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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劉辯,開局自帶武將模板

第十一章 皇帝輕佻,酷肖先祖

  雍門西,白馬寺。

  茶鋪老板馬銖百無聊賴地坐在條凳上,手中刻刀在一塊小木方上熟練地旋舞。

  百多年前白馬寺新建,馬家作為匠戶搬來洛陽主持工程。

  這一住,就是一百多年。

  這百年來皇室不興,老皇帝雖然活的算久,但對百工之業(yè)也毫無興趣,以致大多匠戶只能混跡匠作營討口飯吃,生計每況愈下。

  馬家醒悟的早,這白馬寺也算“自家地頭”,開個茶寮供來往客商歇腳聽書,日子也算不錯。

  可惜如今碰上老皇帝新喪,七日禁絕娛樂。

  沒有書可說,自然也沒人大老遠(yuǎn)跑來喝杯苦茶。

  當(dāng)然,客人也不是沒有。

  這不,馬銖剛剛就迎來一批歇班下來的小黃門。

  只不過,這單生意通常都是虧錢的,根本算不上生意。

  馬銖也不在意,他這茶鋪本就不高檔,幾人白吃白喝也沒幾個錢。

  反倒是他們口中的“新鮮事”,每每總能給馬家茶寮帶來好幾天的火爆生意。

  用些茶水吃食換高墻那邊的故事,這就是老馬的經(jīng)營之道。

  馬銖思索間,一個身穿粗布儒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送走客人,走了過來。

  “東家,今天怕是再沒什么人了?!?p>  “沒事,你先回吧。帶點糕餅回去給小娃,就當(dāng)是歇息幾日。”

  馬銖沒有抬頭,只是專注在手中漸漸成型的木雕上。

  中年書生名叫陸鳴,是他店里的說書先生。前些年舉家進(jìn)京想尋個差事,結(jié)果過其門而不得入。

  老馬向來敬重讀書人,見他落難,這才把他收留下來。

  以他們的關(guān)系,也算半個家人,自然沒那么多講究。

  馬銖已經(jīng)準(zhǔn)備關(guān)店,誰知陸鳴卻沒急著走,反而坐了下來。

  “這些年多得東家照料,否則我一家老小早不知……”

  “欸,陸先生何必如此?!瘪R銖抬頭,看看陸鳴有些窘迫的臉,這才意識到什么,“老弟有話便說,老哥哥我雖然不是什么財主,若你有難處也能幫襯一二的?!?p>  陸鳴一聽這話,反而下了決心似的,點頭說道:“那小弟就托大,叫聲哥哥了?!?p>  “剛剛幾位黃門又來,說了宮中之事……”

  陸鳴也不愧說書先生的名號,一打開話匣就再攔不住。

  添油加醋間,就把昨日新皇帝登基第一場朝會上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跌宕起伏。

  不出意外的話,這又將是一個“爆款”故事。

  只是看陸鳴的樣子,似乎注意力全沒在這事上。

  “小皇帝新掌朝政,卻不那么……守舊。如今宮中都傳,新皇酷肖其祖,大有中興之相?!?p>  “哦?中興之相,可是說的光武帝,那可太……”馬銖聞言,眼前一亮。

  陸鳴聞言也是一愣,隨后一臉玩味的笑道:“是斬白蛇的那位。”

  “呃……”

  馬銖表情僵住,連手上一直未停的刻刀都頓了一下。

  茶寮陷入沉默,良久,陸鳴才整理好情緒。

  “那位禮賢下士大用平民,也未嘗不好,如今這天下紛亂不輸當(dāng)年,正需人整治。說新皇輕佻,哼,文官一張嘴!”說著,竟語調(diào)再高。

  “欸,老弟慎言?!瘪R銖看看四周,見沒人,這才松了口氣。

  陸鳴卻笑了,顯然是心有成竹。

  “新帝生于宮中卻長于道觀,為人沒什么架子,反而對我等凡人頗有體恤,否則也不會力排眾議,去把這禁絕娛樂的命令生生減到七天。”

  說到這,他的目光隨著思緒有些飄遠(yuǎn)。

  “陸鳴身負(fù)一身才學(xué),本想尋個舉薦,不求得授高官,只欲造福一方。誰道那世家大族把持文脈、霸占朝堂,連個門房都視我等貧家士子如草芥瓦灰……”

  “如今新皇帝有新氣象,大將軍又是底層出身,頗能禮賢下士,我想……”

  陸鳴說到這,卻沒繼續(xù)說下去,可意思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

  本以為自己突然請辭,馬銖這邊多少會有些不悅,誰曾想他只是手上動作更快了些,將手中那物件最后幾刀收掉。

  輕輕將它放在桌上,抬頭時面上已滿是驚喜。

  “老弟終于想通了!我早就說,你在老哥哥這是委屈的,雖然宮中故事可開眼界,卻也蹉跎光陰,如今……這可太好了!”

  說完,他一下站起身,大笑道:“今天有喜,咱們一同收工,回去叫你嫂子置辦些酒肉,為老弟你壯行!”

  這話一出,陸鳴剛剛有些閃爍的眼神已然多出幾點淚花。

  他卻只是一抹,沒有說什么只用力點點頭,便把住馬銖手臂朝店門走去。

  “咔噠——咔噠——”

  擺在桌上的小木件或許是因為兩人走動激起風(fēng)動,竟自顧自地挪了起來。

  仔細(xì)看去,那物件雖細(xì)節(jié)仍待補完,卻能清楚的看出是一個關(guān)節(jié)精巧、與白馬寺門前石雕別無二致的小木馬。

  小木馬邁起步子,咔噠咔噠走了兩步,就被一只滿是老繭的手抓在了掌心。

  “這桌子,才幾天又不平了……算,今日有事,來日再做打磨。”

  馬銖取了小木馬,三步兩步追上前面舉著門板正等他的陸鳴。

  “老弟,這小東西拿去給小娃們耍玩。”

  “……”

  兩人上了門板,談笑間,越走越遠(yuǎn)。

  夕陽下,畫出兩道長長的背影。

  ……

  這一天下來,劉辯可以說是焦頭爛額。

  袁術(shù)只是架在前臺的靶子,并不足慮。

  袁隗雖然在朝堂上輸了半招,轉(zhuǎn)回頭就來了一招奏章轟炸,搞的他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后世看書早養(yǎng)成一目十行的習(xí)慣,又有中官協(xié)助,問題不大。

  只是那隱在暗處的袁紹,才讓他一直以來很是牽掛。

  袁隗這老家伙突然捆著袁術(shù)公然跳反,與他“何氏一黨”作對,擺明了就是給袁紹做鋪墊。

  到時候,這家伙擺出一副與袁術(shù)勢不兩立的架勢去接近自家舅舅……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將何進(jìn)留在宮中七日。

  不為別的,就是防著袁紹這老陰比。

  當(dāng)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何進(jìn)腦子清醒清醒,再回軍中。

  模板對性格的修正還是有些問題的,何進(jìn)突然暴起干掉蹇碩不能說沒有這方面影響。

  而融合了陳矩模板的張讓那邊,則更讓人頭疼,就像個雙重人格病發(fā)的患者。

  據(jù)說整個人時而奸狡時而正派,像川劇變臉,嚇的一眾小黃門都不敢接近。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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