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后,你我都會失去本我,得給自己設(shè)置一個緊急制動開關(guān)。”
站在西南某深山老宅前,文三鄭重其事的說著,“這個機關(guān)會告訴你,你是誰,然后你就能夠想起你的本我,上次你能喚起本我純屬林曉曉運氣好,這次你只能依靠自己了。誒,別告訴我,你自己知道就好。告訴了別人,這玩意就失效了。也別設(shè)置的太簡單,太早蘇醒,可不是一件好事?!?p> 文三成功阻止了林伊成為愣頭青的可能性,而后者則像是個完完全全的新手——似乎也確實是個新手。
“記住那些資料了嗎?!?p> “OK,no 啪布楞?!绷忠劣悯磕_的英語回應(yīng)著文三,獲得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白眼。
“找到夢主,要么做掉他,要么收容他。go!go!go!”
......
世人皆知,南國有一位小公主,喚作呼卓鈴,不僅天資卓越,更是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其兄長呼瑪越更是颯爽英姿,不過二八的年紀(jì),便率領(lǐng)南國大軍四處征戰(zhàn),開疆拓土;二人一內(nèi)一外,將原本只是邊陲小國的呼氏南國逐漸壯大為了一個龐大的帝國。
今年,已是呼瑪越第二次出發(fā)征戰(zhàn)的第三個年頭了,不過這一次,卻并不是去往東方,而是朝著西方征討而去。
呼氏的國王呼泰達(dá)年初之時突然病重,呼卓鈴八百里加急一封密信給遠(yuǎn)方的兄長,望后者盡快趕回王都,盡早準(zhǔn)備繼承大統(tǒng)。
......
春日的風(fēng)帶著花朵初綻的香甜,一名身著重甲的男子在湖邊脫下繁重的甲胄,將馬綁在一旁;清秀的面容上帶著幾滴汗珠,更襯得一副男子氣概。
取湖中的水胡亂抹了一把臉,男子仰天躺在湖畔,感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不多時,大地震顫,男子警覺,翻身而起,卻見是一名與自己身著相同甲胄的軍官,這才松開已經(jīng)握住腰間長劍的手,站起身,撫了撫衣袖,整理了一番行裝,對方也剛好來到男子的身前。
“稟報將軍!帝都急信。”來人連馬都不曾綁好,便飛身下馬,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呼氏南國的大皇子——呼瑪越。
聽聞是帝都來信,呼瑪越的臉上卻顯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當(dāng)著屬下的面又不好發(fā)作,只得先拆開信件,細(xì)細(xì)閱讀起來。
待書信閱讀完畢,呼瑪越的神情卻變回了波瀾不驚的狀態(tài),甚至有些不屑與嘲諷。思慮片刻,他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了信件,將其甩入湖中。
“命玄機軍拔營,明日午時,班師回朝?!?p> “可將軍,蒙山族都城近在眼前,此時回帝都......”
“聽令便是?!?p> 說完,呼瑪越便也不給軍士反駁的機會,將甲胄丟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望著呼瑪越離開的背影,那名士兵無奈搖頭。
將軍的脾氣他是了解的,雖然平時很少說話,但性格卻是極為暴躁,只要觸碰到將軍的底線,必死無疑。
將軍如此做,必定是有著他自己的考量,但他卻并不敢多問。
呼瑪越的身形在草原上快速移動,只一會功夫,就消失在遠(yuǎn)方。
......
玄機軍班師回朝的消息并沒有瞞得住多久,這樣一支大軍歸來是南國歷史上都鮮有的事件,在常勝將軍呼瑪越的帶領(lǐng)下,玄機軍幾乎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但就連第一次征戰(zhàn)結(jié)束之后,玄機軍都未曾如此大規(guī)模,大聲勢的回來過——天要變了。
坊間對于此事的傳聞愈演愈烈,基本上都指向一點——大公主呼卓鈴常年把持朝政,已將整個朝廷打造的鐵桶一般,雖說大皇子呼瑪越把控兵權(quán),卻又如何能與大公主呼卓鈴抗衡,此次大軍回朝,怕不是為了“奪權(quán)”。
謠言與傳聞在帝都內(nèi)四處傳播,呼卓鈴的威望之高,遠(yuǎn)超常人的想象,她是一位女子,卻有著一種不輸男兒的雄心壯志,她從來都沒有認(rèn)輸過,即便是面對著呼瑪越的時候亦然。
這些謠言對于大公主呼卓鈴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她現(xiàn)在正在全力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軍回京,這些天的忙碌也讓呼卓鈴感到疲憊,她需要休息,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她的身邊站著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侍女手捧一只香爐,另一個侍女正在用帕子給呼卓鈴擦臉。
“公主,您還是去休息吧,這幾日為您勞累了這么久,您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蹦莻€侍女輕聲勸道。
“不,不用了,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你去休息吧,今夜我會自己守夜。”呼卓鈴淡淡的說道。
那侍女見呼卓鈴執(zhí)意如此,也不在多話,轉(zhuǎn)身離開房間,走出門外之后,侍女才輕聲嘆息,她的心情并不輕松,她也不知道公主怎么了,最近她總覺得公主心里壓著什么事,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今日,她覺得公主的行為有些怪異,但她不敢多問。
公主的命令她一直遵從,所以在公主吩咐她做的事情她都會盡心盡力的去辦好,但是她心里卻非常擔(dān)心,她害怕公主出什么事,所以今晚她必須陪在公主的身旁,不然的話她不放心。
呼卓鈴趴在案面之上,閉上眼睛,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她感覺腦袋非常疼痛,像是有很多東西要鉆進她的頭顱一樣。
呼卓鈴緊咬著嘴唇,不停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頭痛之癥,過了好久她才漸漸平靜下來,但是仍舊有些難受。
“啊~!”呼卓鈴?fù)蝗淮蠼辛艘宦暎@一聲驚醒了正在門外值守的侍女,侍女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公主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她慌忙上前攙扶起呼卓鈴,并拿來干凈的濕毛巾為呼卓鈴擦拭臉龐。
“不,不用,我,我沒事,我就是感覺到有些難受罷了?!焙糇库彅[擺手拒絕了侍女的服務(wù)。
呼卓鈴感覺到有些不適,不單單是頭部不舒服,她渾身上下也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樣。
侍女不敢多言,只好退到了一旁,靜待公主發(fā)號施令,呼卓鈴深吸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后開始梳理自己的記憶,過了許久呼卓鈴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茫然之色一閃即逝,隨即恢復(fù)了清明。
侍女看到公主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但是看著公主那略微憔悴的容顏和紅腫的眼眶,心里有些擔(dān)憂:公主這兩天一定是累壞了。
呼卓鈴看著侍女關(guān)切的神色,不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沒事,你去休息吧?!?p> “可公主,你...”侍女雖想要再多說些什么,見公主有些責(zé)備的眼神,便輕輕退了下去。
待侍女離開之后,呼卓鈴的表情又恢復(fù)了嚴(yán)肅。
呼卓鈴的眼眸之中射出寒光,她的雙拳握得緊緊地,在手掌之中泛起青白的顏色。
這兩日她不停地奔波,忙著迎接大軍回京,雖然大軍還未回到南方,但是呼卓鈴的心里卻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安,她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總感覺會有大事發(fā)生,這種預(yù)感讓她非常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