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了古力塔,此時只剩下尹長老和白衣人。
“說吧,鬼月島密謀的是什么事”尹長老捋著胡須,看向白衣人說道。
白衣人似乎還有些猶豫,很久沒說出一句話。
“這樣吧,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可以讓你留在新月城,并且保證你的安全”尹長老見白衣人似乎有所顧慮,補充道。
聽見尹長老這樣說,白衣人似乎心安了一點。
“鬼幽島想要入侵星原大陸,最終統(tǒng)治星原大陸”白衣人說道。
“說具體一點”尹長老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了。
“數(shù)十年來,星原大陸內(nèi)亂不斷,各國紛爭不休,而唯有新月城還算太平,國主洞悉大勢,意欲建立雙情報據(jù)點,新月城便是其中一個”白衣人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意圖控制新月城,是吧”尹長老說道。
“算是真正實施入侵的第一步,但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大不少臥底潛入星原大陸了”白衣人回道。
尹長老輕捋著胡須,若有所思,一會后才開口說道:“如果鬼幽島意欲入侵星原大陸,那么一定還有預備計劃,說說,你們的預備計劃是什么”尹長老說道。
“如果控制新月城的計劃失敗,那么國主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利用在北國培植的親信,發(fā)動政變,從而完全控制北國長陽,而長陽城就是另一個巨大,并且已經(jīng)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白衣人說道。
“一旦北國落入鬼幽島之手,那么下一步就是東夷桑梓,然后就是新月城,南國落楓,西域硅璞了吧,好大一盤棋!”尹長老自顧說道。
“長老大人,這些已經(jīng)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您就放了我吧”白衣人說道。
尹長老捋著胡須,說道:“你再如實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放了你”。
“長老大人請講”白衣人說道。
“第一個問題,鬼幽島安插在北國長陽的內(nèi)奸是誰,又打算策反誰?”尹長老問道。
“奸細是誰我確實不知道,我們在星原大陸活動,是根據(jù)區(qū)域來組織的,不同區(qū)域的組織者是誰,有哪些成員,通過什么樣的方式聯(lián)系都是保密的”白衣人說道:“至于要策反的對象就更是不知道了,但一定是北國很有權勢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第二個問題,你們?yōu)槭裁催@么不計代價地想要搶奪大勒上書”尹長老目光變得凌厲了些。
“相傳大勒上書對于幫助修習自然之力極為有用,一旦得到,可大幅提高修習者實力,這對于提升鬼幽島的整體實力可以說是大有益處”白衣人說道。
“沒錯,但大勒上書也不是誰都能用的,如果想通過大勒上書來提高舉國實力,那這樣的想法就太異想天開了”尹長老說道。
白衣人有些不解地看向尹長老,似乎想要尹長老說得更具體有些。
當然,尹長老也看出了白衣人的想法,不過尹長老也不打算隱瞞,目的就是通過白衣人之口,打消鬼幽島對大勒上書的惦記。
“大勒上書并不能提高所有人的自然之力,因為大勒上書是會認主的,一旦認定主人,那么就只有此人可參悟其理,如果主人死了,大勒上書處于無主狀態(tài),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它的主人,而是需要得到它的認可才行,而真正成為大勒上書主人的,近千年來也就寥寥數(shù)人”尹長老說道。
白衣人聽明白了尹長老說的意思,鬼幽島一直不遺余力想要取得大勒上書,本想通過它提高鬼幽島所有修習者的自然之力,從而成為最強,但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你可以走了”尹長老說道。
白衣人有些不敢相信,要是在鬼幽島,抓住的奸細或者入侵者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白衣人試著走出古力塔,然后來到南校區(qū)大門,接著平安出了大門。
古力塔內(nèi)的尹長老,久久地站著,他很清楚剛才白衣人所說的意味著什么。
另一邊,山輝扶著凌出了古力塔后,就把他帶到墜龍?zhí)读恕?p> 墜龍?zhí)短端幸豁椆π?,那就是可以幫助獸力耗盡之人快速恢復獸力。
此時的凌盤坐在水面之上,周遭的潭水寒氣逼人,不一會,凌睜開了眼睛,看來獸力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
只見凌突然憑空躍起,出了墜龍?zhí)?,來到山輝導師身邊。
“獸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吧”山輝導師說道。
凌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這潭水還有恢復獸力這等奇效”。
“墜龍?zhí)缎纬捎趧?chuàng)院院長和長老們的力量,目的是為了封印赤炎金獅,后來無數(shù)的強者往里面注入獸力,所以對于恢復獸力大有益處”山輝導師說道。
“那這樣不會消耗封印的力量吧?”凌有些疑惑地說道。
“會,但你吸收的那點獸力根本算不了什么”山輝導師說道:“我之所以把你帶到這里來,讓你吸收潭水力量,除了幫助你恢復獸力外,還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測”。
“什么猜測”凌疑惑地說道。
“赤炎金獅乃上古神獸,其實力極為恐怖,本應飛升異界,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俗塵之中,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然而,只要是獸,就必然有其主,主不亡,獸必然也不會亡”山輝導師說道。
“您不會是猜測我是這赤炎金獅的主吧,這怎么可能!”凌慌忙說道。
“我是有這樣的猜測,但現(xiàn)在看來,你不是”山輝導師說道。
“我肯定不是,這赤炎金獅這么強,其本體肯定更強得沒邊,就我這實力,怎么可能”凌說道。
“我也不是無端猜測”山輝導師說道。
凌疑惑地看著山輝導師:“那您是根據(jù)什么作出這樣的猜測的呢”。
“根據(jù)你所表現(xiàn)出來獸力的精進,還有風之力的掌握”山輝導師說道。
“如果是赤炎金獅的主人,那么會發(fā)生什么呢”凌問道。
“吸走封印力量,釋放出赤炎金獅”山輝說道。
“釋放赤炎金獅???”凌重復了一遍,有些驚訝。
“我知道你想表達什么,若真是赤炎金獅的本體主人,金獅金獅釋放后會很快與主人合二為一,不會出現(xiàn)你擔憂的情況的”山輝導師說道。
“哦!”凌點了點頭。
“對了,可以告訴我你是怎樣習得風之力,還有獸力增長得這么快的原因嗎”山輝導師看向凌,第一次這么客氣地說道。
見山輝導師如此客氣,凌倒是有些不適應,而對于山輝導師的問題,凌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即便說了,也不知道山輝導師會不會相信。
“我能和體內(nèi)的心獸對話,風之力的使用和獸力的增強都是它教的”凌說道。
凌剛說完,山輝便表現(xiàn)得非常驚訝,猛然站起身來,仔細打量著凌,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與心獸對話,修習獸力的心境是另一重高深境界,你現(xiàn)在不可能掌握”。
“可是我確確實實能和心獸對話,并且也不僅僅是簡單的對話”凌說道。
山輝還是不太相信,但看凌那么肯定,也不像說假話,山輝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也是,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以凌的年齡,能控制紅色獸力,并且可以控制高級風之力和高級水之力已經(jīng)讓人不可思議,就是在整個星原大陸也是少之又少,但要說能與心獸進行對話,可能誰也不會相信。
“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尹長老,討論一下你的情況,你三天后來古力塔”山輝說道。
“好的”凌點了點頭。
山輝很快便離開了墜龍?zhí)?,剩下凌一個人。
墜龍?zhí)兜奶端廊皇悄敲辞宄簼崈?,飛天瀑擊打在墜龍?zhí)渡希l(fā)出震耳的聲音。
凌躺了下來,想起了鬼月,想到了尹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