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别B(yǎng)心殿外,妖嬈身子盈盈一拜,眼如會勾絲一般看著大步而來的皇帝蕭祁行。
看著面前容貌美艷,媚骨天成的貴妃,蕭祁行一手遞出,軟若無骨的小手便放置在他的掌心之上,貴妃借力起身,嬌嗔著靠了過去:“皇上可讓臣妾好等?!?p> 夾雜著花朵幽香的氣息噴灑在蕭祁行臉上,他歉意一笑:“是朕的不是,更深夜涼還讓愛妃在這苦等,快隨朕進殿暖暖。”大手攬住貴妃的纖腰,相攜而入,張德福等一眾宮人十分有眼力價的在外守候。
養(yǎng)心殿內(nèi)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二人坐在小塌之上,貴妃讓貼身嬤嬤將準備好的參湯放在桌上,親自給蕭祁行用白玉骨碗盛出了些,雙手奉上:“皇上近日勞頓,臣妾特意熬了人參養(yǎng)榮湯,皇上快嘗嘗?!?p> 嬤嬤借機退出殿內(nèi),將空間留給貴妃跟皇上。
蕭祁行裝模作勢嘗了幾口夸贊道:“還是貴妃心疼朕,這味道定是頂好的,你瞧你這手,哪是做這些事情的,以后千萬別再這么勞累了?!睂⑼敕畔?,拉著貴妃的手仔細瞧看,一番話,說的貴妃面頰羞紅仿若少女。
“給皇上做什么,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的,如今臣妾暫管后宮諸事,皇上的身體也不能馬虎,否則其他姐妹可要怪罪臣妾了?!辟F妃起身坐在蕭祁行身側,身子一軟,整個趴在了蕭祁行懷中,涂著艷紅蔻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處不停的畫圈圈,勾人心弦。
蕭祁行一把握住她作亂的小手:“你一貫大方得體,賢良淑德,這后宮有你管著,朕也放心?!?p> 貴妃鳳眼微瞇,享受著蕭祁行懷中的溫度,與他調(diào)笑幾句,也沒忘正事:“皇上,其實臣妾今日來,是有個好消息特意告訴皇上的呢。”
“哦?是何事?說出來讓朕高興高興?!笔捚钚刑裘紗栔?。
“要說這次,恒兒真是功不可沒,這段日子忙里忙外,人都累瘦了一圈,臣妾看著可心疼了呢。”貴妃說著便紅了眼眶,楚楚可憐的望著蕭祁行。
“愛妃放心,朕一向賞罰分明,若恒兒有功,自然要嘉獎?!笔捚钚袑①F妃扶好坐穩(wěn),笑著說道。
“這可是皇上說的,一言九鼎?!辟F妃雙眸晶亮,難掩喜意。
“那是自然。”蕭祁行跟霍霆喝了不少,養(yǎng)心殿的燭光閃爍,已經(jīng)有了困意,心里只想著快點將這女人打發(fā)了,他好美美的睡上一覺。
“皇上可還記得國師的話?”貴妃突然說起國師,蕭祁行一愣。
“貴妃不得插手前朝之事?!笔捚钚谐亮四?。一個趙家以足夠霍亂,這貴妃也想插一腳不成?
貴妃見蕭祁行有些不快,急忙起身跪下:“皇上恕罪,臣妾怎敢妄議朝政,只是想替皇上分憂。大魏昌盛綿長,皇上一直在尋找庚午年六月初六出生,且身帶鳳命的女子。原本這事臣妾是丁點不懂的,可見皇上總是為此事著急,便跟恒兒閑聊時,說了一嘴。”
“沒想到這孩子孝順,定要替父皇分憂。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恒兒終于找到了些眉目?!辟F妃垂首說著,偷偷打量蕭祁行神色。
“果真?”蕭祁行眼眸一亮,來了興趣。
貴妃心中一松,看來自己這次可以事半功倍了:“是,皇上,恒兒說已經(jīng)找到大體方向,近日就會帶人去將這女子領回京中?!?p> “好!好!”蕭祁行連聲道好,親自雙手將貴妃扶起:“若此事是真的,恒兒果真立了大功,朕定要好好賞他!”
“為皇上跟太子殿下分憂,原就是恒兒的本分,哪里需要什么賞賜。”貴妃巧笑倩兮的謙遜,看在蕭祁行眼中,也算可愛了幾分,終歸懂得進退分寸的女人,不招人厭煩。
“不愧為朕的愛妃,恒兒找到人后帶入宮中,朕要仔細瞧瞧國師口中的鳳命之女到底如何。太子這次化險為夷,也是該成家的時候了?!笔捚钚袑①F妃攬入懷中,冷意在眼眸中一閃而逝。
找尋天命鳳女之事,除了蕭祁行派出去的人,貴妃以及淑妃的人手也沒閑著,一切都在蕭祁行的掌握之中,直到蕭逸辰失蹤,不明生死,他將一部分人分撥到尋找蕭逸辰的事情上去,對這其余幾家的盯梢就松懈不少。
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趙氏竟然就將這女子找到了……
目的達成,貴妃自然不能放任這么好的機會,自然要賠寢的。宮中眾妃得知貴妃在養(yǎng)心殿久等,把皇帝終于盼到塌上的事情,暗恨不已。
與貴妃這邊一度春宵不同,淑妃所在的啟祥殿則碎了一地瓷器殘渣。
“娘娘息怒!”殿內(nèi)宮女嬤嬤跪了一片,垂首哀求。
一襲重繡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白皙瑩潤的面龐搭配一雙翦水秋瞳,原本容姿傾城的臉此刻因為怒氣顯得有些猙獰。隨著她的動作,烏黑發(fā)髻之上的步搖流蘇前后擺動,顯示主人的憤怒。
“趙瑩玉那個賤人,竟然如此不要臉的纏著皇上,簡直該死!”此人正是淑妃柳氏。柳家在大魏也是名門貴胄,曾跟隨蕭祁行三人出生入死,一起打天下,即使如今柳家嫡子柳向云依舊投身軍中,手握兵權。
淑妃柳氏則是柳向云的嫡親妹妹,仗著家中權勢,淑妃在宮中地位僅次于貴妃之下,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五皇子蕭逸燁比蕭逸辰小兩歲,女兒蕭宸兒年僅六歲。
“娘娘,這回只不過是讓貴妃占了先機,皇上最寵愛的還是您?!笔珏馁N身侍女薔薇上前勸到。
“你們都下去吧?!辈恢欠裥帕怂N薇的話,淑妃平了氣息緩緩落座,薔薇立刻將早就備好的花茶遞上。其余宮人暗自松了口氣,全部退下,只留薔薇在身前伺候。
“可知道趙瑩玉那個賤人找皇上是何事?”淑妃輕抿茶水,入口馨香清冽,讓煩悶的心情有了些許舒暢。
“娘娘,聽五皇子說,前幾日太子殿下狩獵時,二皇子帶了一個女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