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三人不動聲色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諸葛玄和言凝心也已經(jīng)在內(nèi)圈敬過了酒,此時又回到了受禮臺那邊。
見陳北墨神情淡然,顯然并沒有受到影響,龍鈺軒心里有了底,到了仙尊的境界,體內(nèi)的靈力會自然化炁,涌出體外形成天然屏障,故而一般投撒毒粉或者蒙汗藥的偷襲手法,對于仙尊來說,基本都是無效的。
如此看來,他們在食物中投毒的概率并不高,這樣想著,龍鈺軒小聲對陳北墨說了剛才自己的發(fā)現(xiàn),并且遞出剩下的一些藥粉。
陳北墨仔細的聽完之后,神情之間并沒有多緊張,在他看來,區(qū)區(qū)疾病而已,就算是染上,也沒有什么大礙,不過,他還是接過了龍鈺軒的藥粉,分發(fā)給了身后的弟子。
此時會場之內(nèi)的喧鬧聲也漸漸小了下來,送禮祝福的環(huán)節(jié)差不多快結(jié)束,刑天帶著幾位長老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會場之內(nèi)的氣氛又變得嚴肅起來。
諸葛淵擺擺手,場面安靜了下來,他起身說道:“我藥王宗一向推崇醫(yī)術(shù)為先,救死扶傷,以和為貴,不論最后的決議是什么,希望今天過后,諸位不要再提以前的恩仇舊怨?!?p> 聽到這句話,許多人的表情都變了,有的人甚至眼含殺意,有些蠢蠢欲動。宗主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今天有什么事情要解決的,說出來或者動手,他都不會管。明面上,這會場之內(nèi)只有江源天與言凝心是清平教的人,而言凝心已經(jīng)嫁入藥王宗,有什么事情肯定不能找她·······。
那江源天臉色都變了,他難以置信的看了諸葛淵一眼,起身說道:“諸葛宗主!當時你約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明言,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怎么今天卻出爾反爾!”
“江護法言重了!”諸葛淵呵呵笑了兩聲:“沒錯,我藥王宗與清平教的恩怨是一筆勾銷了,老夫也沒有向你問罪,而且這幾天也把你們保護的很好,今天來的諸位貴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江護法可不要亂說話·?!?p> 江源天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傻眼,他有意無意的看向刑天,似乎是在求援。
刑天也起身說道:“宗主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過了今天,以后但凡誰再出口說這件事,就是與兩派為敵!好了,大家飲茶一杯,就可以暢所欲言!來人,上茶!”
聽到這話,場外幾名弟子端著沏好的茶水送了上來。
會場之內(nèi)頓時飄起一股異香,刑天接著說道:“此乃靈峰茶,是千金難求之物,想必各位也聽說過,請!”
這茶確實清新淡雅,不過吸引各位的還是那飲茶悟道的故事,眼看藥王宗如此大的手筆,場內(nèi)又有些喧鬧起來。
龍鈺軒卻微微皺眉,之前他聞過那靈峰茶,確定沒有下毒,只是茶香味太濃,當時沒有分辨出加了什么藥物。
此時聞著空氣中的香氣,他心里有些震驚,這氣味之中分明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凝魄芝!
如果場上的人都中了瘟疫,再喝下這摻雜了凝魄芝的靈峰茶,那肯定都會染上黑花病!那么多人同時得這種病,就算藥王宗的諸位長老一同出手,也是治不過來,更別提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藥物都在那韓遠山手里,也不知道這個藥王宗執(zhí)法堂的長老到底是站那邊???
想到這里,龍鈺軒就想起身喝止,可他抬眼一看,卻見刑天的眼神正有意無意的盯著這邊。
不對!龍鈺軒立即想到,這靈峰茶是我?guī)Щ貋淼?,而且凝魄芝都在我身上,刑天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栽給我,那確實沒法說清楚!
就是這猶豫的檔口,有些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喝下了茶水!
羅嬌與葉青鸞得到了龍鈺軒的提醒,根本沒有碰桌子上的任何食物和茶水。
陳北墨端起茶杯,憑他的修為,也確實不用在意這些,他拿起茶杯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后一飲而盡。
龍鈺軒小聲說道:“陳峰主,讓道玄宗諸位弟子都聚在我們這邊,一會可能會有非常棘手的場面!”說著,他沖葉青鸞二人招了招手,幾人都遠離人群,坐在了桌子外圍。
陳北墨臉上神情不變,心里也暗暗戒備了起來。
只聽啪的一聲響,一人摔碎了空杯,起身怒道:“江源天!去年的那筆血債,你要怎么償還!眼下你是清平教的代表!把兇手交出來!我們之間的仇怨就一筆勾銷!不然的話,我倒要向你討教一二!”
只見此人渾身靈力鼓蕩,衣袖飄飄,鬢角有些微白,修為赫然是皇靈境三級,是個厲害角色。
江源天見刑天沒有回應(yīng),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說道:“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萬象宗,袁廣志!”那人冷冷說道。
“原來是袁宗主!久仰久仰!”江源天笑了笑,開口道:“這件事我聽說過,其實當初都是一些誤會,我教當時在西賀州北部尋找治病之物,可能是與貴宗弟子相遇之時,相互之間都誤以為對方要奪寶,袁宗主,這種奪寶之事經(jīng)常發(fā)生,你也清楚,當時并不知道那幾人就是貴宗的弟子,這其中并沒有什么宗門恩怨,純粹是年輕人之間的尋常打斗而已,這種事怎么能怪到我們呢!”
雖然此時江源天明面上只有一人,可他也是一教之大護法,當著那么多人物的面,是不可能認慫的。
“年輕人之間的尋常打斗!你說的倒是輕松!”袁廣志冷哼了一聲:“就算是奪寶,也用不著出手殺人!那其中一人乃是我親傳弟子,實力不俗,你們肯定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如果你交不出兇手,嘿嘿!那就親自出手,我倒要試試你清平教的手段??!”他說著,起身飛到空地上空,渾身衣袖呼呼作響,已經(jīng)釋放了靈力威壓!
這???江源天心下思索起來,場中還有那么多人,如果都這樣一對一,那耗也能把自己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