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薛秀云聞言大喜,而后又警惕道:“你不會是騙老娘吧?”
楚玉君咬著嘴唇搖頭:“秦家別墅被燒過之后,我?guī)巳フ{查取證,在廢墟里找到了婚約,我真的已經(jīng)不喜歡秦淮了,所以怎么可能還會把婚約留著,順手就撕了。”
她之所以半真半假的說這話,不單單是為了秦淮考慮。
固然,她不愿意看到武靈王傷害秦淮。
但更多的,是怕秦準出事。
也不知道秦淮和秦準這倆人到底是什么關系,總之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秦準為了秦淮都能一次次出手殺人,不惜成為通緝犯。
說明這兩人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按照薛秀云的說法,到時候武靈王真派人殺秦淮,秦準肯定得出手保護。
等同秦準和武靈王對上。
秦準的實力是強,但武靈王可是王爺!
就算是武靈王奈何不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準,那秦淮呢?他就是秦準的累贅。
這件事鬧到最后,唯一的結果,就是秦淮和秦準一起死。
她不愿看到秦淮死,更不想讓秦準死。
所以撇清與秦淮的關系,和薛秀云回上京,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大不了回了上京之后,再在龍鱗軍中拼命向上爬,只要入了龍鱗軍統(tǒng)帥的眼,成為霍環(huán)熊欣賞和信任的下屬,就可以求霍環(huán)熊幫忙,解決武靈王帶來的麻煩。
武靈王是王爺不假,卻只是身份象征,而沒有實權。
霍環(huán)熊是掌軍統(tǒng)帥,屹立廟堂之巔,直接向帝君負責,完全不用懼怕武靈王。
由他出面,再加上楚玉君自己不愿,帝君都不能強人所難。
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
想通一切,楚玉君眼神堅定起來。
但依舊掩蓋不住一抹憂傷。
哪怕她不在意秦準無視律法,手染鮮血。
哪怕她放棄心中堅持。
依舊不能跟秦準在一起。
這才是真的有緣無分。
“或許我跟姓秦的人,確實沒有緣分?!?p> 楚玉君心中自嘲的想著。
跟秦淮有婚約,結果秦淮入獄。
心屬秦準,卻有一道名為武靈王的天塹,無法跨越。
“罷了……說不定只是我一廂情愿,那個混蛋并不在意,甚至還覺得是我提起褲子不認人?!?p> 楚玉君想起秦準那張明明普通尋常,卻有某種讓她著迷魅力的臉龐,心酸至極。
“嘎嘎嘎嘎嘎……”
薛秀云見女兒面露哀容,哪里知道她心里那么多想法,還以為她已經(jīng)認命,笑得像是一群鴨子。
旋即,她又咬牙切齒,五官猙獰:“狗東西,還敢騙我!簡直是狗膽包天!”
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秦淮不能留。
這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炸開,炸得楚家家破人亡。
退一萬步說,到時候秦淮跳梁小丑一樣蹦跶出來,就算武靈王再不計較,心里也會有些不爽。
不行!
絕對不能讓武靈王心里留下任何嫌隙。
“為了女兒的幸福,老娘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眼珠子轉了轉,薛秀云借口出去探親訪友,出門了。
楚玉君失魂落魄坐在那良久,拿出手機按下陸大人的號碼。
她決定回上京了。
留在這里沒有任何意義。
縉云城,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
但號碼還沒輸完,陸大人的電話已經(jīng)打了進來。
她下意識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主動開口:“陸大人?!?p> “那個秦準,又造下血案了?”陸大人問道。
楚玉君心頭一痛,沉聲應道:“是?!?p> 陸大人嘆道:“來縉的飛機上,是他出手助我,那時我還以為他是俠義之輩,誰曾想是個肆意妄為的窮兇之徒,實在是該死!據(jù)聞他是極境巔峰的實力?”
“可能是……”
楚玉君不確定。
她忘不了縉云山中,自己身受重傷,即將死在一位先天宗師手中。
是秦準出現(xiàn)與之對抗。
甄家父女一事,秦準單槍匹馬守在大門口,面對宗師強者,也是膽大包天出聲威脅。
或許他不是先天宗師境,但一定不會弱上多少。
與其說極境巔峰,倒不如說半步先天更準確。
“此人兇殘,實力極強,讓你調查抓捕,確實難為了你,鎮(zhèn)武司已經(jīng)決定派遣兩位鎮(zhèn)武使加上一隊黑衣衛(wèi)來縉,會常駐此地,設下陷阱,將秦準生擒或擊殺,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p> 楚玉君瞳孔微縮。
兩位鎮(zhèn)武使,加上一隊黑衣衛(wèi)!
恐怕還攜帶了專門對付武道強者的特殊武器。
秦準危險了!
陸大人并不知道楚玉君心中所想,繼續(xù)道:“我在縉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后天就要回上京,還要辛苦你再護我一趟,抵達上京之后,你就可以回龍鱗軍,開始你真正的假期?!?p> 楚玉君艱難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