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夠了一天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的給他匯報自己在干嘛,和誰在一起。
受夠了他動不動就開視頻檢查我,受夠了堵車晚回家了一會,他就瘋狂逼問我。
我的心真的很累了,真的不想維持這段關(guān)系了,他給我?guī)淼闹挥袩o盡的折磨。
我想著還是離婚吧,離婚了一切也都結(jié)束了,也就不用這么心累了。
徐鶴還在不停的給我道歉,但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冷漠的的搖了搖頭。
徐鶴看見我冷漠的拒絕,似乎有些崩潰了。
他突然跳了起來,一下子竄進(jìn)了廚房,從廚房里拿出來一把刀,他用刀指著自己胳膊,讓我原諒他。
我嚇壞了,還沒等說什么,徐鶴便拿著刀狠狠的在自己胳膊上來了一刀。
我真的嚇壞了,真的好害怕,他怎么這么的極端這么的瘋狂,他怎么可以這樣?我知道要趕緊給他止血,然后送他去醫(yī)院縫針,以防止失血過多。
我翻開家里的藥箱,但沒有碘伏也沒有紗布,只有一些感冒藥和徐鶴平時吃的頭疼藥。
情急之下,我用剪刀將床單剪出了一個長布條,給徐鶴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后,我便開車帶他來到了附近的診所。
在開車的路上,徐鶴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問我能不能不離婚。
看他這個模樣,我真的很害怕,怕他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想了下,我決定和他約法三章,第一他以后不準(zhǔn)監(jiān)視我,第二他以后不能動不動就瘋狂的懷疑我逼問我,第三他不準(zhǔn)再這樣傷害自己。
徐鶴有些沉默,但最終他還是同意了,他看起來很失落,似乎在心里下著某個決心。
我見他這樣,就說了。
“我是你的老婆啊,你連我都不能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徐鶴聽了我的話,似乎好受了很多,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診所中,醫(yī)生給徐鶴打了麻藥,用碘伏給他清洗了傷口,用彎針頭給他縫了針,最后用紗布給他包扎著。
看著正在包扎傷口的徐鶴,我陷入了沉思,我真的想不通,曾經(jīng)對我那么溫柔,那么體貼的男人,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對我的各種監(jiān)視,讓我感到恐懼,我們這樣強(qiáng)行的在一起,真的合適嗎?我想離婚,想結(jié)束這段感情。
但我又怕他想不開,出什么事,無奈決定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希望他有所改變。
但顯然我想多了,一個人可以克制自己,但哪有那么容易改變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給他最后的一次機(jī)會他沒有把握,我真的很失望,心中對他最后的一絲期待也就此幻滅。
我需要想個辦法,在不讓他傷害自己的情況下,能夠選擇和我離婚,這樣也許對我和對他都好。
我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個故事,兔子對月亮的愛感動了諸神,諸神將月亮送給了兔子,兔子卻失去了平常心,瘋狂攻擊其他的動物,禁止其他動物欣賞月亮的美麗,對兔子來說,月亮只屬于它,對我的老公李鶴來說我也一樣,我只屬于他。
他對我的占有欲讓他失去了自己的平常心,患得患失間真正的失去了我。
我將這個故事告訴了我的老公李鶴,李鶴卻給我說:“月亮是所有人的月亮,而你是我的老婆,這不一樣?!?p> 我對李鶴說:“我是他老婆的前提下,也是一個自由的人,我需要一定的空間。”
他沒有再說什么,很多事情爭論起來并沒有什么意義,他并沒有認(rèn)為自己做錯什么。
我們沒有再說話,但我知道我們的感情真的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
他對我沒有信任,有的只有無盡的猜忌。這讓我們彼此之間真的很心累。
家庭的事影響到了我的工作,我每天悶悶不樂的模樣被我的領(lǐng)導(dǎo)和同事看到了眼里。
他們并不知道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我,我的辦公桌上總是會有人悄悄放下的零食水果,他們用這種方式安慰著我。
也會經(jīng)常叫我一起去喝酒聚餐,希望我能夠借酒消愁,我知道他們的好意,我也由衷的感謝,但我去吃個飯還可以,真要喝醉了回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同事們一次次的邀請,我卻一次次的拒絕,讓同事們都開始覺得我是一個很不知好歹的人,也開始對我有了疏遠(yuǎn)與排擠,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可我如果去參加了聚餐就會要求喝點(diǎn)酒,而喝了酒后我再回家,真的會被我老公逼瘋的。
我的壓力真的好大,好像沒有人能夠懂我,我總是一個人在夜晚悄悄哭泣,我不知該怎么辦。
只有那個男人,我的同事王景,在我無助的時候理解我,開導(dǎo)我,支持我。
那是我第一次對老公撒了謊,我向老板請了半天假,說家中有事,但實際上我卻和同事王景一起去吃飯去了。
那天中午,我和王景一起吃了火鍋,我們聊的很開心,那是我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歡喜之情。
我給王景說了很多關(guān)于自己的事,包括老公李鶴對我的種種逼迫,給我?guī)淼姆N種壓力。
王景對我很是貼心,很認(rèn)真的聽著我說,安慰著我,為我打抱不平,我能感覺到他的某些心意,但我并不打算和他之間發(fā)生什么,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
當(dāng)天晚上,我計算著時間,準(zhǔn)時的回到了家中,裝作和往常一樣的模樣。
李鶴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我成功的躲了過去。
這件事的發(fā)生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想法,老公李鶴固然會像以前一樣,看什么都覺得有問題,我加班有問題,我回家晚了有問題,公司聚餐有問題,沒接到電話有問題,微信沒回有問題,甚至我穿好看一點(diǎn)的衣服他都覺得有問題。
但我只要不被他發(fā)現(xiàn),我便可以擠出自己的空間,讓自己松一口氣。
至少,在我上班期間,我只要及時的回復(fù)信息,他大概率不會再逼迫我。
我也許應(yīng)該換個方法,先取得他的信任,讓他感到充足的安全感,讓他放下對我的警惕,再想辦法和他離婚。
但讓我失望的是,哪怕我竭盡全力的去滿足他,討好他,他還是不曾放過我,我每天依然要給他無盡的報備和證明,他這是病,我真的有些絕望了。
我很痛苦,王景看了出來,他說請我吃飯,和我好好聊聊,我也想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就答應(yīng)了,當(dāng)天下午我給老公徐鶴說自己加班,然后和王景一起出去吃著飯。
我和王景聊了很多,在他這里我心里很放松,我通過這種方式釋放著我的壓力,他知道我的事,他建議我離婚,但我不敢,我怕老公徐鶴自殺。
我給王景說了徐鶴自殘的事,王景也沉默了,這似乎成了一個死結(jié),我離婚徐鶴會自殺,我不離婚痛苦的是我自己。
我有點(diǎn)認(rèn)命了,也許這輩子就這樣慢慢的過去吧,我也會慢慢的習(xí)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