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玉扳指
第二天清晨,陸亦航和凌雪瑜伴著鳥鳴聲醒來,凌雪瑜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剛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陸亦航靜靜的看著她。
她羞澀的一笑,臉蛋微微紅起,像極了初熟的桃子,煞是好看!把陸亦航都看呆了。
哪個人剛睡醒的時候不是最丑的樣子,但他的女人居然這么漂亮,素顏也是世界上最美的。
他覺得無比驕傲,心里甜絲絲的,笑容自然就表露在了臉上。
“你笑什么?”凌雪瑜嬌羞的說。
除了上一次在酒店驚嚇般的一起醒來,她還是第一次跟另一個男人在床上一起睡醒。
是那么的新鮮又甜蜜,那種感覺是那么的讓人興奮又讓人感到害羞。
當然由于陸亦航身上帶傷,他們并沒有真正的肌膚之親,但對于傳統(tǒng)又保守的她來說,這足以讓她感到羞澀。
“沒什么?!标懸嗪叫Σ[瞇地說,笑容甜得像浸了蜜。
“你一定是在笑我?!绷柩╄尚叩霓D(zhuǎn)過頭,臉迎著陽光,朝陽遍灑在她的臉上。
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細膩的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陸亦航不知不覺向她伸出了手,凌雪瑜回頭,迎著他深情的目光,問道:“干嘛?”
“你在閃閃發(fā)光,像無比珍貴的夜明珠,我想抓來好好的欣賞?!?p> 凌雪瑜也是第一次聽別人將她比喻成夜明珠,有點哭笑不得,但看到他深情的樣子,又深信他是真心的贊揚她。
曾經(jīng)的那個人說她是男人婆,完全沒有女人味,而眼前這個男人,將她視為無比珍貴的夜明珠,對她是愛惜又欣賞,真是云泥之別。
從這一刻起,那個男人將被他踩進泥里。
兩人吃著早飯時。
凌雪瑜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抬頭看著陸亦航說:
“我出來也一個多星期了,這個期間因為逃避著一些事情,所以沒有聯(lián)系家里,我想爸爸媽媽肯定已經(jīng)著急壞了,我想回家看看?!?p> “對,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有個疑問壓在我的心里,就是你的家人的問題,我沒有聽你提到過他們?!标懸嗪较蛩度ヒ蓡柕哪抗?。
“嗯!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快了,我需要時間理清頭緒,也需要做各種抉擇,所以沒有告訴你。
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希望共同攜手走完人生的下半段,那么我家里的事情都會一五一十告訴你?!?p> 凌雪瑜誠懇地說。
“好,我洗耳恭聽?!标懸嗪綔厝岬卣f。
于是她將他們凌氏集團、潘氏集團和夏氏集團的競爭關(guān)系和錯綜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一一向他說明。
特別是她跟潘雨澤、夏憐夢之間的三角關(guān)系,她是如何在訂婚當天被親密的兩個人背叛。
一氣之下跑了出來,在路上與黃毛發(fā)生沖突,以及后來將陸亦航牽扯進來的一系列事情一一道來。
陸亦航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然后他也跟凌雪瑜說了他的情況,原來他還在襟褓中時就被遺棄,是養(yǎng)母晚上出門倒垃圾的時候撿了他。
他身上除了一套小衣服,一條小被子裹著,還有一只玉扳指,用紅繩子系在脖子上,但這個東西最近遺失了。
養(yǎng)父母說這個東西是他與親生父母相認的唯一憑證,讓他好好保存,所以他一直用繩子掛在脖子上,沒想到卻不慎遺失。
其實他對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多大興趣,也沒抱希望,畢竟對方將自己遺棄,本來就是不要他了,怎么可能再與他相認?
他是個孝順的孩子,這個玉扳指更多的是他與養(yǎng)父母之間的牽絆與回憶,自從養(yǎng)父母離世,他就將它作為唯一念想。
18歲那年,養(yǎng)父母將他送進了部隊,他在訓(xùn)練體能的時候非常刻苦,無論是槍械搏斗等技能都名列前茅。
用教官的話來說,他生來就是當兵的料,雖然臉白的發(fā)亮,怎么曬都曬不黑,卻是從骨子里透出軍人的氣質(zhì)。
后來通過選拔,他進入了特殊部隊,接受了魔鬼訓(xùn)練,也執(zhí)行了多次生死攸關(guān)的重大任務(wù),那是非常鍛煉人的一段人生經(jīng)歷。
期間有一次他回家探親,在路上碰到了被一群混混欺負的一個女孩子,他毅然決然的救下了她。
沒想到那群混混領(lǐng)頭的是一個富二代,他通過關(guān)系,最終他被人顛倒黑白,蒙冤下獄三年。
那三年里,靠著自己的努力和拼搏,靠著一場場拼了命的搏殺,成為了監(jiān)獄里的大哥。
刑滿釋放之后,他回到家里,卻發(fā)現(xiàn)養(yǎng)父母已經(jīng)因事故過世,因為周圍的人對他養(yǎng)父母的死諱莫若深,至今他無法得知他們的死因,只是猜測有可能也是富二代的報復(fù)。而原來養(yǎng)父母的房子也被開發(fā)商推平了。
他找遍了之前的朋友,沒想到他們都是拜高踩低的人,只在一個朋友那里借到一輛舊摩托車去搭客作為溫飽之用,于是住所就只能天為廬地為蓋了。
直到今日,他才又終于有了安身之所,陸亦航感激地握著凌雪瑜的手,深情地看著她。
“可以跟我說說那個玉扳指嗎?”凌雪瑜饒有興趣地問。
“那是一個墨綠色的玉扳指,種水很老,上面的圖案雕刻得很特別,像是一種圖騰,給人穩(wěn)重權(quán)威的感覺。從物理痕跡來看,是個古物?!?p> “會不會是一個古董???”凌雪瑜打趣說。
“嗯!有這種可能性?!标懸嗪缴髦氐狞c了點頭。
“快,那快想想,究竟遺失在哪里了?”凌雪瑜搖著他的手臂興奮地說。
“在診所的時候,我就沒發(fā)現(xiàn)它了,我當時昏迷不醒,它一直掛在我的脖子上,你有沒有見到過?”陸亦航認真地問。
“讓我想想,對了,由于你身體當時被插了幾刀,需要做手術(shù),你的上衣是我和醫(yī)生一起剪開的。
當時沒有留意到有這么一個玉扳指,你說會不會是在打架的時候遺失的呢?”凌雪瑜歪頭,仔細的想了想,回答說。
“這么說來,非常有可能?!?p> “那等你的傷好一些,我們?nèi)ガF(xiàn)場找找看?”
“嗯!不過當時現(xiàn)場那么多人,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了?!?p> “唉,真可惜!”
“我會回去找找看的。”陸亦航拍拍她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