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縣,雖然只是益州一座小縣城,但是這也是大晉的國土,這里的人也都是大晉的子民,只要不蠢的人就知道,
一座縣城,若是因為災(zāi)情變成死城,那后果得有多嚴重。
而益州是司馬穎的封地,他定是難辭其咎。
蹇朗一臉的興奮,此刻他只想趕緊去縣衙求證這一件事情。
隨即,快步趕至縣衙門,大老遠就看到了縣衙門口,排成長龍的隊伍,而且他們?nèi)际怯貌忌w住了口鼻。
霎那間,蹇朗雙眸瞪大!
“江陽縣果然鬧瘟疫了!”蹇朗驚呼一聲,隨即,連忙取出懷中手帕捂住口鼻。
“走....走....快走,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咱家得趕快回京稟告陛下?!卞坷授s緊的揮了揮手。
“蹇公公咱們不找成都王了嗎?”
“找?還找什么?你想找,你慢慢找,咱家可不想染上什么瘟疫?!?p> 語落一行人又是快速朝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
“啊切!”司馬穎打了個噴嚏。
今天,他依舊沒有閑著,帶著賈蕓他們,投入到熏香的制作當中。
此時,他們面上,也全都是用一塊布遮蓋著。
原因無它,因為熏香一經(jīng)大量生產(chǎn),所使用的原料就多了。
而這些原料,都是一些香料粉末,
雖然,都是一些天然無公害草藥碾碎制成,可這被鼻子吸入也是會嗆到的。
“改天有空還要把口罩給弄出來。”
司馬穎揉了揉鼻子,心中盤算著。
......
大晉洛陽,
洛陽,早朝。
“諸位愛卿,近來可有益州的消息要上奏的?”
司馬炎對著下面的文武百官發(fā)問。
此前,益州糧荒一直鬧的沸沸揚揚,這些時間反而倒是一點聲音都沒了。
眾大臣一愣,陛下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這個事了?
“陛下,小臣最近倒是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益州的風(fēng)聲!”
“哦?說來聽聽!”司馬炎說道。
“最近,成都王司馬穎與當?shù)厣藤Z來往頗為密切,
更是有傳聞成都王有意要行商賈之事?!?p> “更是有一段話,在當?shù)厣藤Z之間口口相傳?!?p> “什么話?”司馬炎微微皺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國無農(nóng)不穩(wěn)、國無工不富、國無商不活!”
“好哇!說的好哇!”任愷連聲感概。
“無農(nóng)不穩(wěn)、無工不富、無商不活!”
“簡簡單單一句話,竟是述出了立國之本!”
任愷喃喃重復(fù),不由也是連連贊嘆。
“哼!這能稱為立國之本?要我看這簡直是是大逆不道!”
“士農(nóng)工商....商人地位最為低下,成都王乃是當朝親王,卻做商賈這般下做之事,皇家顏面何存.!這簡直有違天倫。”
賈充憤怒出聲。
“下官認為,賈大人所言極是,官不行商,這更是先代立下的規(guī)矩,還請陛下.....”
朝堂之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不同的分歧。
.......
正當朝臣議論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衷,此時不動聲色的朝著身后一名司隸校尉使了一個眼色。
隨即,后者點了點頭,跨出列隊,對著司馬炎拱手說道:“陛下,老臣有事上奏?!?p> “講!”
司馬炎只覺得一陣頭疼,扶額擺了擺手。
“廷尉司,近日收到多封狀書,全都是狀告成都王司馬穎,強取豪奪為非作歹。”
說完,一封狀告書便是承到了司馬炎的眼前。
成都王司馬穎,私自扣押在江陽縣行商的商賈,
并為其扣上子虛烏有的罪名,逼迫他們交出所有家產(chǎn),還買賣以為名,奪取了當?shù)厣藤Z們所有的糧食,實則未給商家分文,就把糧食全都收入了自己府中?!?p> .....
看著一則則訴狀,司馬炎面無表情,
這個渾小子,怎么到哪都不安分。
“陛下,據(jù)說王姓商賈,就因不原將半輩子的基業(yè)拱手相讓,慘死在成都王刀下。”
“微臣斗膽猜測,那些被成都王扣押的商賈怕是也命不久矣了!”
司馬穎動的那些富商之中,不少在朝廷都是有些人脈的,其中不乏掛靠著太子一脈。
在司馬穎大發(fā)慈悲放了他們之后,便是馬不停蹄的將此事告知了各自的靠山。
而司馬衷,一直壓著此事,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順理成章將此事告訴司馬炎的機會。
而現(xiàn)在顯然這個時機已經(jīng)成熟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司馬穎在動手之前,早就收了那些富商背后的種種罪證。
而這些,那些富商們自然是不會告訴司馬衷,也就是說,司馬穎手中握著他們的種種罪證,他才是那個最有底氣的人!
“陛下,那些商家雖說地位低下,但是總歸都是我大晉子民。”
“成都王為害一方,罔顧朝廷律法,欺壓百姓魚肉鄉(xiāng)里,還請陛下為受害百姓做主。”
“懇請!陛下為百姓做主!”
“還百姓一個公道!”
.....
不少自認為正義之師的朝臣們紛紛出言指責(zé)司馬穎。
司馬炎,陰沉著臉,許久不語。
“父皇,益州糧荒嚴重,官府征收糧財,想必也是為了賑濟災(zāi)民,為朝廷分擔(dān)吧,如此也是憂國憂民,還請父皇莫要怪罪?!彼抉R衷嘴角浮現(xiàn)一抹陰笑,隨即也是故作求情。
“強取豪奪也能算是征么?”王衍質(zhì)問出聲。
見王衍也如此說道,司馬衷側(cè)目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他司馬穎...憂國憂民?朕就不憂國憂民了?”
原本,司馬炎還不太相信司馬穎會做出這般事情,但經(jīng)司馬衷和司馬泰這么一說,頓時有些惱怒。
見司馬炎動怒,司馬衷依舊裝模作樣的勸道,可他心底別提多開心了。
此刻,司馬衷心中狂喜,暗自腹誹:“司馬穎啊司馬穎...你別怪皇兄...這都是你自找的。”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jiān)尖尖的嗓音傳來:“稟陛下,蹇朗..蹇公公求見?!?p> 聞言,司馬炎心中一喜:“快讓他進來。”
蹇朗,沖進宮殿,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撕心裂肺:“陛下!出...出大事了....”
蹇朗,這一下吧在場百官都給整懵了。
一臉疑惑的看著蹇朗,此刻的蹇朗整個人頭發(fā)凌亂滿臉滄桑,膚色黑了一大圈,好像是歷經(jīng)生死磨難一般。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司馬炎面色陰沉。
“陛下,出...出大事了...”
“益州...江陽縣發(fā)瘟疫了...當?shù)匕傩账纻麩o數(shù)...百姓哀聲載道,整個碩大的縣城,怕都是要變成一座鬼城了?!?p> “老奴,歷經(jīng)生死,好不容易才逃了回來,第一時間就來見陛下您了。”蹇朗說著說著,豆大的淚水就往下掉。
果然,在皇宮生活的全都是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