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孫晉,吾乃正一道始祖張道陵,千年歲月,終于讓我找到了真正的傳人。這青銅手環(huán),乃是吾道之正統(tǒng),你乃九陰九陽之軀,九陰破甲,陽生自來,是真正的天選之子,吾將畢生之傳承,盡歸于此,道法天地,醫(yī)從長生,愿你有生之年,能揚我正一道傳承,德行天下,兼濟蒼生?!?p> 回音消散,孫晉抱著腦袋,痛不欲生,無數(shù)的信息涌入腦海之中,那種信息風(fēng)暴,差點讓他昏厥過去。
符篆,道法,醫(yī)經(jīng),一股腦的塞進了他的腦袋里。
良久,孫晉終于松了一口氣,滿頭大汗。
“正一道,張道陵,張?zhí)鞄煛?p> 孫晉心中了然,張道陵前輩是千年前的正一道創(chuàng)始者,道教亂世救扶搖,而且張?zhí)鞄煹膫鞒?,還有無數(shù)的中醫(yī)經(jīng)法,陰陽鬼魅之術(shù),赫然在列。
“這便是氣嘛?”
孫晉大為驚訝,伴隨著這一團‘氣’的誕生,他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周身體魄,都變得無比輕盈。
運行了兩個小周天之后,孫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的恢復(fù),經(jīng)脈都在迅速復(fù)原,讓孫晉不免有些驚為天人的感覺。
九陰九陽之軀,天殘地缺,但是補足一陰一陽,就是潛龍之身!
那一刻,他也明白了很多東西,為什么,爺爺當(dāng)年會狠心將他逐出家族。
而那青銅手環(huán),是那從未謀面的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孫晉艱難的睜開雙眼,只見一個滿臉倦容的年輕女子,坐在病床前,拄著椅子,眼神朦朧。
雖然一臉疲憊,但是那精致的臉蛋兒,卻是極為的粉嫩,吹彈可破,略施粉黛,賽過西施。
一瞬間,連孫晉都有些怔住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安然,靜謐。
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也是他高中時期的?;ā?p> 冰山女神,沈鈺盈!
之所以稱之為冰山女神,就是因為她太冷了,冷面寒槍,俏如碧玉,永遠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感覺,對任何人都不茍言笑,而且是全校絕對的學(xué)霸級人物。
孫晉清楚地記得,高中三年,唯一一次轟動全校的大事件,就是沈鈺盈考了一次全校第二,剩下的每一次都是第一,據(jù)說沈家家財萬貫,她可是真正的豪門千金。
“你……你怎么在這?”
孫晉十分詫異的看著沈鈺盈。
沈鈺盈一愣,猛地睜開眼睛,有些局促的看向?qū)O晉,俏臉微紅。
“抱歉,昨天晚上……是我撞了你?!?p> 孫晉苦笑一聲,滿臉無奈。
“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她怎么樣了?”
孫晉緊張的問道。
“你放心,你女兒沒事,我撞你們的時候,你用身體護住了她,她只是受到了驚嚇,早就睡下了?!?p> 沈鈺盈臉色潮紅,輕咬紅唇,心中十分慚愧,更何況他們兩個還是高中同學(xué),多年不見,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機會重逢。
“恩,謝謝?!?p> 孫晉點點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是關(guān)于你女兒的。”
沈鈺盈欲言又止。
“什么事?說吧?!?p> 孫晉眉頭一皺。
“昨天化驗的時候,你們兩個的血型……不太一樣?!?p> 沈鈺盈低聲說道,也就意味著,他的女兒,并非親生的。
“我知道?!?p> 孫晉一臉平靜。
“那你還……”
沈鈺盈滿臉震驚,這不是喜當(dāng)?shù)鶈幔?p> “彤彤是鄭晨峰的孩子,而他已經(jīng)……死了?!?p> 孫晉聲音低沉,頗為悲傷的說道,鄭晨峰是他們的高中同學(xué)。
那一刻,沈鈺盈的眼眶有些微紅,對孫晉,也是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這是二十萬,你拿著?!?p> 沈鈺盈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孫晉,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過的并不太如意,她只想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也算是對孫晉的歉疚。
“我不能要你的錢。”
孫晉直接婉拒了。
“讓你拿你就拿著?!?p> 沈鈺盈眉頭一皺,直接起身離開。
孫晉趕緊跟著跑了出來,硬是把銀行卡塞到了沈鈺盈的手中,兩個人拉扯之間,一輛急救車迅速的推了過來,沈鈺盈一個趔趄,直接撲向地面。
“啊——”
孫晉眼疾手快,單手支地,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摟住了沈鈺盈的纖纖玉腰,將其抱住,才不至于狼狽倒地。
長發(fā)飄散,從孫晉的臉上拂過,一股香氣撲面而來,無比的絲滑。
軟香在懷,任誰能不怦然心動呢?
兩個人四目相對,沈鈺盈呵氣如蘭,讓孫晉也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十分尷尬,兩個人的睫毛,似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你沒事吧?”
孫晉問道,趕緊起身,連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身手竟然如此的敏捷,不過忽然之間,他便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形之氣,蕩漾于胸腔之中,必定是《正一經(jīng)》的緣故,孫晉感覺到渾身上下,身輕如燕。
“謝謝?!?p> 沈鈺盈搖了搖頭,胸前不斷的起伏著,面紅耳赤,她還從未跟任何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心里也是怦怦直跳。
“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爸,不管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p> 一個中年貴婦,滿臉陰沉的說道,滿臉焦急與擔(dān)憂。
“陳總?”
沈鈺盈驚訝看了一眼中年貴婦,這可是寶迪集團的總經(jīng)理,她最近一直都在約,卻怎么也約不上,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她。
“你是沈氏集團的人?”
陳華看了一眼沈鈺盈,不過并未多言,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手術(shù)室。
“不錯,陳總,我是沈氏集團的沈鈺盈,我們之前在宴會上見過,我約過您好幾次,您都沒時間,我們的合作,您看——”
沈鈺盈話還沒等說完,陳華便是沖著她吼道:
“我爸現(xiàn)在在搶救,你給我閉嘴,礙手礙腳的,讓開,要是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p> 孫晉臉色微沉,這個陳華脾氣太大了,剛才明明是她撞到了他們,竟然還惡人先告狀,不過看樣子,沈鈺盈并不敢有怨言,反倒是對這個陳總,笑臉相迎。
孫晉看到了,沈鈺盈的眼里有些濕潤,不過還是強顏著歡笑,因為,陳總執(zhí)掌著全省的銷售命脈,如果沈氏集團能夠與他們并駕齊驅(qū)的話,那將再上一個臺階,哪怕她明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不合時宜。
孫晉不由得有些失神,那個曾幾何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冰山女神,也有如此低眉的時候,孫晉不免心中嘆息,哪怕是生在豪門,看來也并沒有自己想象之中那么悠然自在,豪門深似海,果然不虛。
這時候,搶救室的燈熄滅了,人被推了出來,蓋上了一層白布,醫(yī)生搖了搖頭。
“送來的太晚了,血栓完全阻塞,對不起沉重,陳總,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一瞬間,陳華撲在老父親的身上,嚎啕大哭。
“爸!你不要離開我呀,爸,嗚嗚嗚!”
“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陳華嘶聲力竭的哭泣著,似乎整個走廊里,都是充滿了哀傷。
孫晉目光閃爍,上下掃視著陳華的父親,他還沒有死,因為在他的身上,還有著最后一口精氣神在吊著。
“他還沒有死?!?p> 孫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