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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隱疾王爺睜開眼

第五章 嗆不死你,憋死你!

  李御醫(yī)大言不慚:“承蒙大公主殿下信任,幸不辱使命,都是微臣分內(nèi)之事?!?p>  戰(zhàn)北宸體力不支,別說說話,就連呼吸似乎都有些吃力,疲憊地重新合攏了眼睛。

  大公主識相地輕咳一聲:“九弟大病初愈,你先休息,我去回稟父皇母后知道。他們?nèi)羰侵滥阈褋?,肯定高興?!?p>  戰(zhàn)北宸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大公主沖著李御醫(yī)暗中使了一個眼色,李御醫(yī)跟在她的身后,灰頭土臉地去了。

  腳步聲遠去,戰(zhàn)北宸重新睜開眸子。

  涵寶破涕為笑,咧著大嘴:“九嫂說話算話,她說她能救,你果真就醒了。”

  戰(zhàn)北宸聽到“九嫂”兩個字,面色又是一黑,冷冷地望向沈清歌,鼻端一聲輕哼。

  劉羅鍋揉揉發(fā)紅的眼睛,慌忙解釋:“您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了,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說,沈?qū)④姼系张耸侵陵柹?,鬼神莫近。所以皇上下旨,冊封這位沈小姐為九王妃,嫁進門來給您沖喜。您今日醒來,可是多虧了王妃娘娘......”

  戰(zhàn)北宸冷冷地扯起唇角,打斷了劉羅鍋的話:“讓她滾!”

  劉羅鍋與涵寶兩人全都不約而同地一愣。

  沈清歌感覺就跟被馬蹄子狠狠地撂了一蹶子似的,麻蛋,老娘費勁兒吧啦地救了你,你竟然睜眼就讓老娘滾?

  卸磨殺驢好歹都要磨磨刀。

  涵寶護著沈清歌:“九哥剛醒怕是不知道,今兒三番兩次特別驚險,你可是命懸一線,多虧了九嫂救你。那御醫(yī)心存不良......”

  戰(zhàn)北宸毫不領(lǐng)情:“不需要?!?p>  沈清歌抱肩,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嗤之以鼻:“當王爺就是了不起,說娶我就要乖乖送上門來,說不要,我就要卷鋪蓋走人是不?

  你這是娶媳婦還是買貨?休妻要犯七出,退貨好歹還要有個理由呢。”

  戰(zhàn)北宸剛剛蘇醒,口干舌燥,一說話,嗓子眼就好像被刀片劃過一般。

  偏生對面的女人一張口,就跟爆竹似的,噼里啪啦一通挖苦,氣得戰(zhàn)北宸緊咬著牙根。

  “本王未娶,何談休妻?”

  沈清歌冷冷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賜婚的圣旨墨都沒干呢,與我拜堂的公雞就在你跟前,你說不認就不認么?”

  戰(zhàn)北宸干脆閉上眸子,不再搭理她,一臉冷峻:“跟誰拜堂,你就跟誰去?!?p>  沈清歌的小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要知道古代女子名節(jié)大如天,今兒但凡是換個心眼小,臉皮薄的,估計就直接尋短見了。

  這男人忒特么不是東西!

  她抬手一指戰(zhàn)北宸,破口大罵:“活該你......”

  一旁劉羅鍋見勢不妙,慌忙上前打圓場:“王妃娘娘您息怒,息怒,王爺他剛剛醒來,不知前因后果。您且?guī)坷镄菹ⅲ堇吓鯛斀忉屒宄??!?p>  跟涵寶二人好說歹說,拽著沈清歌往外走。

  沈清歌氣咻咻地哼了哼:“我就不應(yīng)該多事兒,守寡多自在,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p>  誰料床榻之上的戰(zhàn)北宸,耳朵卻十分靈敏,勾起唇角,笑意盎然,說的話卻冰寒徹骨。

  “即便本王死了,也要你陪葬?!?p>  沈清歌真覺得自己頭頂?shù)男』鹈缭凇膀v騰”地往上竄。

  她沒氣死戰(zhàn)北宸,戰(zhàn)北宸的毒舌反倒將她氣了個仰倒。

  可誰讓自己這么倒霉,穿越到這種以夫為天的時空就夠倒霉了,還遇到一個這么倒霉催的老爺們兒。

  有本事日后別求我。

  氣哼哼地回了廂房。

  眼瞧著,隨著戰(zhàn)北宸的蘇醒,死氣沉沉的王府都活泛了起來。

  下人們奔走相告,洗漱熱水,燕窩,熱茶,熱情洋溢地送進房間里,然后歡喜地退出來。

  沈清歌撇嘴,沒滋沒味地躺倒在床榻之上,禮貌地問候了一下戰(zhàn)北宸,還有他爹——為自己賜婚的老皇帝。

  將近中午,涵寶探頭探腦地從簾子縫兒里鉆了進來。

  “九嫂?”

  沈清歌翻個身兒:“別叫這倆字兒,咱倆就是朋友?!?p>  涵寶神秘兮兮地湊到跟前:“你知道我九哥為啥那么急著趕你走不?”

  沈清歌撩起眼皮:“為啥?”

  涵寶一臉壞笑:“人有三急,他不好意思當著你面說?!?p>  沈清歌“切”了一聲:“你猜我信不信?”

  “是真的,”涵寶認真地咽下唾沫:“我九哥昏迷這么久,一直都是劉叔幫著伺候那啥呢??蛇@幾日,明顯很困難,即便到現(xiàn)在醒了,憋得難受,還是......咳咳!”

  沈清歌眨巴眨巴眼睛,頓時心領(lǐng)神會:“不會是尿不出來吧?”

  涵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請了郎中,試過好幾個方子都沒用,說是要按照《千金要方》記載,找小蔥管去了。劉叔讓我問問你,這個靠譜不?”

  沈清歌笑得嘴抽筋,戰(zhàn)北宸中樞神經(jīng)受損,而且腎功也受影響,出現(xiàn)尿潴留是再正常不過的。報應(yīng)這么快就來了,哈哈,嗆不死你,憋死你!

  導(dǎo)尿啊,堂堂王爺?shù)耐罀叩?,笑不活了?p>  “靠譜,相當靠譜,最好蔥管頭上再抹一點辣椒,可以活血化瘀?!?p>  涵寶見她幸災(zāi)樂禍,有點不高興:“你不幫就算了,還出餿主意,我找別人去。”

  “別別!”沈清歌笑不可抑:“我管,醫(yī)者父母心,我這當娘的,不對,當新娘的,怎么可能袖手不管?”

  這么囧的熱鬧,自己怎么可以不去落井下石呢?

  報仇的機會來了,出了心口這口惡氣,立馬卷鋪蓋回將軍府。

  沈清歌精神抖擻地跟著涵寶又去了主屋。

  戰(zhàn)北宸潤過嗓子,吃了點參湯與燕窩,不似剛才那般奄奄一息。

  見到沈清歌,頓時面色一寒:“劉管事,通知院中侍衛(wèi),本王的房間,是閑雜人等來去自如的地方么?”

  沈清歌不急不惱,笑吟吟地靠在床架上,微微挑眉,瞄了戰(zhàn)北宸腰間一眼:“別急著趕人啊,用幫忙不?”

  戰(zhàn)北宸瞬間面色一黑:“滾!”

  沈清歌心里樂得冒泡泡:“導(dǎo)尿治標不治本,而且很需要技巧的。弄不好,你沒準兒就廢了。一點也不夸張,活人也能讓尿憋死?!?p>  戰(zhàn)北宸眸光里滿是厭惡:“本王從未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的女人?!?p>  沈清歌覺得,自己的話挺一本正經(jīng)的,大概是臉上的笑有那么一丟丟猥瑣吧?

  她“嘖嘖”兩聲:“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也從未見過你這般自作多情的男人。你現(xiàn)在就跟在臭豆腐湯里泡了三天三夜的白面饅頭似的,卻總擔心我趁你不注意啃你一口是咋滴?再而言之,你這不是已經(jīng)廢了么?能占你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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