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追妻火葬場
戰(zhàn)北宸也是有感而發(fā),一時豪情壯志,以前從未對人表露過這種心跡。
一出口反被沈清歌取笑,一時間有點訕訕的尷尬。
“跟我回九王府吧?我當菩薩供著你,護你周全。”
沈清歌微瞇了眸子:“護我周全?當有朝一日,你可以做的了你自己的主,休不休妻你自己可以說了算。那時候,我便相信你有這個能力?!?p> 戰(zhàn)北宸斬釘截鐵:“休不休,本王現(xiàn)在就可以說了算。沒有人可以將你從我身邊奪走,包括你。”
沈清歌對他不再像最初那般濃濃的敵意,最起碼,可以心平氣和地與他說話。
畢竟,兩人之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就是一點矛盾與誤會,相互看不順眼而已。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王爺請留步,咱們不是一條路。”
戰(zhàn)北宸腳下一頓。
沈清歌腳下加快,走得遠了。
戰(zhàn)承謹,戰(zhàn)承遇趕過來,與他并肩而行。
戰(zhàn)承謹抻著脖子,目送沈清歌離開。
“追妻路漫漫,其修遠兮,吾九哥將上下而求索。”
戰(zhàn)北宸抿抿唇:“你這是在幸災(zāi)樂禍?”
“不僅是幸災(zāi)樂禍,我還想趁虛而入呢?!?p> 戰(zhàn)承謹手撫心口,夸張地咋舌瞠目:“今日這一頓酒吃得,簡直是一波三折,驚心動魄??上攵?,九哥每日里的生活也必然豐富多彩,簡直羨煞小弟我了。”
戰(zhàn)北宸苦笑:“不叫豐富多彩,應(yīng)當叫雞飛狗跳??磥?,十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那兩頓打,挨得有點輕?!?p> 這話惹得一旁戰(zhàn)承遇忍俊不禁:“九弟妹真有你們二人說得那般夸張嗎?我見過她幾次,從她的身上,我的確看到了一種比男子還要倔強不服輸?shù)暮狼椋€有高瞻遠矚的遠見,急中生智的隨機應(yīng)變。
但是,她可并非蠻橫不講理,像你們說得這樣粗俗。恰恰相反,柔和,知性,優(yōu)雅?!?p> “竟然能得到七哥如此贊譽,真是難得?!睉?zhàn)承謹吐槽:“這些褒獎之詞,都從未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過?!?p> 戰(zhàn)北宸倒是毫不謙讓:“雖說這夸贊有點片面,但卻是事實。拙荊絕對當?shù)闷?。?p> 戰(zhàn)承謹撇嘴:“還拙荊呢,人家九嫂都從未承認過,還沒原諒你呢。今兒若非父皇力挽狂瀾,你這鍋里的鴨子,只怕就飛了?!?p> 戰(zhàn)北宸頓時就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沈清歌就像是蒙塵的珍珠一般,今日突然綻放出異樣的璀璨奪目的光彩來,能不令人垂涎嗎?
假如,自己不能很快讓沈清歌原諒自己,搬回九王府,這顆人人覬覦的明珠,明日萬一花落他家怎么辦?
不行,自己應(yīng)該有所行動了。
端午節(jié)的第二日。
皇后的賜婚懿旨便到了將軍府。
冊封沈明雅為侯府世子褚文靖的側(cè)妃。
另外,同時下達給侯府的賜婚懿旨上,還定下了世子妃的人選,乃是兵部侍郎府上的三小姐。
懿旨一下,所有事情也就成了定局,無法更改。
明明到了手邊的世子妃之位,竟然花落他家,沈明雅氣得火冒三丈。
姜氏歡喜之余,也唉聲嘆氣。
分明捷足先登,懷了褚文靖的骨肉,結(jié)果最終,也只是做了一個妾。
妻妾之間,云泥之別。
尤其是這位正兒八經(jīng)的世子妃,出身也不過如此,還不及沈明雅,這如何不讓她母女二人氣惱?
但是好在,沈明雅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孩子,假如生下個男孩,那就是侯府長孫。
沒準兒還有一星半點翻盤的機會。
這事情的發(fā)展,令沈清歌想起現(xiàn)代那些因為彩禮問題鬧騰得不可開交的情侶們。
很多男人在談婚論嫁的時候,寧肯花費高價彩禮迎娶一個相親三天的女生,也不愿意支付更少的禮金,給相互陪伴多年的女人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
就因為,輕易付出自己感情與身體的女人在他們眼里變得廉價,就像是被自己已經(jīng)啃過一口的包子,嘗過味道了,就變得不值。
同樣的獅子大開口,新人是明碼標價,舊日情人就成了趁火打劫,那是在用物質(zhì)衡量兩人之間的感情。
其實,你的新歡或許也是別人的舊愛。
所以,女孩子,無論是什么時候,都要懂得自尊,自重,自愛。
名正言順之后,沈明雅也有了登門探望褚文靖的機會。
她興沖沖地去,紅著眼眶回來,眼睛腫的像個核桃。
大概率,毀容之后的褚文靖刺激到她了。
一想到,日后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是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沈明雅一定是崩潰的吧?
最可憐的,還是那個侍郎府上的三小姐,所托非人不說,還要跟沈明雅共事一夫,日后少不得是非爭吵。
翌日晨起,將軍府的大門剛剛打開。
門外坐了兩個人,涵寶與吆五。
一人背著一個包袱,坐在將軍府大門外的臺階上,聽到開門聲,立即扭過臉來。
看門的門房是識得涵寶的,慌忙下跪。
涵寶抬手:“不必多禮,還要勞煩您去向著我家娘娘通稟一聲,就說我被九王爺趕出了九王府,無處落腳,所以投奔她來了?!?p> 門房唇角抽了抽,轉(zhuǎn)身入內(nèi)回稟。
吆五憂傷地嘆了一口氣:“都說自作孽不可活。咱家王爺自己做下的孽,非要折磨咱們兩個,真不地道。”
涵寶也嘆氣:“誰讓咱倆墻頭草兩邊倒呢,到現(xiàn)在落得里外不是人。你看吧,九嫂肯定也不讓咱倆進?!?p> “王爺不是說了么,王妃娘娘不收留咱倆,就讓咱倆去找沈?qū)④?。反正今兒就死皮賴臉地留在將軍府,不能回去了?!?p> 涵寶揉揉鼻子:“我是最冤的。當初可不止一次兩次地勸說九哥低個頭,從了九嫂,他非礙于面子不肯,嘴巴倒是爽了?,F(xiàn)如今,招惹了九嫂,還要我?guī)椭坊厝?。?p> “你能有我冤?”吆五不服氣:“當初王爺想要趕走王妃娘娘,都是可著我一個人禍害。
我唱了半天的黑臉,又是裝神弄鬼,又是裝褚文靖。被王妃娘娘狂虐一通不說,最后,王爺自己看順眼了,反悔了,又讓我?guī)椭坊厝ァK约赫筒荒芩榔べ嚹樀匕岬綄④姼蛔吣???p> “就是就是。”涵寶隨聲附和。
“要不是九嫂的確好,我才不管他這個閑事兒呢?!?p> “英雄所見略同?!?p> 兩人一番牢騷,看門的門房出來了,委婉地向著二人轉(zhuǎn)述沈清歌將倆人拒之門外的指示。
“我家王妃娘娘說,將軍府太小,容不下您二位這兩尊大佛,還請自便。”
果真如料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