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些許線索
2013年9月16日上午9點，警察用了一天的時間訪問了陳家的鄰居以及親屬，大家普遍表示陳兆國就是一人渣，不值得可憐，除了喝酒吸毒就是打孩子，沒有一點人情味兒，還強(qiáng)迫陳芳出去賺錢還債，回到警察局，法醫(yī)終于送來了陳嘉的尸檢報告，
“具體什么情況？”（程警官）
“根據(jù)解刨檢查發(fā)現(xiàn)，在陳嘉的胃里發(fā)現(xiàn)了毒品殘留，所以可以確定陳嘉是死于毒品過量，在確定死亡后才被兇手塞進(jìn)洗衣機(jī)藏尸的”（法醫(yī)）
“毒品過量？”（程警官）
“是的，是將毒品摻在了果汁里被陳嘉喝下的，胃里也有果汁成分”（法醫(yī)）
“對了，在陳嘉的身上還發(fā)現(xiàn)了屬于陳芳的頭發(fā)，”（法醫(yī)）
“陳芳？好，那你忙吧，我先走了，”（程警官）
離開法醫(yī)辦公室，程警官拿著那份尸檢報告皺著眉頭向辦公室走去，并且通知同事提審陳兆國，以及搜查陳兆國的房子，警察們找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個偏僻的小房子里找到吸毒的陳兆國，帶回警察局之后他也是迷迷糊糊的，又好像在裝瘋賣傻，審訊室里程警官看著這個人渣心中有些語塞，
“陳兆國，清醒清醒！喝多少??？我問你，你平時吸毒都在外邊嗎？有沒有把毒品帶回過家？”（程警官）
“沒有，都是在外面吸完了回來”（陳兆國）
“你確定沒有把毒品帶回去？”（程警官）
“沒有！”（陳兆國）
“那你喝酒、賭博、吸毒的錢都哪來的？”（程警官）
“我女兒賺的”（陳兆國）
“那你女兒得賺多少能填上你這漩啊”（程警官）
“我再問你，你平時會給你小女兒陳嘉買飲料和零食嗎？”（程警官）
“老子自己都不夠花的，我還給她買吃的？她配嗎！”（陳兆國）
“有你這么當(dāng)?shù)膯?！”（女警員）
“那你都窮成這樣了，沒想過甩了你倆女兒這倆累贅嗎？”（程警官）
“沒有，”（陳兆國）
“為什么??？”（程警官）
“她們還能賺錢養(yǎng)老子，干嘛甩了呀，甩了她們我怎么活?。坷献映允裁?？喝什么？拿什么吸……，對不對”（陳兆國）
“你還是不是人了！那是你親女兒，你拿她們當(dāng)奴隸?。俊保ㄅ瘑T）
“老子養(yǎng)她們這么大，總得報答報答我吧？”（陳兆國）
還不等警察接著問，門外就進(jìn)來一位警員通知程警官陳芳和陳嘉的舅舅吳大興從部隊退伍回來了，聽說外甥女死了，急的直接來警察局問情況來了，程警官放下手里的筆離開審訊室，走向會議室，吳大興就在里面急的來回踱步，
“哎，你好你好，我叫程兵，你是陳嘉的舅舅？”（程警官）
“程警官你好，我是陳嘉的舅舅吳大興，請問我外甥女她到底是被誰殺的？”（吳大興）
“您先別急，先坐下說，”（程警官）
“是這樣的，陳嘉的死，我們還在調(diào)查，因為她已經(jīng)死亡上個月并且尸體已經(jīng)腐爛，有一些線索也就都銷毀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正在盡力尋找，您也別著急，等找到了我們會通知你，”（程警官）
“哎，謝謝您，陳嘉這孩子我沒見過，她出生的時候我正在部隊里，這么多年也沒能見上一面，我這剛退伍回來就聽說這事兒，你說說，我……唉～！”（吳大興）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們也會盡力，這樣，因為您從始至終都沒見過陳嘉，她家的事情你也不知情，所以你也沒必要摻和進(jìn)來，所以你先回去，就等著消息就可以了，”（程警官）
“哎，好”（吳大興）
吳大興走后，程警官的同事從陳兆國家回來并沒有帶來任何收獲，家里除了垃圾并沒有找到毒品或者殘留成分，而吳大興之后就回去見了大外甥女陳芳，來到陳家，你忐忑而又期待的敲開了門，陳芳打開門，舅甥倆就這樣看著彼此，陳芳也激動的喊了一聲舅舅，
“舅舅？”（陳芳）
“芳子！”（吳大興）
兩人抱在了一起，陳芳將舅舅迎進(jìn)家里，吳大興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這個房子，陳芳則是給舅舅起來一杯茶，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兩個有些陌生的親人此刻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心中或許有說不完的話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芳芳，你這些年就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啊？”（吳大興）
“不然呢？我還能逃到哪里呢？”（陳芳）
“你媽呢？怎么沒看見她？”（吳大興）
“她早跑了！聽說嫁給了一個富商，日子可滋潤了”（陳芳）
“唉～，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受苦了，以后舅舅護(hù)著你，昂”（吳大興）
“嘉嘉還那么小，到底是那個畜牲干的，讓我找到了非得剁吧了他！”（吳大興）
“生在這樣的家里，或許死了對她來講也是解脫吧，”（陳芳）
之后程警官為了找線索又再次走訪了陳兆國家附近的鄰居，鄰里鄰居表示陳芳在外邊打工的時候回打電話給鄰居讓他們幫忙給家里送點吃的用的，
“陳兆國啊，這個人可真不是東西，從他們家經(jīng)常能聽見陳芳那丫頭的慘叫聲，這家伙有事沒事的都打她，那小丫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都窮成那樣了還天天覺著自己多高貴似的，經(jīng)常使喚她姐給她洗衣服喂飯，跟使喚丫鬟似的，他們家啊就陳芳那丫頭不容易，陳兆國跟陳嘉這爺倆兒一點良心都沒有！”（街坊阿姨）
“那三個月之前陳芳具體是哪天出去打工的你們知道嗎？”（程警官）
“好像是6月12號那天，我出門遛彎兒看著這丫頭拎著一個包就出了門兒了，從那以后就沒回來過，”（街坊阿姨）
“6月12號？”（程警官）
“我還尋思呢，這丫頭就干脆別回來了，回來也是遭罪，就這爺倆根本不值當(dāng)她管，”（街坊阿姨）
“那陳芳走了以后你們看見過陳嘉出門嗎？”（程警官）
“這…，也沒注意啊，從第二天下午到那以后好像就都沒有看著過，”（街坊阿姨）
“那陳芳出去前后幾天你們看見過什么人來過他們家嗎？”（程警官）
“沒有，正常人啊，沒人愿意去他們家，”（街坊阿姨）
“哎，好嘞大媽，謝謝您各位配合啊，都忙去吧，我先回去了”（程警官）
程警官回去之后思來想去，陳芳出去打工的時間點跟陳嘉死亡的時間點多少有點近了，于是又把陳芳叫到了審訊室，
“陳芳，我們呢再找你理解點情況，你啊，還是別緊張，”（程警官）
“你出去打工的具體時間是幾號?。俊保ǔ叹伲?p> “嗯…，好像是6月12號，那天我有一酒吧認(rèn)識的朋友正好過生日找我，我因為出去打工就沒能去，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陳芳）
“你都干什么工作??？”（程警官）
“陪酒、服務(wù)員、賣貨都干過，”（陳芳）
“跟你朋友上南方干的什么工作??？”（程警官）
“合伙賣服裝，”（陳芳）
“你妹妹喝的什么飲料?。俊保ǔ叹伲?p> “橙汁…，她什么都喝就是不喝牛奶，”（陳芳）
程警官在陳芳放松時順勢問了一句，沒想到陳芳脫口而出了一句橙汁，那正好跟陳嘉胃里的果汁成分吻合，
“你給你妹妹買過裙子嗎？”（程警官）
“沒有，裙子太貴了，一般就是一些合身的衣服，”（陳芳）
“你走的時候有接觸過你妹妹嗎？比如擁抱，”（程警官）
“沒有，她不喜歡跟我親近，”（陳芳）
“為什么不喜歡跟你親近？你是她親姐，人家不都說妹妹跟姐姐最親嗎？”（程警官）
“我妹妹可能比較獨立吧，從來不跟誰親近的，”（陳芳）
“你父親陳兆國除了喝酒賭博還吸毒，這事兒你知道嗎？”（程警官）
“知道，他總讓我出去賺錢給他還債，供他買粉，有的時候還因為我賺錢少打我，”（陳芳）
“所以你就以出去打工的名義想躲他遠(yuǎn)遠(yuǎn)的，是嗎？”（程警官）
“是，他是個無底洞，我填不完的，”（陳芳）
“他會帶毒回家嗎？比如把毒品藏在家里，”（程警官）
“沒有，他從來就是出去一整天，回來都是醉醺醺的，倒屋里就睡，從來沒藏什么，也沒見他在家吸過粉，”（陳芳）
看著眼前的陳芳，程警官已經(jīng)不像初次見面時那樣同情，他的眼睛里透著懷疑，結(jié)束對陳芳的審問后，程警官打算找到陳嘉的媽媽了解一些情況，
“趕緊查一下，這陳嘉的媽媽在哪，趕快聯(lián)系她，我們得找她了解了解情況，女兒都死了，她也不出來，什么媽啊這是，”（程警官）
晚上，警員帶著一個消息和一份快遞來到程警官的辦公室，程警官正在反復(fù)查看陳嘉的尸檢報告，
“頭兒，陳嘉的媽媽找到了，她自從離開陳兆國之后就嫁給了一個富商，一直生活在南方，剛剛給她打電話，急的不像樣子了，正在往這趕呢，”（女警員）
“嗯，等她到了讓她來我辦公室，”（程警官）
“嗯，對了，這有一份你的快遞，剛送到的，給，我先走了，”（女警員）
程警官接過快遞有些疑惑，自己沒有買什么東西啊，會是誰給他寄的快遞呢？快遞是一個7寸照片大小的盒子，打開后里面有一個字條和兩張照片，照片是程警官父母遇害后警察從他們家調(diào)查取證時的照片，是網(wǎng)上流出的部分照片，另一張則是程警官和父母的合影，字條上的內(nèi)容是：“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嗎？”，程警官看到后非常震驚，連忙查看寄出地址，上面卻寫著12年前程警官家的地址，
“！？”（程警官）
第二天上午10點，陳嘉的媽媽吳曉燕已經(jīng)到達(dá)警察局，帶著些許沉穩(wěn)和傷心，只有她一個人和她他的司機(jī)，
“警察同志，你們好，我是陳嘉的母親，我叫吳曉燕，”（吳曉燕）
“好，是這樣的，對于你女兒陳嘉的死，我們想找你了解點情況，麻煩你配合，”（程警官）
“好，一定配合，”（吳曉燕）
“好，準(zhǔn)備審訊室，”（程警官）
審訊室里，程警官在觀察這個吳曉燕，而吳曉燕則一直坐在椅子上哭喪著臉，觀察了一會兒她的細(xì)微表情后，審訊就正式開始了，
“吳曉燕，你為什么要離開陳兆國呢？”（程警官）
“他喝酒賭博，還動不動就打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之前還為了孩子忍了忍，想著他可能會好轉(zhuǎn)，可沒想到他變本加厲，我實在沒辦法了，我才……唉～”（吳曉燕）
“那你離開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帶著孩子離開，而是把她們留下？”（程警官）
“我當(dāng)時是趁著陳兆國打我的時候受不了直接從門口跑的，根本沒機(jī)會帶孩子走，跑出來以后我就直接離開這里了，”（吳曉燕）
“不久之后就嫁給了一個富商？那你后來為什么沒有來接孩子，而是一個月才可能見一回或者是打錢？”（程警官）
“這……，我有孩子的事情我現(xiàn)在的丈夫不知道，我怕他知道了就不要我了，你說沒了他我可怎么過啊，所以才沒有接她們，我每個月都會找借口回來看看她們，有的時候就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然后悄悄找人給她們送點錢過去，”（吳曉燕）
“陳兆國吸毒的事情你知道嗎？”（程警官）
“知道，我聽人說過，說陳兆國為了有錢吸毒，居然逼我女兒芳芳出去賣！這個畜牲！我一直在想辦法把我女兒接到我身邊，哪怕是隱姓埋名也好啊，最起碼不用受罪了，可是……”（吳曉燕）
“你知道你女兒陳嘉和老大陳芳的關(guān)系好嗎？”（程警官）
“這倆孩子從小就生活在那個環(huán)境里難免性格有點不好，嘉嘉從小就總是因為一點小事耍性子，沒少挨她爸爸的罵，不開心了就欺負(fù)她姐撒氣，芳芳都是順著她，就算生氣她也就是躲出去不知道上哪了，”（吳曉燕）
“你給你女兒買過裙子嗎？”（程警官）
“芳芳的衣服都是我給的錢或者自己賺錢買的，我沒有親自給買過，嘉嘉，我之前給買過，不過是我離開以前，從我離開以后就沒買過，都是集中給芳芳現(xiàn)金，家里都是芳芳擔(dān)著了，”（吳曉燕）
“好，感謝你的配合，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們會盡快找到兇手還你女兒一個公道，”（程警官）
“哎，謝謝警察同志，那我先走了，”（吳曉燕）
審訊完吳曉燕，程警官又回到了辦公室，盯著桌子上陳嘉的檔案和那份莫名其妙的快遞，他頓時腦子亂成一團(tuán)，快遞的事情打亂了他所有的思緒，他正在努力理清楚，吳曉燕從警察局出來之后就去找弟弟吳大興，弟弟一回來就給吳曉燕打了電話，在一家小旅館里姐弟倆終于見面了，
“姐！”（吳大興）
“大興！”（吳曉燕）
“姐，我可想死你了，多少年沒見著你了，”（吳大興）
“姐也想你啊，來來來，姐看看瘦了沒有，”（吳曉燕）
“胖了，吃的不錯，”（吳曉燕）
“姐，警察局那邊找你問話了？”（吳大興）
“嗯，了解了一點情況，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殺害嘉嘉的兇手，”（吳曉燕）
“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你這也剛回來，先看看芳子去吧，你們娘倆也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吧，”（吳大興）
“是啊，好長時間沒見面了，走吧，上車，去看看芳芳，”（吳曉燕）
吳曉燕接上吳大興，決定去看看陳芳，而吳曉燕內(nèi)心更是五味雜陳，一想到當(dāng)初自己拋下她們離開，不知道陳芳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恨她，來到了陳家門前，那個熟悉又黑暗的地方，那個曾經(jīng)讓她痛不欲生想要逃離的地方，此刻吳曉燕內(nèi)心有一些壓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迫感，吳大興敲開房門，開門的正是那個眼睛沒有了光的陳芳，母女二人就這樣隔著一定距離看著彼此，吳曉燕激動的上去保住了陳芳，而陳芳卻是淡定而又嫌棄的站在那，好像并沒有因為見到媽媽而開心，
“芳芳，我的女兒！你受罪了，媽回來了，”（吳曉燕）
“這次跟媽去吧，這樣你就可以待在媽身邊不用受苦了，昂，”（吳曉燕）
陳芳看著眼前的人，聽著她說的話，全程沒有一絲波動，她推開這個緊緊抱著她喜極而泣的女人，眼睛里透露著厭惡和責(zé)怪，
“你怎么回來了？”（陳芳）
“媽媽，想你啊，”（吳曉燕）
“想我？你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回來假惺惺的說想我，讓我跟你走，你早干什么去了！”（陳芳）
“哎，芳子，怎么跟你媽說話呢，”（吳大興）
“她不是我媽！她不配！”（陳芳）
“當(dāng)年，你為什么不帶我一起離開？為什么把我留在這？為什么！你知道我受了什么罪嗎？我知道這些年我都在干什么嗎？！你現(xiàn)在回來說想我，要帶我離開，你不覺得一切都太晚了嗎？！”（陳芳）
“芳芳，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媽不應(yīng)該把你們丟下，媽錯了，你原諒媽好不好？”（吳曉燕）
陳芳大聲斥責(zé)著母親的不負(fù)責(zé)任讓她遭受的一切，明顯已經(jīng)失望透頂，吳曉燕看著女兒如此恨自己，心中也滿是悔恨歉意，她一邊道歉一邊抽打著自己，希望陳芳的原諒，
“你抽自己也沒有用，你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已經(jīng)彌補(bǔ)不了我的傷疤，你走！從我家離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走！”（陳芳）
陳芳歇斯底里的驅(qū)趕著吳曉燕離開，眼里滿眼的絕望與黑暗，吳曉燕在門外哭的很是傷心，她沒想到女兒已經(jīng)恨她到這種地步，她內(nèi)心猶如針扎一般的疼，吳曉燕一路哭回酒店，吳大興則回到小旅館，他是在秘密跟查陳嘉的事情。
警察局辦公室里，程警官正在反復(fù)看那份快遞送來的東西，他一直看著他跟父母的合影，那一刻他多希望母親還能再喊他一聲傻小子，就在這時，他的同事送來了他要找的檔案，
“頭兒，你要的檔案找到了，我在查檔案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警員）
“誰??？”（程警官）
“陳兆國，檔案上記錄了程叔叔遇害前一年，陳兆國因為跟程叔叔的一名員工聚眾賭博而被程叔叔舉報進(jìn)過局子，”（警員）
“這么巧？好，謝謝，你去忙吧，”（程警官）
程警官打開眼前的檔案袋，里面記錄了程父的資料，并且上面也詳細(xì)記錄了陳兆國因聚眾賭博，多次不聽勸告而被程警官的父親舉報進(jìn)了局子，
下午3點，所有人圍在一起針對陳嘉遇害事件開會討論，
“陳嘉，10歲，于三個月前被人用大量毒品毒死，然后藏尸于陳家衛(wèi)生間常年不用的洗衣機(jī)，房東催租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現(xiàn)在可懷疑的嫌疑人有兩個，一個是陳嘉的父親陳兆國，一個是陳嘉的姐姐陳芳，你們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嗎？”（程警官）
“我覺得陳兆國的可能性最大，畢竟他對孩子的態(tài)度就像是對畜牲，完全沒人性，加上他是一個喝酒賭博和吸毒的人，尤其是陳嘉是被毒品毒死的，能有毒品的人只有陳兆國，一時沖動殺了陳嘉，這完全有可能啊，”（女警員）
“不無道理，可是陳芳也有作案嫌疑和作案動機(jī)，”（程警官）
“什么意思啊？陳嘉遇害時，陳芳在外地打工啊，”（女警員）
“她是在外地打工，可是她走的時間剛好是陳嘉死亡的那天，并且剛好是法醫(yī)推斷的陳嘉死亡前后不久，所以她很有嫌疑，你們回想一下，吳曉燕說陳嘉從小就是一副大小姐脾氣，有事沒事拿她姐撒氣，欺負(fù)她姐，吳曉燕在的時候陳芳還算有個頂梁柱，可吳曉燕走了之后，這個家里除了陳兆國吸血壓榨陳芳以外，可還有陳嘉這個小惡魔呢，又沒有母親的安慰，她很有可能受不了這一切，殺人之后離開這里，想換個地方重新生活，這完全有可能，”（程警官）
“是有道理，可目前這些都只是猜測，我們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是陳芳干的啊，”（女警員）
“我有一個新情況，我在你們從陳家垃圾桶里找到的手套上面檢測到了陳嘉的DNA，但是沒有找到指紋，手套上有一些不同的物質(zhì)正在做檢驗，”（法醫(yī)）
“趕快把陳芳找來，審她！”（程警官）
就這樣，陳芳再次被請進(jìn)審訊室，這一次警察找到了一些證據(jù)，可并不能直接證明就是陳芳做的，
“陳芳，你見到你媽媽了？”（程警官）
“她不是我媽，她不配！”（陳芳）
“你啊，也別恨她，她也跟我們說了，當(dāng)時那個情況她沒辦法帶你們走，你也就別恨她了，她這不是回來彌補(bǔ)了嗎，”（程警官）
“我們找你來也不是給你們娘倆調(diào)解的，我是想問問你，你妹妹平時跟你怎么樣啊？她有沒有不尊重你，欺負(fù)你啊什么的，你們姐妹倆關(guān)系怎么樣??？”（程警官）
“我們挺好的！”（陳芳）
“是嗎？可是據(jù)你母親吳曉燕說，你妹妹陳嘉可是經(jīng)常欺負(fù)你，還動不動就拿你撒氣，有這回事嗎？”（程警官）
“小孩子脾氣大，耍性子，過一會兒就好了，我習(xí)慣了”（陳芳）
“嗷，那你們姐倆關(guān)系挺不錯的，別看有那么個人渣的爹，可是有一個妹妹做伴跟你互相有個照應(yīng)是吧，你累了給你按按摩捶捶腿，你不開心了就哄哄你，不舒服還能照顧你，多好啊…”（程警官）
“夠了！”（陳芳）
程警官敘述著陳芳姐妹感情如何如何好，陳芳在座位上非常不耐煩，情緒也越來越控制不住，一聲大喊制止了程警官的敘述，她似乎有一些不想回憶，程警官也在觀察著她的情緒，陳芳一直在冒冷汗，還有一些輕微的顫抖與不自然，這些是害怕與氣憤的共同作用，
“夠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晚了，你們還是快點找到殺我妹妹的兇手吧，”（陳芳）
審訊完陳芳，她被釋放了，程警官和同事討論著她剛才的一舉一動都有一些可疑，
“這個陳芳很可疑，我剛才說著她跟她妹妹感情如何如何好，她好像有一些不耐煩，甚至有一些憤怒，而且身體一直都很不自然并且有一些細(xì)微的顫抖，足以見得她肯定有問題，”（程警官）
“可是現(xiàn)在拿不出證據(jù)，萬一真是她干的，要是打草驚蛇了該怎么辦呢，”（警員）
“盡快找證據(jù)，這段時間派人監(jiān)視她，堅決不能讓她丟了，”（程警官）
之后程警官加快了尋找證據(jù)的事情，并且讓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陳芳，陳芳也在這段時間里將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凈整潔，與之前的豬窩完全脫離了關(guān)系，而吳曉燕也總是送一些東西到陳芳的門口，而陳芳沒有拒絕，而是接受，不久后陳芳竟然主動約了吳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