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第二天潘悅見到了自己的媽媽,頭發(fā)散亂面容憔悴,原本一雙美人目現(xiàn)在微微泛著黃。
“那些事是你做的?”
無力的聲音滿是質(zhì)問,從未想過自己嬌養(yǎng)這么多年的女兒竟會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潘美玲內(nèi)心的絕望難以言喻。丈夫如此,女兒也是如此,只見她低垂著頭顱坐在凳子上,頹廢和失望讓她看起來老了二十歲。
“媽媽,這都不是真的,你去求求林祁哥哥,只要他肯幫忙女兒一定可以出去的!”
潘美玲猛然站起身用盡全力給了女兒一巴掌,“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我有什么錯!我只是喜歡他,想讓他多看我一眼而已!要怪就怪陳小念那個賤人,林祁哥哥為什么會娶她!”
聽到女兒歇斯底里的吶喊,潘美玲又給了她一個耳光,這次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潘悅顫抖著手向嘴角摸去,猩紅的血出現(xiàn)在她的指尖。
“媽媽,你打我?”
潘美玲看了女兒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精力和力氣多說一句話。從公安局出來,抬起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她的身心卻是如此的冰冷。
接下來一段時間潘美玲都在處理她丈夫和女兒的事情,她雖然真的很想撒手不管,但是她不能。兩個月后拿到了判決通知,潘成功數(shù)罪并罰判處十年有期徒刑,潘悅則是六個月的拘役管制。雖然不想面對事實,潘美玲的內(nèi)心也是松了口氣。
早上,被折騰得渾身酸痛的陳小念眼都沒睜伸著手在床上到處亂摸。林祁眼睜睜看著被子一點點被陳小念卷走,他的完美身材也暴露在空氣中。
“謝謝?!?p> 林祁把手機遞到陳小念手里,迷糊嬌軟的聲音讓他按住人就是一頓猛親,陳小念也因為這番操作清醒過來。
“喂,榕容,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陳小念一手推著埋頭苦干的林祁,一邊還要注意自己不要發(fā)出誘人的聲音來。
“小念,我和池樹要結(jié)婚了,你一定要來哦!”
電話那頭的張榕容一臉幸福的躺在床上打滾,池樹坐在一旁寵溺的看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舉動。昨天兩家人聚在一起把兩人的婚事訂了下來,她現(xiàn)在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張榕容覺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現(xiàn)在她能理解閨蜜結(jié)婚時臉上的笑容那么迷人。
“真的嗎?什么時候?在哪里辦婚禮?”
陳小念一下子坐起來,林祁不滿的把人按倒欺身而上,溫潤的唇和滾燙的呼吸落在陳小念的脖頸處。
“嘿嘿,我們決定就在池樹的老家辦,雖然不缺錢但是也不想太鋪張了。時間就定在十月十三號,不冷不熱的時候很適合結(jié)婚。”
陳小念問張榕容:“白喻她們你通知了嗎?”
張榕容擼著肉圓一邊回答:“這種喜慶的事當然要一個一個通知啦,你是第一個哦!對了,念念,你那邊是什么奇怪的聲音?”
陳小念趕緊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沒什么,一條泰迪在舔我的腿。”
林祁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陳小念,狹長眼眸里全是不滿,竟敢說他是泰迪?那他就證明給她看。
“哦~~~榕容,你去通知白喻她們吧,我到時候一定會去的!”
陳小念咬牙切齒的說完掛掉電話,張榕容奇怪的看著手機,今天的念念怎么這么奇怪。
“榕容,怎么了?”
池樹看到未婚妻皺著眉頭,湊過去關心的詢問。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念念今天很奇怪,她的聲音也很奇怪。”
池樹身為男人必須得秒懂,低沉一笑把人抱緊懷中:“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是大早上的,很正常的?!?p> 張榕容一開始還沒想明白,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就是面紅耳赤。那還是兩個月前了,自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fā)燒,雖然當時打了針吃了藥,還是覺得冷。池樹為了讓自己暖和一點就抱著她睡了一晚,第二天燒退的她翻身時感覺到了什么還不知死活的動了一動,回頭就看到池樹一臉壓抑的看著自己。
想到此處再看看池樹臉上‘看來你明白’的表情,張榕容抱著肉圓鉆進了被窩。池樹慢慢靠近張榕容,伸手把被子拉下來露出她的腦袋。
“不要害羞,這是夫妻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明明是池樹正常說話的語調(diào),張榕容聽在耳朵里卻是變了味,起身把人退出房間反鎖上門,窩在床上去通知其他人了。池樹聳聳肩,轉(zhuǎn)身去做早餐了。
“榕容,恭喜你呀!”
白喻接到電話后心中也是欣喜萬分,自己的閨蜜有了好的歸宿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小小商店的門口一群放假的孩子在石板路上跑來跑去,嘻嘻哈哈的聲音給這個安靜的村莊添了許多的生機。白喻掛掉電話后走到門口,看著不遠處幾個男孩兒和女孩兒在一起玩跳皮筋。
“小汽車,滴滴滴。馬玲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想起之前在家里看到的小孩一有時間就是拿著手機玩游戲看動畫片,要不就是坐在電腦前一玩一整天,現(xiàn)在這種質(zhì)樸的生活更能讓人心安。
“真希望我們也能有走進教堂的一天?!?p> 低頭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莫比烏斯環(huán)造型的指環(huán),那是半個月前她正在做飯時林小蘭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來向她求婚的戒指。莫比烏斯,象征無盡的愛。
“阿喻姐姐,我們要買泡泡糖!”
稚嫩清脆的聲音把白喻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看著孩子們清澈明亮的眼睛內(nèi)心也是無比安寧。又看著他們蹦蹦跳跳的跑遠消失在拐角,巷子里回蕩著他們略顯凌亂的腳步聲。
唐果最近終于考上了公務員,也算不辜負父母對她的期望了。在接到閨蜜的電話后當即表示自己一定會去,辛苦了一年,終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果果,恭喜你哦!”
張榕容得知閨蜜考上公務員真誠的祝福她,唐果的辛苦只有她的這群閨蜜們清楚。白天上班,晚上熬夜學習,有時候還會通宵。空閑時朋友們一起打視頻聊天,常常聊到一半就聽到唐果微微打鼾的聲音。她們很心疼,卻幫不上什么忙,只有不時給她買些滋補品寄過去,時時提醒她注意增添衣服按時吃飯好好休息。
孟子玉這邊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和宋俊聊聊天。這倆人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約定有時間的話不用手機用寫信的方式交流,說是這樣有以前車馬慢的感覺。兩人在信中雖然沒有說出喜歡二字,一字一句卻都在表達對對方的關心。自然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的那幫閨蜜,畢竟宋俊不是每天都有時間的。
“榕容,恭喜恭喜!”
孟子玉把之前宋俊寄給她的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心里的甜蜜并不比將要結(jié)婚的張榕容少多少。自己和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通書信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宋俊此時正在訓練場上渾汗如雨,最近他的課業(yè)安排的愈發(fā)緊湊,根本找不出時間寫信。每天只能在睡覺前和他的子玉姐姐聊上兩句,有時還會有聊著聊著就睡著的情況發(fā)生。還好孟子玉夠理解他,這真的很是幸運。
“哈!”
一個漂亮的側(cè)摔,宋俊完成了這節(jié)課的訓練。五官分明的臉上汗水密布,然后匯聚成一股順著臉龐經(jīng)過臉頰到達緊致的下頜一路流進訓練服里。
陳小念醒來已經(jīng)中午了,心里怒罵林祁仗著年輕胡作非為不懂節(jié)制。撐起身子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穿好了睡衣,就連床單被套都換成干凈的了。
此時林祁正悠然的坐在會客室里,對面是被拘役的潘悅?,F(xiàn)在的她哪里還有大小姐的姿態(tài),只是雙眼仍在貪婪的看著對面俊美無雙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那么優(yōu)美高貴,淡漠無情的黑眸讓人沉淪。
林祁坐在這里已經(jīng)三十秒了,見對方?jīng)]有要說話的意思起身就要離開。潘悅立馬站起來對他喊到:“是你誣陷我的對不對?你怎么可以這么冷酷,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傾慕于你,我為你做了那么多,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一點點的好?”
“你算什么東西。”
輕飄飄的語氣讓潘悅極度崩潰,要不是有看守的警察攔著,恐怕就要砸爛眼前的玻璃跳出來了。林祁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原本以為她會懺悔,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心里暗暗想著,等她出來如果還是胡作非為,自己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原來之前潘美玲在判決下來后曾去求過林祁,說她女兒已經(jīng)知道錯了,請他在自己女兒出獄后不要再為難她。當時林祁也是看在她為人母的一片苦心上勉強答應?,F(xiàn)在想來潘美玲也是苦命的很。
潘悅回到關押她的房間,在大學時的一幕幕走馬觀花式的在眼前呈現(xiàn)。她第一眼見到他時的怦然心動;第一次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捧著玫瑰在眾人面前告白時的羞澀;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第一次下廚被燙得傷痕累累卻做出一堆焦炭時的崩潰;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孩子展露醉人笑容時的嫉妒;冒著大雨去給他送傘;聽說他生病下不了床想要照顧卻被拒之門外。如此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這讓她如何甘心。
雖然是星期六,林祁還是去了公司。
“總裁,恩格公司老板夏洛特·羅琳女士下周一將要到我司參觀。”
林祁聽了皺起眉頭,怎么又是女人。
“知道了,你去工作吧?!?p> 林祁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良久,伸手拉過電話撥了出去。
“兒子,有何貴干?”
林靳楠正帶著老婆姜悅在夏威夷度假,柔軟的沙灘,明媚的陽光,還有迷人的大長腿。突然一桶水從天而降給他洗了個澡,回過頭看到老婆站在身后似笑非笑的,心里一陣惡寒。
“老婆,你聽我解釋!”
林祁聽到那頭豬一樣的嚎叫聲,默默掛斷電話,想著自己以后會不會和老爸一樣的待遇。
“不,不會的!我的念念溫柔似水,才不會是如此待我?!?p> 晚上林祁接到了老爸回過來的電話,“臭小子,今天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念念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總是嘔吐食欲不振,所以你們能回來一下嗎?”
林祁看了一眼在廚房幫忙的親親老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慌。那頭的林靳楠一下子跳了起來,難道自己要當爺爺了?
“是不是有了?”
林祁淡淡的回答:“不知道,所以想讓你回來管理兩天公司,我好帶著她去做檢查?!?p> “好好好!我們馬上回去!”
林靳楠當天就訂了最近的機票,第二天就帶著老婆回了家。
“少爺少夫人回來了嗎?”
林靳楠和姜悅顧不得疲勞,一進門就問管家林祁和陳小念回來了沒。
林西臣一臉茫然的說:“沒接到少爺少夫人要回來的消息??!”
“不對啊,臭小子說他今天會帶著念念回家的,難道還在路上?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
姜悅看著老公迫不及待打電話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明白他們肯定是被兒子給耍了,悠哉悠哉的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單手撐著下巴等著看自家老公氣急敗壞的樣子。
“喂?”
兒子慵懶的聲音傳到林靳楠的耳朵里,不等他開口聽到兒子說自己和念念現(xiàn)在正在普羅旺斯,公司就交給他打理了,然后就掛掉電話。
“林祁你這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