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孫曉雅閉上了眼睛,不想搭理這個自大狂。
這時,錢裁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陰狠的笑容:“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通了,今天這一趟,你非去不可。別拒絕我的提議?!?p> “那樣我會很沒有面子的?!?p> 孫曉雅很無語,怎么拒絕?被綁在車屁股后面拖著跑?
明天她就得登上新聞。
不過聽著錢裁的話,她的心中隱隱有種預(yù)感,這件事肯定沒那么簡單。
但以錢裁的人品,她相信,這件事大概率不會是針對她的陰謀,更不會針對她的爺爺!
至于孫家其他人……
他們從沒拿她當(dāng)人看,現(xiàn)在她自身難保,也管不了這些酒囊飯袋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爺爺那慈祥的面孔,心中一酸,眼圈也有些紅潤,不過還好,她強(qiáng)迫自己把眼淚忍了下來,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她必須堅強(qiáng)起來,她不能哭泣,不能軟弱,更加不能向這個陰險的家伙求饒!
孫曉雅鎮(zhèn)定了下來。
“我會全力配合你?!睂O曉雅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好!”錢裁臉上浮現(xiàn)出滿意的笑容。
“一個比一個陰險?!睂O曉雅心中又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沒想到錢裁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滿不在乎地說:“在心里罵我?盡管罵吧,反正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辱罵了?!?p> 錢裁的話讓孫曉雅氣得差點吐血。
“你……”
“我知道你心中很憤怒,但是你越憤怒,你的敵人就越開心?!卞X裁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而我!不是你的敵人。”
啊對對對,現(xiàn)在你在主導(dǎo)地位,當(dāng)然特么的說什么就是什么!
孫曉雅氣得臉都綠了,她心中暗恨,等她再見到那個什么狗屁寒皋先生,她一定要給那個狗東西開瓢!
竟然把自己送到這種陰險狡詐的混蛋手上!
這時,錢裁又淡淡的說道:“孫曉雅,既然你決定跟我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以后一定不會失望自己今天的決定?!?p> 孫曉雅聽著錢裁的話,臉色一變。
她的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孫曉雅不由的擔(dān)心了起來,錢裁能做到的事情,她花些功夫也能做到。
他們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寒皋卻突然安排他們合作?
兩根隨風(fēng)飄搖的柳條能做什么呢?
這該死的寒皋究竟打著什么主意?
她不禁懷疑,對方這次的目標(biāo)不是四大家,她孫曉雅被人耍了!
不妨大膽猜測一下。
他更像是要借著四大家的手,把槍口對準(zhǔn)了葉家,甚至可以說是整個青城山!
或者是——青城山上的東西?!
她一直覺得寒皋先生的身份過于神秘,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么神通廣大,能夠一呼百應(yīng),找來這么多勢力。
昨天,七號中午十二點,葉家下山的四千人,當(dāng)晚六點葉家失火,四千人又被急吼吼的招了回去。
同一天晚上,四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地暗中召集了人手,起碼七八千人。
這其中,說沒有他的手筆,孫曉雅是不信的。
不過,孫曉雅也知道,掌控全局,這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因為寒皋藏頭露尾,連她都能看出來對方目的不純,四大家那些上了年紀(jì)的老狐貍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除非……
他還暗中給了四大家好處!
一個讓這些人趨之若鶩的!夢寐以求的!——
好東西。
否則,誰愿意聽他的號召呢?
孫曉雅看了錢裁一眼,后者對她投以心照不宣的目光,兩人并沒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的神情。
卻在此刻詭異地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上。
一個是為了某種狗屁不是的“奇跡”;一個是為了某種粉墨登場的“好戲”。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人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暗處謀劃著,企圖推翻青城之上,統(tǒng)治地位深入人心三百年的葉家?!?p> 孫曉雅心里冷冷地想。
車上,錢裁淡淡的對孫曉雅說道:“這里有一份資料,是一個叫劉飛的人的資料。他是八年前青隆門趙家家主趙加友收養(yǎng)的義子,今年二十八歲,十幾年前從青山鎮(zhèn)一個小村落走出來,靠賣菜度過了艱辛的學(xué)生時代,在高三那年參軍,在軍隊呆了一年多,然后轉(zhuǎn)業(yè),進(jìn)入了國家特殊部門?,F(xiàn)在是青隆門趙家的二把手?!?p> 孫曉雅看著手上的文檔,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個劉飛不僅在軍隊服役,還在國家特殊部門工作,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孫曉雅問道。
“因為我想要拉攏他,他也想跟我合作,并且想要跟你孫家聯(lián)姻!”
錢裁看著孫曉雅,緩緩說道。
“???”
孫曉雅的臉色猛然沉下來,她不悅的說道:“你在開什么玩笑!妹妹沒了,孫家就剩我一個適齡聯(lián)姻,可你別忘了,我是孫家人,怎么可能嫁給仇家!”
再說,孫家又不像葉家那樣,專門收養(yǎng)來路不明的女人,再把她們外嫁給其他豪門。
孫曉雅年紀(jì)不大,卻也明白一個道理,婚姻不是兒戲。
“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底線。再說了,也不是我要強(qiáng)迫你嫁,我只是收到一些風(fēng)聲,善意提醒你一下?!卞X裁淡淡的說。
孫曉雅立刻想到自己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他們一直算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那種人,好像……確實做得出這樣的事?
孫曉雅看著錢裁,心中暗暗嘆息,這樣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太狡猾了。
他竟然連這一步都算計好了!
錢裁看著她的表情變幻莫測,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于是他繼續(xù)說道:“孫曉雅,不要試圖用你那套迂腐的思想來衡量一切,現(xiàn)實是殘酷的,你必須要學(xué)會認(rèn)識現(xiàn)實,認(rèn)清形勢,才能夠保護(hù)好你的生命!”
孫曉雅沉默不語。
車子開了大概半個多鐘,來到了一條街道邊上,孫曉雅透過玻璃窗看到這是一個高級酒店。
“你現(xiàn)在可以下車了?!卞X裁笑瞇瞇的說。
孫曉雅下車之后,看到酒店的招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什么鬼東西要來酒店看?還整的挺有儀式感?”
錢裁淡淡道:“你說那東西啊,它只能呆在青城山上;而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能上青城山。但我找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放心,聽我的安排就行,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了?!?p> 孫曉雅心里還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總感覺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因為錢裁的舉動和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反常。
“你在想什么呢,走啊,還站著干嘛?!卞X裁催促道。
孫曉雅深呼吸,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隨即走進(jìn)了酒店。
九葉一只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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