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哪里嗎?可玉峽谷之中怎么會有不會醫(yī)術的人”少女心想,山谷密道里,怎么會有人呢?或許是心中焦急,出現了幻聽吧。
“救我!”一聲低沉的男聲,從腥紅之處傳出。
少女手中的菟絲子瞬間掉落到了地上,一個箭步就趕了過去。
隨即映入眼簾的場景令她終身難忘。
一個渾身散發(fā)著血腥味的男人,正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一身玄色鎧甲,身上的傷口看不真切……可從流血量來看,如果不救他,不到一個時辰便會死去。
“你別亂動,我現在先幫你止血?!鄙倥f著便伸手去解男人穿在身上的鎧甲,還沒等鎧甲取下,便被打斷。
“干什么!”男人用盡全力,緊緊抓住少女的手腕,鮮血也順著他的手流到了少女身上白衫之中。
“說了你別動,想活命就放手!”少女臉上出現幾絲紅暈,可解衣的手并沒有停下。
玄色的鎧甲,和血色合為一體,只有脫掉鎧甲,才可以弄清楚男人的傷勢。
“下腹部和胸口都有利刃劃過的痕跡,可是……”少女手中包扎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
只是一瞬的猶豫,便繼續(xù)進行包扎。
等少女將男人的傷口全部包扎好之后,又去密道之中找到了冰床上封存的雪山冰。
雪山冰不僅可以減緩疼痛,而且還可以起到解毒的作用。
不一會男人的意識漸漸恢復,在模糊不清之間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一身白衣被血染紅,發(fā)髻也因為來回尋找草藥而變得無比凌亂,再加上醫(yī)治男人讓她整個人都攤在一邊。
在少女旁邊的是一片火光,在火堆里有一個看不清什么的烏黑物體在閃爍著的火光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想要看清楚是什么,身體便向著那一邊歪過去。
“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少女就來到了他身邊,查看著那一處滲血的傷口。
“你現在失血過多,而且刀劍上應該是有毒的,只是包扎了傷口,毒還沒解。
不是和你說了,不要亂動,你這樣一動,我的衣服又要遭殃了!”少女邊說邊從身上的白衫扯下來一塊白布,重新進行包扎。
“你這是……做什么?”他的臉上滿是冷汗,說話的聲音也瑟瑟發(fā)抖,像是隨風飄蕩的蘆葦一般,好似一瞬間便會斷掉。
“你以為你身上包扎的東西哪來的!”少女沒好氣的嬌嗔怪道。
男人這才想起,剛才少女已經把鎧甲取下,如今,自己渾身只有幾處被白布包裹著,其他的東西全是血痕。
“多謝姑娘,只是這個也是……也是姑娘包扎的嗎”少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臉頰兩側一下子變得緋紅,勝似天邊的晚霞。
“這里還有別人嗎?”少女別過頭對著火堆的方向,小聲回復道。
一時之間,山谷密道之中安靜的嚇人,只能聽到火把噼里啪啦的響聲。
有什么東西在那一瞬間被點燃了,通紅的色澤讓密道也變得浪漫起來。
終于在短暫的平靜之后,他先開口了。
“姑娘,葉某一定會對姑娘負責的!”男人對著這個此時衣衫襤褸的姑娘,一字一句鄭重的說著。
“什么姑娘姑娘的,我叫白檸!”突然少女轉過頭來,對著他說道。
“吶,拿著自己把身上的血跡擦掉”說著便將自己身上帶著的手帕丟給了他。
“白姑娘……”還沒等他說完,便因為疼痛昏死過去了。
“這人還挺有趣,不過肯定不是玉峽谷的人,這樣的話,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了?!?p> 白檸在心里默默盤算著。
“聽此人談吐不凡,應當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可身受重傷又中毒不淺,自然也不會是主動來到這里的。
如果他人發(fā)現,定然會以族規(guī)處置……”
“少主,看你現在還沒回去,我來幫……”趕來的喬喬看到這一幕,不禁大叫了出來。
“閉嘴,既然你來了,幫我拿干凈衣服和川穹去!”
“可是少主……”
“阿爹怪罪下來,就說是我逼你的,快點去!我夫君要死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睘榱四茏寙虇炭禳c拿來東西,少女自稱他為她夫君。
喬喬走后,她對著昏死過去的男人說道:“我一定會救你的,放心!”
“你救別人也會這樣嗎?”或許是因為喬喬的大叫,他已經醒了過來,對少女玩味的問道。
“醫(yī)者仁心,何況你是我的……”少女一臉認真的盯著男人的眼睛,可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低。
“你的什么?”男人卻越來越來勁,不肯放過她。
“總之,救不了你,我才會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