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盟前夕,曹沫找到魯莊公,商討會盟的事宜。期間曹沫示意魯莊公想要單獨談?wù)?,魯莊公隨即遣退左右。
待四下無人時,曹沫開口說道:“陛下,我思前想后覺得有一計,可使齊國歸還我們失去的土地?!?p> “曹將軍竟有如此妙計,速速將來?!濒斍f公大喜,急忙讓曹沫說出他的計策。
“我想在會盟之時挾持公子小白?!?p> “當(dāng)”魯莊公一驚,失手打翻了放在桌上的杯子,隨后猛地站起身來,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曹將軍是在開玩笑嗎?”
“陛下,臣沒有開玩笑,若是按照之前定下的盟約,齊國大軍距都城不過五十里,刀就架在頸上,這和亡國區(qū)別不大了···”曹沫詳細(xì)的將其中的利弊說給魯莊公聽,可是魯莊公卻還是有些猶豫。
“若是你失手或者那公子小白反悔如何是好?”
曹沫早已想到了這些,他立刻開口說道:“陛下可將一切事由推在我身上,我一個人承擔(dān)此事,只要處置了我,公子小白無法借題發(fā)揮,會盟仍然可以繼續(xù)下去?!?p> “會這么簡單?”
“那公子小白想要稱霸,斷然不可留下暴戾之名。陛下只要在我動手時,厲聲呵斥我,在我松手時立刻派人抓住我,把我綁起來交給他處置,定可保魯國無恙?!?p> “可是曹將軍你···”
“為了魯國的未來和陛下的知遇之恩,我萬死不辭。”曹沫神色決然。
魯莊公思考了一番,曹沫如此大義,他實在不忍心讓曹沫去赴死,隨后說出的話讓曹沫一驚。
“若是借機殺了公子小白如何!”
“陛下萬萬不可,會盟之時齊國大軍必定相隨,齊桓公雖死但是齊國仍有管鮑之流,到時率兵圍殺陛下您性命危矣,就算僥幸逃脫,那二人再扶持一個齊桓公不是問題。”
曹沫也層考慮過刺殺齊桓公,但是思前想后覺得此方法并不可行。
“那好吧,就按曹將軍說的辦!”
隨后二人又討論了諸多細(xì)節(jié),直到深夜曹沫才告退。
翌日,柯地。
原本荒蕪冷僻、荊棘叢生的土地,早已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在這空曠土地周圍此時正排列著齊國的大軍。
這片空地中夯筑了一座占地二十丈見方、二丈高的土臺,上面搭建著木質(zhì)祭臺。一條長長的階梯直通祭臺的頂端。
此時祭臺上擺著一張長案,長案中間橫著一把長劍,四周擺放著祭祀用的美玉,一旁壺中盛放著桂酒椒漿,蕙草蒸制的牲肉放在蘭草編織的墊子上。
齊桓公和魯莊公二人正立在案前,等待會盟的開始。
會盟的和約早已經(jīng)商定好了,此時進行盟誓以祭告天地,求神靈的見證。
盟誓的第一項是歃血,需要斬去牛的左耳取血,再由主至次依次微飲。
此時魯莊公已經(jīng)派人取好了血液,并且已經(jīng)送到了高臺之上,而這個人便是曹沫。
曹沫將手中裝有血液的杯子遞給魯莊公,隨后魯莊公雙手持杯,深鞠一躬,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齊桓公。
齊桓公抬手就要接過杯子,這是會盟的禮節(jié),表明他是執(zhí)牛耳者,是這次會盟的主盟者,是這場戰(zhàn)爭的贏家。
可就在他的手接過杯子的剎那,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