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東京都
空,似海般無邊際的藍,空洞而又大的美,在這片天空下存在的人與事,都是過往的縮影。
今天的東京街頭隨處可見正在巡邏的警察,明明黑道比以往更加安分守己,但警察們還是四處巡查。
因為今天的東京都就像是海嘯來臨前的寧靜,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但幾十公里外的海底,勢不可擋的水勢正在悄悄地聚集等待著。
昨日,本家向全曰本宣告了新任上杉家主的繼任,這件事讓曰本所有的勢力都措手不及。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得知了本家還有位上杉家的血脈,可能是流落在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的,當然最有可能的是之前雪藏了,現(xiàn)在隨著這位上杉家的幼子,年齡漸漸增長,本家這才將其暴露出來。
但不管是什么情況,這位新任上杉家主才是關鍵,曰本黑白兩道的龍頭都在暗暗摩拳擦掌,為這位新任上杉家主貢獻一份禮物,畢竟之前櫻井家是個非常好的例子。
本家目前最有可能在未來繼承大家長之位的只有這位新任上杉家主與遠在美國的源家家主,就目前來看這位上杉家主的勝算比較大。
東京都警視廳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自古黑白兩道不清不楚,本家與警視廳也是如此,可以說警視廳高層都是蛇岐八家的支脈。
得到消息的警視廳雖然感到意外,但還是迅速從鄰縣調集人員,分散到東京都各地嚴密巡查,防止任何恐怖襲擊。
這場席卷整個曰本風暴的始作俑者正在一群神官面前像一位孩子般求教,他正在為今天的儀式做準備。
蛇歧八家的儀式不可謂不繁瑣,甚至可以說繁瑣到有些呆板了,在古代蛇歧八家大家長的繼任儀式甚至比幕府將軍的繼任儀式還要盛大。
雖然蛇岐八家在步入近代后,只是使用大家長來稱呼最尊貴者,但無論是從歷史角度還是實力來說,蛇岐八家的確是皇族,皇宮、皇族、官員、武士一印俱全,更有傳承至今的神官們負責記錄蛇岐八家的歷史。
而皇族的最高統(tǒng)治者,也是最尊貴者,自然是皇帝。
皇帝的繼任儀式自然是俗世最高的也是最盛大的儀式,只不過自從昭和年間后,這些繁瑣的儀式被上一代皇帝,也就是上杉越簡化了,但還是有些禮儀需要遵從古訓。
“是這樣嗎?宮本神官?”
陳徹維持身形,神官繞著陳徹轉了兩圈,上下打量。
“上杉家主,您這里出錯了,應該先踏出左腳半步,手臂合攏四十五度,脖頸向上傾斜三十度。”
“明白,在下再調整調整?!?p> 陳徹重新調整身形,神官再次繞著陳徹轉了兩圈,恭敬地對陳徹說道。
“上杉家主果然聰明伶俐,這才第七天就對了?!?p> 陳徹這才如蒙大赦,維持身形,一步一踏出,神官們簇擁著陳徹前行,整個場面猶如古代神靈與他的神官們,尊貴的神靈在祂的神官的簇擁下行走在輝煌明亮的宮殿內(nèi),充滿莊嚴與美感。
陳徹走到了盡頭,他輕輕轉身,緩緩地坐在大殿的王座上,神官們侍奉兩旁。
“上杉家主今天只是向外界宣告您的存在,正式的儀式還需選個黃道吉日方可?!?p> 陳徹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正如先前所言,蛇歧八家大家長的繼位儀式比將軍的還要盛大,家主的繼位也是隆重無比,儀式自然不可能這般倉促,只是犬山賀他們急著向外界表明陳徹的存在罷了。
“如果沒有其他需要交代的,那么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p> 陳徹離開王座,準備離去,神官們簇擁著離開神社。
犬山賀此時有些忙碌,為了給陳徹造勢,他召集了全曰本的電視臺,通知了各大媒體,進行實況轉播,保證只要有信號就能接收到這次轉播。
與其他國家不同,在曰本黑道少主的繼任不需要遮遮掩掩,這里的黑道是完全合法的,需要交稅的,所以陳徹的繼任更像是一場新聞發(fā)布會,而不是什么古老大家族的家主的繼任儀式。
這里蛇歧八家展現(xiàn)了對曰本的統(tǒng)治力,連在其他國家不合法的黑道,他們也能讓其完全合法化,說到底蛇歧八家才是曰本的千年來的真正統(tǒng)治者,他們更是古代世界的統(tǒng)治者,蛇歧八家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白王還未被黑王徹底審判之前,他們才是最初的混血種。
在古代一群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能夠口述言靈,釋放火焰與雷霆的存在是什么?
是神!
蛇歧八家在古代就是神靈,要知道在天照、月讀與素盞鳴尊同歸于盡之前,整個蛇歧八家都是君王,他們能改變版圖,在海面上升起島嶼,將其命名高天原。
天皇自稱是天照大御神的子孫,這也并非弄虛造假,天皇的確是蛇歧八家的支脈,事實上不僅是天皇,各大將軍都是蛇歧八家的血脈。
說到底,蛇歧八家怎么會將曰本俗世的統(tǒng)治權交給外人,曰本千年的爭端,在蛇歧八家看來就是自家子孫在為誰管理家產(chǎn)而爭吵。
身為風魔小太郎的二伯,風魔小次郎則是親自率領忍者們,像是影子般看得見摸不著的暗暗的隱藏在角落里。
龍馬弦一郎則是無所事事,要是真的有什么恐怖襲擊才輪得到他發(fā)揮作用。
所以此時他正在和科研人員的宮本志雄悠閑地飲茶。
雖然儀式聲勢浩大,但街道非但沒有擁堵,反而非常暢通。
蛇歧八家再一次向曰本展現(xiàn)了他們對曰本的統(tǒng)治力,他們才是是曰本真正的統(tǒng)治者。
橘政宗此時坐在閣樓的陽臺上,眉頭緊鎖,愁緒久久不能散去,面色陰沉絲毫不見先前的那份沉穩(wěn)從容。
計劃之外的事發(fā)生了,這件事非常麻煩,可以說是一下子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昨天他緊急聯(lián)系了遠在美國卡塞爾的源稚生,讓他趕回曰本,來參加今天的上杉家主繼任儀式。
這次源稚生必須回來,之前不著急是因為他認為家族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家主們開始撇下他,準備確認下代大家長了。
不!不對!這樣不對!下代大家長應該是源稚生才對,只有源稚生才是完全信任他的下任大家長,如果是陳徹繼任,恐怕他安排的暗子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他今天能夠繼任大家長之位,一是靠他擁有內(nèi)三家的橘家血脈,二是靠他為家族多年來的盡心盡力,當然比起前兩點,最重要的是他為家族帶來了兩位影皇。
可現(xiàn)在不同了,比起他這位大家長,家主們更愿意支持他們老影皇的嫡孫,想到此處橘政宗恨不得告訴各位家主源稚生不僅是上杉越的血脈,而且還是他兒子,但現(xiàn)在不行,也許以前可以,但現(xiàn)在不行,如果告訴了源稚生是上杉越的兒子,那么繪梨衣也會暴露。
他不能讓源稚生在親情上存在弱點,如果源稚生知道繪梨衣是他的妹妹,他很有可能會將源稚女的愧疚與感情轉移到繪梨衣身上,進而產(chǎn)生贖罪的想法。
作為再一次殺死弟弟的代價,他也許會與源稚女同歸于盡,到時候只怕源稚生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就能讓那個傻傻的孩子扔下手中的刀劍,撲到源稚生的懷里。
這不是他的計劃,這兩兄弟要是不相愛相殺,他根本無法制造本家與猛鬼眾的混亂,只因為他不是皇。
雖然他不是君王,但只要源稚生是就行,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源稚生快點回到曰本參加今天的儀式,來幫助他在各位家主面前鞏固權威。
但源稚生說就在一星期前,他被昂熱請到校長辦公室喝了杯茶,并讓源稚生這段時間就跟著他學習,還給他保送龍族歷史學博士學位,畢竟是上杉越的孫子,昂熱還是會多多照顧的。
這才其他人聽起來可能是件好事,但對橘政宗來說簡直是個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因為這件事發(fā)生的太巧了,偏偏在陳徹回歸本家前一個星期被昂熱喊去。
源稚生被昂熱拖住了,他不敢讓源稚生強行回來,被昂熱盯住的源稚生也沒辦法強行回來,他猜想恐怕是犬山賀的手筆,作為第一個臣服歐美混血的家族,也是第一個認賊作父的家主。
犬山賀作為昂熱的兒子,只有他最有可能是這次事件的推動者,但橘政宗想犬山賀應該沒有將蛇岐八家是白王血裔與皇的事情告訴昂熱。
不過作為上位者他也明白,這一切的前提是犬山賀能夠順利達成他的目的,如果無法讓他如愿……要是被昂熱知道源稚生是皇,然后將目光轉向蛇歧八家,那才是災難。
自從他繼任大家長以來第一次感覺如此被動,且無可奈何,上杉越不愧是本地人,他表示有一百種方法讓橘政宗這個日俄混血,還是在近三十歲才回歸本家并且不是君王的人難受,而他還找不到他人在哪。
曰本終究是個講究大義的國家,他沒有任何理由與辦法阻止陳徹的繼任。
想到此處,橘政宗憤恨地咬緊牙關。
沒辦法了,只能先用繪梨衣牽制上杉徹了,反正以后也是要讓繪梨衣與源稚生見面的,就當預實驗了。
橘政宗起身披上羽織,今天的會議還需由他主持。
夕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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