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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廢物感覺挺好的

留月天曉

當個廢物感覺挺好的 酬酬 6010 2023-12-19 22:49:23

  層巒疊嶂中坐落著古樸的建筑,天曉時隔多年后又回到了這里。她的全名是留月天曉,她生于留月山莊。

  她還小的時候,就被告知她要成為下一任留月山莊莊主。

  “我才不要?!碧鞎詫ηf主的位置不感興趣,撇嘴道,“為什么偏偏得是我啊?!?p>  “這是留月盞的選擇。”留月天晗無奈地笑著,對自己的妹妹說道,“它的選擇一定是最合適的?!?p>  “那你說它能不能預言到我偷偷跑了,躲到山下,直到繼位儀式的時間過去了再回來呢?”

  年幼的天曉站在鐘樓里眺望。留月山莊位于清冷的高峰之上,而鐘樓是留月山莊里最高的地方,這里看不到繁華的街道樓房和煙火氣,只有云霧中的山和樹。

  留月家族的孩子十五歲之后才被允許下山,五十歲之后便要回到留月山莊,永遠不能再下山。

  而留月山莊莊主,繼位的那一刻起,余生都不得出山。

  “天曉,你不能任性,你知道的,我們的身體在不停地產(chǎn)生著‘氣’?!绷粼绿礻系谋砬閲烂C了起來。

  天曉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

  留月家族之人的身體一直在產(chǎn)生一種極其霸道的“氣”,會強行入侵他人的身體致使他人爆體而亡,所以留月家族的人不常出山與人接觸,出山了也得壓抑自己身體里‘氣’的產(chǎn)生。

  沒有被抑制住的一部分“氣”散發(fā)開來,逐漸不再霸道并且可以被別人的身體捕捉到一部分并在身體里運行,世間之人以氣御力,稱之為內(nèi)力。

  年幼的孩子還無法熟練地壓抑自己身體里‘氣’的產(chǎn)生,所以留月山莊的人在十五歲之前不允許下山,而上了年紀的人壓抑‘氣’的產(chǎn)生會越來越吃力,所以留月山莊的人在五十歲之前必須回留月山莊。

  留月盞能預言留月山莊莊主死去的日子,它會提前告訴莊主,并指定好新任莊主。上一任莊主舉行的的葬禮的同時也是新一任莊主的繼位儀式。

  留月天曉就是被選定的新莊主人選,等她十九歲時,就是舉行繼位儀式的時候。

  天曉十五歲那年下了山,走了五天才見到人煙。她繼續(xù)走,走過古舊的石橋,走過日出的晨曦和日落的晚霞,從靜謐的小鎮(zhèn)一路走到繁華的街道。

  “哎!”天曉在川流不息的街道被人撞了肩膀。那人戴著一個有黑色面紗的斗笠,看不清模樣,撞了人也不道歉,無事發(fā)生一般繼續(xù)往前走。

  天曉也不在意,兩人便朝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直到天曉掏錢買糖葫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袋子沒了。

  還好錢袋子里有留月山莊的鑰匙,留月山莊的人可以感應到鑰匙所在。天曉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偷錢袋子之人的位置——那人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里快速移動,天曉踩著房子的屋頂追上了那人,直接落到那人面前截斷了路。

  那人沒有停下腳步,沖過去跟天曉打斗起來。他實力不弱,但天曉更強。

  “你已經(jīng)是我下山后遇到的人里最強的了?!碧鞎栽诖蚨分袑⑿⊥到壋闪唆兆?,在小偷動彈不得后掀起了他的斗笠,面紗下是一張稚嫩的臉,也就十二三歲的少年模樣,他有一雙金黃色的眼睛。

  “我聽說過,有金黃色眼睛的是伊冥國的人?!碧鞎哉f,“那兒還挺遠的呢,你怎么跑來這么遠的地方當小偷?”

  少年臭著臉一言不發(fā)。

  “喂,告訴我啦,告訴我原因我就放了你?!碧鞎月冻鲎铋_朗的笑容說出最殘忍的話,“不然就剁了你的手做成肉餅喂你吃。”

  天曉亮出銀月劍,刀刃上映出少年的臉。

  “……因為這里的人更弱,我在這里更容易收集金幣和寶物?!鄙倌暾f。

  “那你現(xiàn)在收集多少啦?”天曉問,“能裝滿十個箱子么?”天曉邊說邊比劃著箱子的大小。

  少年回答:“可以?!?p>  “嚯,那還挺多呢,你收集了那么多金幣和寶物,要做什么呢?”

  “像惡龍一樣睡在金幣上?!?p>  在伊冥國的神話里,惡龍是一種喜歡收藏財富珠寶的強大生物,他們躺在金幣上睡覺,讓整個王國忌憚。

  “聽起來很有趣,”天曉突然就找到了下山的意義,“以后我?guī)湍阋黄鹗占敻恢閷?,我們一起成為惡龍吧?!?p>  “惡龍是孤獨的,沒有同伴?!?p>  “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跟我成為同伴,我收集的財富珠寶都給你,要么你的金幣成為我的床鋪。”天曉笑著補充道,“而且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搶劫你一次。”

  少年無言以對,無奈說道:“怕了你了,你先給我松綁。”

  合作達成,天曉上前給少年解綁:“我叫天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夏?!?p>  從此天曉走南闖北,以各種方式收集財富珠寶,沿途也懲惡揚善,憑著一手銀月劍法在江湖打出了名氣。僅僅半年,她就成為了有名的銀月俠盜。

  清夏常伴天曉左右,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容貌和身份,有黑色面紗的斗笠就跟焊在他頭上一樣沒摘下來過。

  一日,二人來到晟國都城。

  “晟國的都城果然熱鬧?!?p>  天曉站在花店里欣賞著爭芳斗艷的花卉。

  她和清夏一路走到了晟國天子腳下的土地,這兒是晟國最繁華的地方,花店賣的鮮花都多了許多沒見過的種類。

  天曉在花店拿下一支藍色的花兒問店主:“這是什么花?”

  店主是一個和藹的中年女人,她說:“這是伊冥國運過來的藍色妖姬?!?p>  天曉笑著看向了清夏:“是你故鄉(xiāng)的花?!?p>  她本以為清夏會對這些很快就會枯萎、沒有價值的花花草草不屑一顧,沒想到清夏卻買下了一支藍色妖姬。

  相識半年,搭檔半年,天曉從未問過清夏的過去。她走出花店后問道:“你是想起了故鄉(xiāng)的人嗎?”

  “嗯?!鼻逑牟环裾J,只是也不愿多說。

  街道上熙熙攘攘,一個少女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來撞進了天曉懷里。她身后還引來了一群身穿銀甲的士兵:“站?。≌埜覀兓厝?!”

  “你是銀月俠盜對不對?”少女認出了天曉,她躲到天曉身后,“我把我所有的金幣都給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跟他們回去?!?p>  “漂亮的小姑娘提出的要求,我怎么忍心拒絕?!?p>  天曉輕而易舉從士兵手中救下了這個與清夏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帶著她躲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

  天曉問:“你是什么人?他們?yōu)槭裁醋纺悖俊?p>  “我叫落落,是三皇子的奴隸,他要把我送給朋友,我不愿意,便偷了自己的賣身契逃了出來?!鄙倥⒉浑[瞞自己的身份,“我聽說過你的傳聞,請你帶我走吧,我可以幫你一起搜尋金幣和寶物!我還能做飯洗衣服!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都愿意幫忙,我很勤快的!請帶我一起走!”

  “跑路的奴隸,聽起來很有趣,清夏,你意下如何?”天曉詢問清夏的意見。

  追捕兩人的人不少,再多一隊皇室的人馬又如何。清夏沒有意見,說道:“你喜歡就帶上吧。”

  天曉笑著拉起落落的手:“歡迎加入我們,以后你就是第三只‘惡龍’了,我們的目標是,擁有一個堆滿財富珠寶的大房間,天天早上在金幣堆上醒來?!?p>  從此,銀月俠盜身后多了一個小姑娘的身影。

  一個僻靜的小村莊里,人群來來去去,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夾在一排門店之間,一個提著劍的少女走了進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戴著有黑色面紗的斗笠的人和一個東張西望、對周圍充滿好奇的女孩。

  正是天曉、清夏和落落三人。

  時間還早,小店里沒有客人,只有一個盤著低發(fā)髻的中年女人坐在柜臺上敲著算盤,她笑著對來人說道:“客官來得真早,要吃點什么?”

  三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天曉笑道:“掌柜,聽聞桃華鄉(xiāng)的桃花釀最好,我特來嘗嘗。”

  天曉下山后嘗到了酒的滋味,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傳言桃華鄉(xiāng)這個小村落里釀有最醇正的桃花釀,她便來了。

  “只是托了桃華鄉(xiāng)山水的福,這兒的桃花長得最好。”掌柜向內(nèi)廚招呼道,“鏡兒,一壺桃花釀?!?p>  “好?!币粋€柔和的男聲音應和著,隨后內(nèi)廚里的男人托著一壺酒走了出來。男人眉清目秀,面如冠玉,抬眸剛好與天曉對上了視線,他報以輕柔的微笑。

  天曉看著男人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心臟猛烈跳動著,她感覺自己的臉在微微發(fā)熱。自她下山以來去見過不少美人,這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的面容所驚艷。

  男人將托盤中的桃花釀送到了天曉桌上,還好心提醒道:“你們吃過早點了嗎?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p>  “還沒有,”天曉雙眼笑成了月牙,“店里有什么好吃的早點?”

  “我們桃華鄉(xiāng)的桃花酥也是一絕。”

  “那就來一份桃花酥吧。”

  “好。”男人剛應下天曉的要求。

  對面也是一個酒館,男人進內(nèi)廚后,對面的酒館也開了門,天曉見對面的酒館陸陸續(xù)續(xù)來著客人,很快坐滿了小店,而自己所在的酒館一直冷冷清清。

  清夏和落落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落落附在天曉耳邊輕聲問道:“天曉姐姐,我們是不是到了一家宰客的黑店了?怎么這兒都沒有人呀?”

  天曉看著男人過來把桃花酥和桃花釀給擺上了桌,也附在落落耳邊輕聲笑道:“既然端酒的是位美人,就算賣高價桃花釀我也認了。”

  可事實證明三人所到的并非黑店。

  桃花酥香酥可口,桃花釀香醇甘甜,價格也很合理。天曉抱著疑惑去了對面的酒館。

  對面的酒館里客人沒有停過,都是街坊鄰居來照顧生意,聚在這兒閑聊,一邊小酌一邊嘮嗑。有一些熱情的人看天曉是他們外地人,也會上前來聊兩句。

  天曉很容易與其他人打成一片,與酒館的人聊天時故意將話題往對面酒館上引導,很快便從鄉(xiāng)親們口中知道了一切。

  那個漂亮的男人是掌柜的兒子,名為玉鏡。

  他是靈花谷的醫(yī)師,平日里住在靈花谷,每個月會挑幾天回家,天曉剛好趕上了他回家的時候才在桃華鄉(xiāng)遇見了他。

  玉鏡自幼喪父,由母親一手帶大,他生得漂亮,溫文爾雅,很招姑娘們喜歡,但鄉(xiāng)里人卻認為男生女相,不倫不類,加上玉鏡自小體弱多病,人們都認為他已經(jīng)喪失了做男人的資格。

  連玉鏡的母親釀的酒也被稱為“男人不能喝的酒”,人們認為男人喝了那酒要么死掉要么變成女人。

  十年前,玉鏡收養(yǎng)了一個嬰兒,他說是路上撿來的,鄉(xiāng)親們卻認為是他不能生育,弄來為自己養(yǎng)老送終的。

  玉鏡與一個姑娘定過娃娃親,流言蜚語不堪入耳,最終姑娘家以玉鏡收養(yǎng)了嬰兒一事為契機先提出了取消婚約。

  之后玉鏡單身至今,像是坐實了鄉(xiāng)親們的流言。

  這就是門店冷清的原因么。

  玉鏡的容貌著實令人驚艷,言行舉止看似溫柔,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哪哪都透著疏離與淡漠,微笑都像是計算好的弧度,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情感流露。

  不像是鮮活的美人,更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漂亮人偶,空洞,脆弱。

  這個美人遇到其他的事情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他會恐慌嗎?他會害怕嗎?他會肆無忌憚地大笑嗎?

  “在伊冥國的神話里,惡龍不是還喜歡抓年輕漂亮的公主嗎?晟國如今的皇帝只生了五個皇子,沒有公主給我們抓,那我們就抓個美人吧?!碧鞎赃h離了人群,笑著跟清夏和落落提議道。

  “我好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清夏一路看著天曉碰見漂亮的美人就要調(diào)戲一下,男女不忌,如今竟然還想抓一個,“你抓了之后想干什么?總不能帶著一起上路吧?”

  “帶著一起上路,有何不可?”天曉很好奇,看似毫不在意一切的美人會如何面對強行帶走他的惡龍。

  夜黑風高,正是悄悄抓走美人的好時機,三人趴在玉鏡家的屋頂上伺機而動。

  沒想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玉鏡家先走出來了一個人。那人穿著黑色的斗篷與夜色融為一體,悄悄地往山里走去。

  落落問:“那是誰?”

  清夏說:“看不清?!?p>  天曉說:“先跟上去?!?p>  三人尾隨那人到了一片墓地。然后見那人熟練地扒拉出墓地里的尸體,熟練地解剖尸體。

  落落圍觀解剖尸體,忍不住吐了出來。聲音驚動了正在解剖尸體的人。

  “誰!”那人停下了手,往天曉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天曉從藏身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笑道:“把你當人偶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p>  雖然玉鏡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但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白日里一直微笑著卻讓人感受不到生氣的美人,如今站在黑夜里面無表情,卻讓天曉覺得他活起來了。

  玉鏡認出來天曉是白天的客人,她身后發(fā)出嘔吐動靜的兩個影子想來就是白天時跟在天曉身邊的人。

  玉鏡問:“你們想干什么?”

  天曉說:“本來是想抓你回去養(yǎng)一段時間玩的。”

  玉鏡蹙眉。

  “不過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你要不要成為我們的同伴,跟我們一起走?”天曉覺得旅程中多一個玉鏡一定會有趣很多。

  “呵,”玉鏡笑道,“你們能活到明天,我就考慮一下?!?p>  “哇哦,要打架嗎?”天曉亮出了銀月劍,如果打一架能多一個有趣的同伴,她很樂意。

  “我打不過你。”玉鏡說道,“但是你們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了嗎?”

  “這樣啊,那你幫我們解下毒吧。”

  “……毒是我下的,我為什么要幫你解毒?”

  “你是醫(yī)師啊,醫(yī)者仁心,你忍心眼睜睜看著病人在你面前死掉嗎?”

  “我更擔心你們把我的事情說出去?!?p>  “那可以換個方法嘛,有沒有什么能讓我們失去一天的記憶卻又不至于喪命的東西?”

  “沒有?!?p>  “好吧好吧,我現(xiàn)在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活?”

  “半個時辰?!?p>  “既然你要殺我,那陪我實現(xiàn)最后一個心愿吧,我才好安心上路。”

  “好,你還有什么心愿?”

  天曉走上前去一把子握住了玉鏡的手:“我還未感受過江湖中的兒女情長呢,最后半個時辰你當我的夫君吧。”

  “清夏,你照顧好落落,我要去約會了?!?p>  天曉不由分說地拉著玉鏡離開了陰森森的墓地,走到了一條河邊:“你下去洗一洗吧,干干凈凈地跟我約會。”

  玉鏡脫下了身上的黑色斗篷,又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見天曉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問道:“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看你洗澡。”

  玉鏡沉默。

  “我都要死啦,這點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滿足我么?!?p>  “你轉(zhuǎn)過身去?!?p>  “就不?!碧鞎哉f,“你自己不也看過那么多男人女人的赤身裸體嗎?我也想看一眼怎么了?”

  空氣一時安靜。

  玉鏡突然將自己的外套蓋到了天曉頭上。

  等天曉掀下頭上的外套,玉鏡已經(jīng)泡進了河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和肩膀,水下的景象在夜色中看不真切。

  天曉也來到河岸邊洗手,洗著洗著突然捧起水往玉鏡臉上撒。

  玉鏡不為所動。

  “我曾經(jīng)想象過這么一個場景,我在岸上朝水中的愛人撒水,愛人過來拉住我的手把我一起拉入水中,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p>  玉鏡仍然不為所動。

  “唉。”于是天曉自己跳入水中,撲到了玉鏡懷里,濺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玉鏡接住了天曉,蹙眉道:“你衣服濕了?!?p>  “人都要死了,還管衣服干什么?!?p>  玉鏡無奈道:“你現(xiàn)在又要干什么?”

  “哇,有螢火蟲,我要去抓螢火蟲?!碧鞎哉f著游回了河岸,脫掉濕漉漉的衣服,毫不客氣地拿了玉鏡放在石頭上的里衣穿上。

  玉鏡再次無奈地無聲嘆息,迅速擦拭了一下身體,上岸披上外套。

  天曉抓了幾只螢火蟲裝進小布袋里,就像提著一盞極其微弱的燈。

  兩人沿著河走了下去,天曉突然停下腳步:“哎呀,我腳沒有力氣了,是不是你下的毒發(fā)作了?”

  “我下的毒并不會使人四肢乏力?!?p>  “我不管,現(xiàn)在我走不動路了,你背我?!碧鞎猿耒R張開了雙手,見玉鏡還在猶豫,她補充道,“你說了要幫我實現(xiàn)最后的心愿?!?p>  于是玉鏡背著天曉繼續(xù)沿河岸走了下去。

  “你送我一朵花吧,我還沒收過花兒呢?!?p>  于是玉鏡隨手摘了一朵路邊的野花送給天曉。

  “你給我唱一首歌兒吧,你的聲音那么好聽?!?p>  于是玉鏡輕聲哼了一首歌。

  玉鏡感受到一雙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腦袋上玩弄著頭發(fā),問:“你在弄什么?”

  “嘿嘿,給你編小辮子?!?p>  玉鏡滿足了天曉一路上提出的所有要求,最后兩人一起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看月亮。

  “你下的毒發(fā)作后我們會怎么樣?”

  “會發(fā)瘋,舉止異常,胡言亂語。”

  “難怪這么放心把清夏和落落扔在那邊,一點都不怕他們趁機下山告密,鄉(xiāng)民們只會認為是我們在胡言亂語,你還能順勢把挖墳的鍋扔到我們頭上?!?p>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半個時辰差不多結(jié)束了,謝謝你陪我?!碧鞎陨㈤_了小布袋,螢火蟲往天空中四散開來。

  “再見,不用送了?!碧鞎云鹕黼x開,消失在夜色中。

  這是天曉和玉鏡的初遇,再次見面就是為落落去治病。天曉想到第二次見面時玉鏡那瞪大的眼睛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玉鏡至今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解了毒。

  那些打打鬧鬧的熱鬧日子眨眼就過去了,天曉一直沒有忘記自己肩負的使命。如今她十九歲,推開一層層沉重的銅門,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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