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安瀾生母
“你真的決定要交給我來打理嗎?”游間有些驚訝。
“嗯,我母親身體實在是不好,情緒也有些不穩(wěn)定,我怕他會做些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還煩請游兄照顧一下我母親了?!卑装矠憫?yīng)道。
游間擺擺手:“害,我們的交情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母親就是我母親,你盡管放心好了?!?p> “那謝謝你了,稍后我母親還有箱籠會一并送來,短則一個月,長則兩個月,我一定會回來的?!?p> 游間頓了一下,說道:“白兄多多保重,雖然知道此戰(zhàn)必勝,但畢竟刀槍無眼,還請多多小心?!?p> 白安瀾驚訝了一下:“你怎知道我這次是要去剿匪的?”
只愣了一下又轉(zhuǎn)過神來:“也是,你消息這么靈通,腦瓜子又這么聰明。昨天明詔頒完了之后,又給了我一道密詔,是讓我們直接將那一袋的水匪全部清剿的?!?p> “這有什么不好猜的,我妹妹都猜出來了。”游間提到自己的妹妹,眼神間都是寵溺:“我猜,昨天你是故意恐嚇?biāo)陌?,可否給我講講原因?”
白安瀾哈哈笑起來:“不錯,昨天言大人在場,你妹妹那件事眾目睽睽,不放些狠話,人家恐怕要以為我徇私枉法了。她那膽小如鼠,噤若寒蟬的樣子……”
話還沒說完,白安瀾看到游間的眼神已經(jīng)不對勁兒了,連忙住了嘴,轉(zhuǎn)移話題道:“不過,你妹妹怎么也猜到了?她能有這么聰明?話說,我這次見她感覺她和以前不大一樣了?!?p> 游間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說道:“她生了一場大病不記得之前的事了,醒來之后性情大變,連府上的那些男的都紛紛遣散,還想讓我給他們在酒館謀個差事呢?!?p> “你的酒館?那不是……”
“噓,我自有分寸”游間把手放在嘴唇上比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了,免得隔墻有耳。
“行吧,你知道就行,這次你這么快將她從牢里撈出來,恐怕已經(jīng)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你萬事謹(jǐn)慎,我也該走了?!?p> 白安瀾剛走不久,看完自己精神損失費的于姝就來了,氣勢洶洶,顯然是來找白安瀾算賬的。
但是卻連這個討厭鬼一根頭發(fā)也沒有見著,只好悻悻地離開。
卻在快到午膳的時候,府里呼啦啦來了一群人。
搬著一箱一箱的不知道什么東西去了于姝隔壁的院落,然后有兩個小丫鬟扶著一個婦人進(jìn)了院子,不到一個時辰,這些人就都走了,院落里也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來過一樣。
于姝只看了那個婦人一眼,就覺察出了那個婦人身上沒有一絲朝氣。
身形枯槁,頭發(fā)半白,像是一張紙一樣,脆弱地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碎了,看得于姝心驚膽戰(zhàn),在她身邊十丈之內(nèi)連大氣都不敢出。
于姝小心翼翼地離開,找到自己哥哥問道:“這個女人是誰啊?”
“是白安瀾的母親?!?p> “嗯?”
“她母親不是當(dāng)今鎮(zhèn)國公夫人么?這……”
“這是他生母?!庇伍g長長嘆了一口氣,開始和于姝講起這里面的事情。
原來現(xiàn)在的鎮(zhèn)國公夫人并不是鎮(zhèn)國公的原配夫人。當(dāng)初鎮(zhèn)國公還是一城守尉的時候,娶了當(dāng)?shù)馗簧碳业呐畠阂κ?,因為是商賈之家,所以鎮(zhèn)國公的父母對自己的兒媳婦很是不滿意。但是鎮(zhèn)國公很是喜歡當(dāng)初那個明媚的女孩兒,執(zhí)意娶了她。
后來,有了白安瀾,情況倒是好了一些。
再后來就是鎮(zhèn)國公開城門投降,直接獻(xiàn)城。但是好景不長,立國之后,姚氏娘家的親戚雞犬升天之后胡作非為,開始仗勢欺人,恰好朝廷之中又有人對鎮(zhèn)國公不滿,于是將這些受害者們聚集到一處參了一本,皇上并沒有過多的責(zé)罰,只是罰俸,然后要求鎮(zhèn)國公閉門思過。
那挑撥離間的人見沒有起到什么效果,就心聲不滿,某次宴席中,竟然暢談姚氏美貌云云,開了好些帶了顏色的玩笑。
傳出來之后,這就讓鎮(zhèn)國公父母對姚氏更加不滿了,覺得自己家里的媳婦不干不凈,只不停地要鎮(zhèn)國公休妻。
鎮(zhèn)國公當(dāng)然不肯,他知道一來她娘家的事情自己的妻子毫不知情,也不是自己妻子干的,二來自己的政敵說這些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家庭美滿若是休妻,自然是遂了別人的心愿。
然而,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何況還是自己身邊的賊。
后來還是終于出事了。
有一次鎮(zhèn)國公父母在青齋要了一桌菜肴,叫上自己的兒子媳婦說是要大家緩和一下矛盾,本來氣氛很好,大家都喝了不少,鎮(zhèn)國公直接喝到醉倒,姚氏也神志不清了,就叫了馬車回家。
誰料在半路上一個偏僻的小巷內(nèi),那馬車被一伙賊人劫了。
于姝聽到這里,只覺得心下寒涼。
果不其然,事情還是朝著自己猜想的那個方向去了。
那些賊人乘著大家無力反抗,將姚氏拖出來就在這偏僻的地方輪x。這件事情,當(dāng)然沒有傳出來。
但是第二天,鎮(zhèn)國公父母就鬧將起來,說自己兒媳婦犯了七出,要是鎮(zhèn)國公不休妻,自己是沒有臉繼續(xù)活在這個世上了。
鎮(zhèn)國公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有鬼,但是要是查下去,一定會牽扯到自己母親身上,畢竟自己家里有的是好廚子,就算覺得青齋的飯好吃也大可以點一桌席面回來吃,只怪自己不查,聽到父母想要和自己媳婦和好就送了警惕。
只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真的這么心狠手辣。
一邊是從小養(yǎng)育自己的父母,一邊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于姝看到當(dāng)今這個情形也知道當(dāng)初鎮(zhèn)國公選了誰了。
心下不由得覺得很是難過:這該死的古代婆媳關(guān)系,沒有婚姻法沒有人權(quán),自己父母做錯了事情都不能鬧起來。做事只能憑良心,還怕輿論說自己不孝忤逆。
游間接著說道:“白安瀾當(dāng)時立志,要是自己母親被休,自己也脫離王府,不再做鎮(zhèn)國公的兒子,但是鎮(zhèn)國公父母覺得這只是在說氣話,沒有搭理,只覺得這么一個紈绔子弟,脫離王府沒有了錢財,如何能活得下去?
卻沒有想到白安瀾說道做到,只買了一個小宅子,將自己的母親接進(jìn)來安頓。
但是姚氏被辱,又被休棄,一時間生了死志,那一陣子,白小公子簡直日夜無休,生怕自己母親尋了短見,我也是那時候認(rèn)識和他結(jié)識的。
他當(dāng)時形容落魄,渾身臟污,在菜場賣雞那里和人討價還價。”
于姝想了一下早上還在和自己翻白眼的人討價還價的樣子,雖然有些滑稽,但是聽了這樣的遭遇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了,這樣的日子,他該有多難熬啊。
要是于姝知道之后會被這樣一個人壓榨,她一定會狠狠敲自己的腦瓜:一切的不幸都是從心疼男人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