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邊嘀咕著,一邊將這張‘賣身契’折疊起來揣進兜里。
楚玉君松了口氣。
看秦淮這樣子,應(yīng)該是不會再打她主意了。
卻聽秦淮道:“你去洗澡吧?!?p> “你什么意思?”
楚玉君怒視秦淮。
“讓你去洗澡而已,又不是我跟你一起洗,洗了記得穿睡裙哈?!鼻鼗吹馈?p> 楚玉君恨恨盯著秦淮的眼睛:“如果你想得寸進尺,我會跟你拼命。”
“洗了再說?!?p> 秦淮重新躺回沙發(fā)上。
楚玉君憤恨而去。
而后,秦淮就聽到嘩嘩的水聲。
楚玉君的主臥是有浴室的,隔著兩堵墻,還有電視聲音。
但秦淮還是聽得很清楚。
他心里有些癢癢起來。
自然是想跟楚玉君一起洗的,但以秦淮這張帥氣逼人的面龐,怕是要被楚玉君砍死。
秦淮很是沮喪的承認,有時候長得帥也沒毛用。
“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秦淮如此告訴自己,卻還是心猿意馬不已,強迫自己看電視。
六十寸的液晶電視上,正在播放某臺的晚間新聞。
“云蒙城機場發(fā)生命案,這是云蒙城多年來首起特大刑事案件……”
“上胡高速云縉路段發(fā)生車禍,據(jù)悉,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將一輛小轎車撞擊至山溝……貨車司機當(dāng)場死亡,小車司機失蹤,目前還在排查中,奉勸各位司機朋友莫要疲勞駕駛,害人害己……”
“懷恩城一架私人飛機發(fā)生惡性殺人事件,兩名死者為岳家兄弟……疑是為爭奪家業(yè)……”
“四山郡巡查司發(fā)表聲明,近日嚴厲打擊私運黑船,效果斐然……”
“排名我國第三的蕭氏集團,董事長蕭云山于近日失蹤……專機于縉云城外江岸失事,目前沒有找到尸體……”
咔嚓。
主臥房門打開。
秦淮立刻側(cè)頭看去。
楚玉君走了出來。
頭發(fā)微微有些濕潤,慵懶的垂落在肩上。
一身寬松的睡裙,燈光照耀下隱隱有些透明。
可惜睡衣里裹得嚴嚴實實。
她精致的臉上透著動人的紅暈,站在那顯得有些緊張,還帶著些許決然。
似乎秦淮只要敢提更過分的要求,她立刻就砍死秦淮。
“biu特佛!”
秦淮豎起大拇指贊了一聲,又懊惱的道:“本來我們可以做夫妻的,結(jié)果白白便宜了秦準(zhǔn),實在是……命運最好的安排?!?p> 楚玉君冷若冰霜的道:“沒事的話我先睡了?!?p> “那不成?!?p> 秦淮指了指廚房:“碗筷還沒洗,你去洗了。”
楚玉君本已經(jīng)做好了跟秦淮翻臉的準(zhǔn)備,聽到秦淮這話倒是一愣:“我洗碗?”
“你不洗誰洗?快點的?!?p> “你有病??!”
楚玉君破口大罵,她實在搞不懂秦淮的腦回路:“洗碗就洗碗,為什么要我先去洗澡還穿睡裙?”
“這兩者之間有必然關(guān)系嗎?你還敢對我大呼小叫?”
秦淮瞪眼:“去不去?”
“我!去!”
楚玉君心里將秦淮罵了個狗血淋頭,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廚房。
仿佛不是去廚房洗碗,而是去戰(zhàn)場殺敵。
水聲再度嘩嘩作響。
這一次秦淮卻不心癢癢。
窗外夜色濃濃。
屋內(nèi)燈光暖暖。
男人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女人穿著睡裙忙忙碌碌。
很有家的感覺。
恍惚間,秦淮覺得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等楚玉君收拾完廚房,來到客廳對秦淮說道:“你說好了,讓秦準(zhǔn)離開縉云城?!?p> 秦淮不答,喝了口闊樂,雙手枕在腦后,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不是遵守律法嗎?薛秀云下毒謀殺我,算不算犯了法?”
楚玉君眼神一黯,無話可說。
是啊,這是謀殺!
“我……”
沒等她開口,一雙穿著襪子的腳突然伸了個過來。
差點懟她臉上。
“幫我把襪子脫了,端盆水來,我要泡腳。”
腳臭味撲面而來,直沖天靈蓋,楚玉君被熏得連忙掐人中。
“王八蛋,我受夠你了!”
怒從心頭起,火從眼中燃,楚玉君雙手做爪狀,朝秦淮撲去。
去踏馬的律法,秦淮今晚必須死,耶穌也保不住!
秦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動作矯健的從沙發(fā)后面翻過去,三兩步竄回房間,鎖上房門。
“王八蛋有種你給我出來!”
隨著門外楚玉君河?xùn)|獅吼一般的怒聲叫喊,秦淮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見是個陌生號碼,順手按下接聽鍵,耳旁立刻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秦爺,我進城了,但是有兩個鎮(zhèn)武使在追我。”
“???”
秦淮腦門上浮現(xiàn)三個問號:“梅勇不是說你明天一早才能到么?還有,哪來的兩個鎮(zhèn)武使?為什么追你?你身份暴露了?”
“那倒沒有,就是順手宰了第五世家的老二?!?p>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