方呢”凌再次問道。
聽到凌這樣問,少年嘿嘿地笑個不停,也沒有回答,紅著臉就跑開了。
倒是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笑瞇瞇地回復(fù)道:“你們一直往前走,然后往北走,然后再往西走,有一條街叫東一街,那兒有你們要找的地方”。
“有米酒有姑娘?”凌說道。
“有,喝不完的米酒,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姑娘”中年男人回復(fù)道,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琴。
“多謝了”凌說道。
說完三人也不逗留,徑直朝東一街走去。
東一街可比其他的地方繁榮多了,燈火幾乎照亮了黑夜,如白晝一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賣配飾的,賣吃食的,一個聲音比一個大。
林立的樓閣間,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衣著華麗,談笑風(fēng)生,樓閣前站滿了各類漂亮的姑娘,招呼著過往行人。
三人站在街口,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是目瞪口呆,這場面三人哪見過,估計想象也沒想象過。
倒是灰率先回過神來,拍了拍凌,說道:“我們?nèi)デ懊婵纯窗伞薄?p> 三人并排向前走著,不知道該先去哪一家。
“兩位小兄弟,進(jìn)來玩玩嘛”一個女子突然攔住凌和灰,說道。
灰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凌倒是毫不在意,抬頭看了看樓閣,樓閣大門上牌匾上顯眼的寫著幾個大字:春月樓。
“走吧,就去這家”凌說道。
灰繞過面前的女子跟了進(jìn)去,琴也是毫無避諱地跟了進(jìn)去。
剛進(jìn)大門,一群衣著艷麗的女子便圍了過來,簇?fù)碇韬突?,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各種挑逗肉麻的話。
看著眼前的情景,聽著姑娘們說的話,凌和灰的臉早已紅透了。
琴看著凌和灰的樣子,竟笑了起來,這兩個學(xué)院的精英此刻竟如此慌亂不堪,被一群女子弄得是毫無招架之力,還從沒見過他們這么窘迫的樣子。
“別笑了,還不趕緊幫幫忙”凌朝琴說道。
“幫忙?這我可幫不上忙”琴說話的同時繞開人群,徑直朝里面走去。
“姑娘有什么事嗎?”這時走出一個紅衣女子,問道。
紅衣女子不像其他女子那邊濃妝艷抹,而是紅唇淡妝,語氣平和。
“找人”琴回道。
“我這可不是找人的地方,要是喝酒找姑娘我們倒是很多”紅衣女子說道。
這時凌和灰擺脫了簇?fù)淼墓媚?,走了過來,身后的姑娘們看到紅衣女子也就再沒跟來。
“我們是來喝酒的,姑娘嘛,隨意吧”凌說道。
“那就請吧”紅衣女子讓開路,示意凌上樓。
樓上的雅間倒是別致,靠窗的位置可以俯瞰東一街,三人坐了下來,紅衣女子站在對面。
“兩個小兄弟,要多少酒多少姑娘?。俊奔t衣女子開口問道。
“酒的話先上十壇,姑娘的話,就你吧”凌說道。
紅衣女子倒是毫不在意,大聲吩咐道:“米酒十壇”。
不一會,十壇米酒便上了上來,擺滿了桌子。
紅衣女子分別給凌、灰還有琴倒?jié)M了酒,然后坐在琴身旁,說道:“我今天就破破例,陪各位喝上幾碗”,說完一口干了碗中米酒。
看紅衣女子干了碗中的米酒,凌早就蠢蠢欲試了,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端起盛滿米酒的碗,猛然倒入口中。
酒剛?cè)肟冢璞汔圻谝幌峦铝顺鰜?,咳嗽不?!?p> 這逗得琴笑個不停,紅衣女子也是被凌的舉動逗得微微一笑。
“好辣,好辣,??麑?dǎo)師真會騙人”凌說道:“這米酒一點(diǎn)都不好喝”。
灰也端起碗,倒入口中,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怎么樣?”琴問道。
“還好,沒凌師兄說的那般夸張”灰說道。
琴似乎不太相信,端起碗聞了聞,一股辛辣的氣味便直沖而來,琴一副嫌棄的樣子,但還是好奇,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碗,顯然也不喜歡酒的味道。
灰倒是一點(diǎn)不抗拒米酒的辛辣,連著喝了幾碗,如同喝水一般。
看著灰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下去,紅衣女子也很是詫異,還從來沒見過這般喝酒的。
凌和琴也是很意外,如此辛辣的酒,灰居然毫不抗拒。
不一會,十壇米酒,皆被灰喝完。
一旁的凌和琴面面相覷,難以置信,卻見灰突然趴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凌和琴不知所然,上一刻還在豪飲,此時卻不省人事了。
“他,沒事吧”琴輕拍了一下,灰,說道。
“不用擔(dān)心,他只是喝醉了,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就好”紅衣女子說道。
凌把灰扶上床,蓋上被子,然后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叫凌,她叫琴,請問姑娘怎么稱呼”凌說道。
“叫我秋蘭就行”紅衣女子說道。
“秋蘭姑娘,向你打聽一個人……”凌將??囊轮?,身高,長相描述了一番。
“好像沒見過”秋蘭說道。
“對了,他手里拿著一把淡藍(lán)色的劍”凌補(bǔ)充道。
“淡藍(lán)色的劍?”秋蘭認(rèn)真地回憶了一下,猶豫地說道:“沒見過,你們找他有什么事嗎?”
“他是我們的導(dǎo)師,就是想找他請教一些問題”凌說道。
“聽你這樣說,你們是新月學(xué)院的學(xué)員吧”秋蘭說道。
“是的,不過我現(xiàn)在也是導(dǎo)師,她是學(xué)員”凌不忘打趣一下琴。
“這么年輕就是導(dǎo)師了,真是了不起!不過新月城里有些時日沒見到過新月學(xué)院的師生了!”秋蘭自顧感嘆,卻也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凌和琴。
“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他以前可廢得很”琴看向凌說道。
“對了,秋蘭姑娘要是看到我要找的人,務(wù)必給我們說一下”凌說道。
“一定”秋蘭說話的同時站了起來,接著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diǎn)休息,琴姑娘住在隔壁吧”。
“好的”琴說道。
秋蘭微微一笑,然后走出房門。
“凌,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秋蘭姑娘有點(diǎn)怪怪的”琴說道。
“是有點(diǎn)不對勁,可說不出來是哪不對勁”凌回復(fù)道。
“對我們似乎沒有什么惡意,可也感覺時刻提防著我們”琴說道。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凌說道。
“那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琴想提議去偵查一番。
“先不用,等灰醒了再商量商量”凌說道。
……
兩人談話之時,灰安靜地睡著,額頭兩側(cè)隱隱閃爍著微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