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出這樣的風(fēng)頭,那會有損我們齊家人的臉面?!?p> “我們齊府,絕不容忍這號人,更不能容忍這樣的事……”
“齊臻,你快點(diǎn)殺了他?!?p> “殺了他!”
喊到這里,那個滿頭白發(fā)的齊府長輩,著急得一陣咳嗽,滿眼都是淚花。
齊府其他的子弟,也是揮拳大喊:“十四爺,快殺了那個小子?!?p> “快點(diǎn)殺了他?!?p> “揚(yáng)我們齊氏一族的威風(fēng)?!?p> 蒙面趙辰看到齊府的人,都喧囂起來,狂妄起來,趾高氣揚(yáng)起來,立時感到氣憤。
雙眼瞇齊,透出恨意,他暗下決心:
“好,你們敢這么囂張,那我就當(dāng)著這上千人的面,讓你們齊府,顏面掃地?!?p> 想到這里,蒙面趙辰增加到二十倍的功力,雙腿向前邁步,一掌頂著齊臻的手掌,將他整個人不斷往后推動。
只見齊臻的雙腳,重重地踏在地面,卻仍然隨著蒙面趙辰的推動,而不斷滑行,發(fā)出沙沙沙沙的摩擦聲。
這一下子,令所有的人都看清楚,齊府的長輩齊臻,竟然被一個小子,逼得一直后退。
只見他滿臉冷汗,臉色通紅,根本無力招架。
所有的叫囂聲,都戛然而止。
齊府的人,全部呆愣當(dāng)場,他們一個個的,如同木樁,牢牢地釘在地面,沒有一絲晃動,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失去了血色,慘白如紙。
“十四爺敗啦!”趙府的人心里驚道。
“齊臻敗啦!”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一時之間,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更有人發(fā)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還有人說出嘲諷的話,不斷取笑齊府和齊臻。
聽到那些聲音,齊臻大驚。
他渾身一顫,立刻回應(yīng)道:“我沒有敗,我沒有敗!”
呼!
他的另一只手掌揮出,打出一道強(qiáng)勁的真氣,射向面前這個蒙面小子。
雙目圓睜,眼光凌厲,齊臻滿臉猙獰,露出兇惡的表情,高聲喊道:
“小雜種,你給我去死!”
蒙面趙辰大吃一驚,雙眼張大,一對眸子擴(kuò)張,只見迎面而來的那道真氣,非常迅猛。
可他與齊臻,又近在咫尺,陡然碰到如此攻擊,他無暇閃躲。
不得已,他下意識地?fù)]出另一只手,集勁抵擋。
只見那只手掌,還沒有完全伸出,就已經(jīng)碰觸到那道猛烈的真氣。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大響。
圍觀的人全部捂耳,滿臉難受之色,他們只覺得耳朵生痛,內(nèi)心苦不堪言。
只見他們的面前,那個空出的圈子里,只剩下一個人,正站在原地,而另一個人,則消失不見,不知他去了哪里,或摔倒在什么地方?
這樣的情形,讓圍觀的人都雙眼圓睜,心里好奇。
他們想要看看,場中那個留下來的人,到底是誰?
“怎么會這樣?”
“這不可能?!?p>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實(shí)擺在這兒,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
“太不可思議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呀,我也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了?”
眾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都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似乎對這樣的結(jié)果,感到非常意外。
趙府的人都露出微笑,一臉欣然。
只見那個蒙面的少年,正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那片空地當(dāng)中,雙掌齊推,擺出一個發(fā)功的姿勢,而他的對手,已然不見。
“我們勝啦!我們趙府勝啦!”
“是呀,終于有人,替我們趙府,扳回一局,否則我們趙府,真是太沒面子啦!”
“真是難以置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在危急之時,能夠替我們贏得這樣的面子,當(dāng)真要萬分感謝他。”
“他那第二掌,尚未完全推出,其發(fā)出的真氣,就已經(jīng)讓齊臻,消失得無影無蹤?!?p> “他真的很厲害,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樣高超的本領(lǐng)?”
“是呀,他又為什么要幫我們趙府,難道他也是我們趙氏一族的人,我們趙氏一族,有這么厲害的角色嗎?”
“真是令人費(fèi)解?!?p> 趙府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紛紛發(fā)表著不同的意見,都對那個蒙面少年,表示欽佩,同時,又對他感到好奇。
他們的腦海里,生出無數(shù)個想法,都無法確定,那個蒙面少年的真實(shí)身份。
齊府的人則是大驚失色,有些人更是滿臉震驚。
那個滿頭白發(fā)的長者,左右張望,尋找著齊臻的身影,視線從左移到右,又從右移到左,反復(fù)幾次,都沒有在眼前,發(fā)現(xiàn)齊臻的影子。
“那個齊臻,到底去哪里了?”
“我怎么沒有看到他?”
白發(fā)老者驚疑地問。
旁邊一個青年人回答:“我也沒有看到,不知道?!?p> “會不會……”
白發(fā)老者心里一驚,狐疑地看向身邊這個回話的青年,低沉地問:
“會是什么?”
“你繼續(xù)說?!?p> 那青年人吞咽一下口水,想了一想,搖頭道:
“不會,肯定不會發(fā)生那種事?!?p> “十四爺他武功高強(qiáng),又是大宗門的師尊,他還是靈真境修為,根本不可能,我不必那么想?!?p> 一對眼珠轉(zhuǎn)動,白發(fā)老者滿臉怒容,瞪視身邊這個青年人,不耐煩地問:
“你到底想說什么,痛痛快快地說出來?!?p> “別嘰嘰歪歪的,讓人心煩?!?p> 眉頭一蹙,那青年人應(yīng)道:“我在想,十四爺……”
“十四爺他不會死了吧!”
“他在剛剛的一瞬間,突然不見,他是不是粉身碎骨,被對方的真氣,炸成粉末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這個說話的青年人臉上。
他應(yīng)聲摔倒,一邊臉頰腫起,一手迅速捂著痛處,抬頭仰望。
只見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已經(jīng)站起,正抬起一手,用一種兇惡的眼神,盯著他,好像要把他的皮扒下來不成。
見到這位白發(fā)老者殺意棄盈,這個青年連忙低頭,用一種懊悔的語氣說:
“對不起,我失言了?!?p> “我不應(yīng)該有那樣的想法……”
白發(fā)老者哼的一聲,指著那個青年,怒道:
“區(qū)區(qū)小輩,竟然敢出言不遜。”
“十四爺再不濟(jì),也比你這種沒有用的廢物,要強(qiáng)上千百倍,他的成敗,什么時候輪到你這樣的宵小之輩,出言菲???”
“再不管好自己的舌頭,我就把它割掉。”
聽到這話,那青年連忙應(yīng)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滾!”
白發(fā)老者大喝一聲,瞪視那個青年,伸手指向場外。
那青年連忙爬起,擠入人群,再也不敢露面。
哼的一聲,白發(fā)老者扭頭看向身邊另一個齊府長輩,臉色稍溫,用一種平和的語氣問:
“齊塬,以你之見,齊十四去哪里了?”
那個中年男人一臉冷峻之色,平靜地說:“我剛剛沒有認(rèn)真看,等到大家喧嘩之時,已經(jīng)沒有看到十四弟的身影。”
“不過,我十四弟,他不會那么不濟(jì),他一定還活著?!?p> 白發(fā)老者一驚,張大雙眼,盯著齊塬,好奇地問:“你真的覺得齊臻還活著?”
“他在哪里呢?”
掃視眼前的人群,白發(fā)老者又看向齊塬,關(guān)心地問:“為什么我沒有看到他?”
齊塬眉頭緊皺,摸了摸下巴,一臉為難之色。
這個時候,空中一個人影飛速降落,眼看就要墜地。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昂首高喊:
“快看,空中有人!”
所有人都是一驚,全部抬頭,只見空中真的有一個不斷旋轉(zhuǎn)身子的人,他好似失控,一直掉落下來。
“那個人是不是齊府的十四爺,齊臻?”
“他被那個蒙面小子,打到天上去了嗎,那個小子,真的那么強(qiáng)嗎?”
“真是不可思議?!?p> 人群中傳出議論之聲,不少人發(fā)出感嘆,說出疑惑的話,甚至是驚訝的話。
白發(fā)老者臉色一凝,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接住他?!?p> “是!”
他身后一名高大的青年應(yīng)道。
立即高縱,那青年伸出雙臂,在空中抓住那個人影,挾著他,落回地面,將他平放在白發(fā)老者的面前。
白發(fā)老者眉頭緊皺,命令道:“把他翻過來,讓我看看他的臉?!?p> “是!”
那個高大的青年應(yīng)道,伸手翻開地上那個人的身子,令他仰面平躺。
齊府的人,全部上前,目光都聚集到地上那個人的身上,個個都露出震驚之色。
“十四爺!”
只見那個人,正是齊府的十四爺,齊臻。
他滿臉蒼白之色,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全身沒有一點(diǎn)力氣,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似乎沒有一點(diǎn)意識。
“怎么會這樣,快點(diǎn)給他輸入真氣,讓他緩一緩。”
白發(fā)老者著急地說。
那個高大的青年,連忙依命行事,吸氣運(yùn)功,右掌聚集內(nèi)力,緩緩放到齊臻的身上,不斷給他注入真氣,想讓他恢復(fù)意識。
那一掌下去,掌中的真氣輸入齊臻的體內(nèi),猶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沒有半分作用。
那個持掌的青年大吃一驚,抬眼望向白發(fā)老者,慌張地說:
“不好,十四叔他全身經(jīng)脈寸斷,丹田盡毀,我無法給他注入任何真氣?!?p> 這句話一出,整個齊府的人,都是震驚。
圍觀的人也是震驚,立刻交頭接耳,將這個消息,迅速擴(kuò)散出去,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他們心里明白,齊府的十四爺,已經(jīng)被那個蒙面小子,毀了丹田和經(jīng)脈,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
這個消息,很快也傳到對面趙府的人群當(dāng)中。
聽到這個結(jié)果,趙府的人,全部臉色凜然,身子一震,有些人更是身子發(fā)抖,生出懼意。
“什么,那個蒙面少年,將齊府的十四爺,經(jīng)脈丹田給廢啦?”
“這要是真的,我們趙府,可與齊府仇結(jié)大了?!?p> “他們立刻就會召回所有的子弟,要與我們趙府,勢不兩立。”
一個青年著急地說,滿是惶恐之色。
趙府的長輩們,也是一臉凝重,沒有表露出任何喜悅。
剛剛看到那個蒙面少年獲勝時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他們的心里,都感到沉重,覺得大事不妙。
他們隱隱感到,這件事,會是一場更大災(zāi)難的開始。
有人一臉不屑地說:
“怕什么,現(xiàn)在是齊府的人廢了,又不是我們趙府的人受傷了,我們?yōu)槭裁匆诡^喪氣的?”
“難道,我們趙府不能獲勝嗎?獲勝了,我們趙府不該高興嗎?”
“既然如此,那還跑來干什么,和齊府決什么斗?”
“既然來了,我們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嗎?”
另一人愀然作色,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
“話可不能這么講,齊府的十四爺,在整個齊氏家族,可是相當(dāng)有地位,有名聲的?!?p> “他現(xiàn)在被我們趙府的人打成廢人,這比殺了他,還要不如?!?p>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這件事,一定會激起齊府,乃至整個齊氏家族,同仇敵愾,一起報仇。”
“我們趙府,趙氏一族,需要有萬全的準(zhǔn)備。”
“稍有不慎,就會有家破族亡的危險。”
先一人哼一聲,譏諷道:
“怎么……你怕啦?”
“要那個蒙面少年,當(dāng)眾跪地伏誅,以換取齊府、齊氏一族的原諒,放我們趙府一馬?”
那人心下一怔,覺得為難,不再應(yīng)聲,只是悄悄地掃視左右,觀察其他人的神色。
只見趙府的長輩,臉上都是難色,一時半會兒,竟也沒有人應(yīng)聲。
齊欣、沈青、阮英、郭成等七人,見到那個蒙面少年獲勝,擊敗齊臻,都是大喜,臉上露出驕傲之色。
可他們一聽,那個齊臻,已經(jīng)變成廢人,他的經(jīng)脈和丹田,全部毀了,也是大吃一驚。
他們沒有想到,那個蒙面少年,竟然會下這樣的毒手,令一個大宗門的師尊,經(jīng)脈盡毀,這比殺了那個師尊,還要令他痛苦。
而且,這是那個齊臻師尊,一輩子的事,會讓他一生都生不如死。
他們不知道那個蒙面少年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不殺了齊臻,而要讓他落得這么一個悲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