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孟洋的話音落下,保鏢隊長拿出了一個哨子。
“嗶~嗶~嗶~”
刺耳聲音響起后,雜亂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
秦淮卻連理都沒理,邁步走來,目光落在那張?zhí)珟熞紊稀?p> “果然跟李家有關(guān)么?”
此時,一個個身穿統(tǒng)一衣服,胸膛上繡著李字的守衛(wèi)到來。
不用誰吩咐,他們就已經(jīng)將秦淮團團圍住。
一個個氣勢兇悍,顯然都不是易于之輩。
李孟洋手握市值數(shù)百億的天藥集團,獨霸縉云城醫(yī)藥相關(guān)行業(yè),手里自然有巨額財富,收斂一些善于逞兇斗狠的人,輕輕松松。
“拿下!我要活的?!?p> 李孟洋怨毒厲喝。
一眾守衛(wèi)立刻朝秦淮涌來。
秦淮站在原地沒動。
當(dāng)?shù)谝粋€守衛(wèi)沖來,拳頭直奔他面門的時候,才堪堪出拳。
兩拳撞擊的瞬間,這守衛(wèi)便發(fā)出了慘叫。
不止拳頭粉碎,手肘骨頭刺破皮肉,露了出來,白森森,血淋淋。
秦淮沒有讓他痛苦太久,另一手掐住他脖子,微微用力,便將他喉嚨掐斷。
這一動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李家守衛(wèi)氣勢洶洶沖來,以多欺少,以為勝券在握,可以輕易將秦淮拿下。
但他們卻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殺神。
一拳擊破頭骨,一腳踹斷心脈。
秦淮面無表情。
每一步向前,便有一人慘死當(dāng)場。
武者所學(xué)的,是殺人技。
施展出來,就得見血。
李孟洋嚇到了。
表情由怨毒轉(zhuǎn)為驚駭。
身旁的保鏢隊長也是如此,甚至更加驚恐。
因為他也是武者,自然更明白秦淮這簡單直接又粗暴的擊殺方式,是有他無法力敵的實力為鋪墊。
“老爺,快走!我擋住他!”
保鏢隊長連忙開口。
李孟洋當(dāng)即就跑。
“敢跑,腿打斷?!鼻鼗吹_口。
當(dāng)絕對實力碾壓的時候,逃跑都是一種奢侈。
唰的一下,秦淮消失了。
保鏢隊長驚得亡魂皆冒,連忙撲向李孟洋。
但還沒靠近,就見李孟洋猛地撲倒在地。
秦淮已經(jīng)站在李孟洋身旁,抬起腳朝他右腿踩了下去。
咔嚓!
骨裂聲如此清晰。
“啊?。?!”
李孟洋的慘叫聲,凄慘至極。
“老爺!”
保鏢隊長目眥欲裂,一腳向秦淮踹來。
秦淮頭也沒回,回了一腳。
砰!
墻壁震顫,保鏢隊長靠著墻,吐出鮮血,夾雜內(nèi)臟碎片。
場面一時寂靜。
殘存的十幾個李家護衛(wèi),嚇得全身哆嗦。
他們曾經(jīng)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狠,現(xiàn)在才知道,在這個樣貌平平無奇的青年面前,簡直善良得跟天使一樣。
殺伐果決到這種地步,生平僅見!
立刻,有守衛(wèi)想逃。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保鏢隊長一般忠心耿耿。
“誰逃誰死?!?p> 冷酷的聲音猶如死神宣判。
守衛(wèi)們都沒看到秦淮有什么動作,那率先逃跑的人,撲通倒地,已經(jīng)沒了聲息。
氣氛沉悶得可怕。
所有人心驚肉跳,如墜冰窖般,渾身冰涼,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李家主,現(xiàn)在可以心平氣和的談?wù)劻嗣??”秦淮低頭看來,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李孟洋身體抽搐著,牙齒緊咬,一言不發(fā)。
咔嚓!
“啊?。 ?p> 李孟洋再度凄厲慘叫。
他的左腿也廢了。
“我很欣賞你的倔強,為了表示認可,我會把我所會的一切折磨人的手段,都用一遍,希望你能繼續(xù)倔強下去。”
說話間,秦淮已經(jīng)拉起李孟洋的手,一根銀針刺入指甲縫中,向上一撇。
“啊啊?。。。 ?p> 李孟洋的慘叫聲凄厲如鬼。
此刻的李家莊園內(nèi),氣氛歡騰,賓客眾多,推杯換盞,談笑風(fēng)生,
他們并不知道,只隔著一座宅子,卻有尸橫遍地,慘叫震天。
……
夜雨山莊。
雨打芭蕉正急,滿池荷花開得鮮艷。
涼亭里,夜千愁與一個面帶敬色的中年男子共坐,茶香裊裊。
“昨晚君臨俱樂部帝王包廂發(fā)生的慘案,有進展了么?”夜千愁抿了一口茶,老神在在的問道。
中年男人一怔:“老師,您知道了?您叫我過來,難道是為了這事?”
夜千愁笑了笑,擺手道:“不用叫我老師了,從今往后,稱呼我夜老,我見了你,也稱呼你一聲燕總督?!?p> 此人正是縉云城總督,燕開誠。
極少有人知道,堂堂一城總督,竟然是夜千愁的弟子。
“老師您……”
燕開誠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
夜千愁虛按了按:“我曾教過你,每逢大事有靜氣,坐?!?p> 燕開誠重新坐下,神色已經(jīng)無比凝重。
“昨晚的血案,兇手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p> 夜千愁淡然自若的說著,拿出了一張紙。
燕開誠遲疑片刻,接過,展開。
白紙上畫著一副人像。
面容蒼老,穿著樸素,頭戴草帽,一副老農(nóng)模樣。
“這是……”
“我查過了,此人叫段鱷,三十二年前在琴城犯下滔天大案,琴城章家上下一百零六口人,全部死于他手,鎮(zhèn)武司通緝至今,依舊沒有歸案,沒想到竟出現(xiàn)在縉云城,依舊惡性不改,犯下如此重案?!?p> 燕開誠沉默著,沒有開口。
夜千愁已經(jīng)喝光了第一杯茶,自顧倒了第二杯。
“老師,您想好了?”燕開誠幽幽的問。
夜千愁笑道:“我只提供兇手身份,抓捕方面,還得燕總督來。”
“老師!”
燕開誠吸了口涼氣:“證據(jù)?!?p> “有龍鱗軍戰(zhàn)將參與調(diào)查,應(yīng)該很快就能證據(jù)確鑿?!?p> “您……值得嗎?”
夜千愁呵呵一笑,道:“千值萬值?!?p> “我明白了?!?p> 燕開誠雙手端起茶杯,仰頭喝光,道:“夜老放心,本總督定然將惡徒捉拿歸案,還縉云城太平安寧。”
說完,他將畫有兇犯的紙張折疊揣入兜里,起身離開。
“燕總督慢走。”
夜千愁目送燕開誠離去,開口喊道:“元舟?!?p> 勁風(fēng)拂過,一道消瘦身影出現(xiàn)在涼亭里。
“去李府送禮,然后你我兩清,天大地大,想去哪就去哪吧。”
“是?!?p> 身影消失。
夜千愁喝了第二杯茶,咳嗽兩聲,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自語道:“秦爺,老朽可是將夜家的退路都斷了,希望您能護我孫女一世安穩(wě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