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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是林先生呀!

道不同不相為謀

嗨,是林先生呀! 不逢歸人 3530 2022-11-27 20:09:30

  葉輝開車剛到家,手機(jī)就收到了一條特別的信息。

  “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嗎?”

  這樣的信息葉輝最近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就算自己拉黑一個手機(jī)號第二天又會有一個新的號碼給自己發(fā)信息,每一條都是關(guān)于自己家人的。

  “如果你想知道明天下班以后啟辰路人民公園西北角小樹林見!”

  葉輝冷哼一聲重復(fù)之前的動作,然后拉上窗簾把自己扔進(jìn)沙發(fā)里,那些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的事情被這些信息重新蘇醒。

  那是一個殘陽如血的秋季,那是的葉輝才七歲,正處于懵懵懂懂的年紀(jì)。那是雖然家庭不富裕,卻也是和和美美。這天放學(xué),葉輝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往家里走,往前在拐過一個彎就到家了。早上媽媽說等他下午放學(xué)回來就能吃好吃的紅燒肉了,這道菜是媽媽的拿手菜之一,也是葉輝長大后再也沒有吃飯過的味道。

  滿懷期待的拐過彎就看到幾輛越野車停在自家門前,幾個彪形大漢正拉扯著母親極力要把她和父親牽著的手分開。

  “不,不要,我已經(jīng)從那里離開了,你們?yōu)槭裁床豢戏胚^我!”

  母親嘶聲力竭的叫喊和哭紅的雙眼沒有打動那些人一絲一毫,父親突然朝著旁邊拉扯自己的人狠狠咬了下去,然后身體猛地往后一挺終于掙脫出一絲空隙,跑上前去緊緊抱住母親。就在一群人相互拉扯的時候葉輝的母親看到了蹲在墻角的兒子,用眼神示意他千萬不要出來。小小的葉輝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瑟瑟發(fā)抖,他看出了母親的意思,緊緊捂住嘴巴把身體縮了回去然后掉頭就跑。

  就這樣,七歲的葉輝慌不擇路的亂跑,最后掉進(jìn)了一個荒草叢生的土坑里,瑟縮著蜷縮成一團(tuán)。這是一戶人家的地基,只不過只挖了地基的坑買好了蓋房的紅磚,但是不知道什么緣故才遲遲沒有動工。

  他一直在這里等到月朗星稀才從坑里爬出來,周圍黑漆漆伴隨夏天里常有的不知道是蛐蛐兒還是什么昆蟲的鳴叫,小小年紀(jì)的葉輝警覺的看著周圍往家里走。

  家里簡樸的木制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的場景在月光的輝映下看的清清楚楚。葉輝小聲的喊著爸爸媽媽卻沒有人回應(yīng),走過去拉開院子里的燈目之所及一片凌亂。養(yǎng)著小魚兒的水缸碎了一地,那輛爸爸每次騎著它回來都會給自己帶新鮮小玩意兒或者小零食的二八大杠也被人砸彎了車梁和輪轂。門窗自然是不用說了,碎的碎爛的爛。就連院子里那顆已經(jīng)碩果累累的石榴樹也被推倒,在葉輝的記憶里那石榴清甜多汁。每年母親都會在院子里昏黃的燈光下一邊給他剝石榴一邊講故事,自己每次都會在聽到一半的時候睡著。

  葉輝在院子里愣愣的站了一會兒,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就轉(zhuǎn)頭走進(jìn)廚房。原本自己高高興興回來吃的紅燒肉散落一地,抓起一塊塞進(jìn)嘴里,還不熟。這時院子里傳來了一個聲音,嚇得他鉆進(jìn)壁櫥里瑟瑟發(fā)抖,那些壞人又回來了嗎?

  沒過一會兒,眼前的壁柜門被打開了。葉輝根本不敢抬頭嘴里只是不住的念叨著‘別打我’,那人嘆息了一聲把他從里面拉了出來抱進(jìn)懷里安慰。

  “乖乖別怕,我是你張姨呀。”

  聞著熟悉的氣味,葉輝才敢抬起頭來。

  “張姨?”

  “乖乖,是我,別怕啊?!?p>  這個自稱張姨的人是葉輝家東邊的鄰居,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人剛到的時候自己也曾想著要出去和他們理論,可是在老漢的提醒下才看到那些人腰間別著的電棍,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葉輝的父母被那些人帶走了。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葉輝的父母是如何得罪那些人的。但是在她的印象里,葉輝的父母一直是神神秘秘的,雖然做了六七年的鄰居卻從沒有真正了解過。

  葉輝父母搬到這里的時候葉輝母親已經(jīng)身懷六甲了,而熱心腸的張姨自然也是幫著他們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掃的干干凈凈。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兩家人也熟絡(luò)了起來,只是每次問到兩人有關(guān)家庭方面的事情時都是一笑而過。

  “孩子,要是你父母回不來,以后你就住我家。姨沒有兒子,以后你就是我兒子了?!?p>  張姨生了兩個女兒,雖然并不重男輕女但是誰不想湊成一個‘好’字呢?自從葉輝出生后就把他當(dāng)成兒子一樣看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自己女兒有一份葉輝也會有一份。

  “張姨,我好害怕,那些人為什么要抓走爸爸媽媽?”

  張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把葉輝緊緊抱在懷里哽咽著說:“我可憐的孩子?!?p>  自那以后,葉輝就在張姨家生活了。憧憬著爸爸媽媽會在某一天突然出現(xiàn),笑著說他們回來了的那顆心中所有的期待也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沉寂。張姨也報過警,但是兩三年過去了也沒有任何消息,所以她就拿著警局開的證明到民政局辦理了合法的收養(yǎng)手續(xù)。

  幸而葉輝從小就聰明絕頂,對于學(xué)到的知識一點(diǎn)即通且能舉一反三,思維的散發(fā)性讓教過他的老師都贊嘆不已。墻上一張張獎狀抽屜里一摞摞的證書柜子里閃閃發(fā)亮的獎杯都證明了他的聰敏才智。

  “嗡嗡!”

  不知不覺中在回憶里淚流滿面的葉輝擦掉眼淚拿起手機(jī),作為林祁的秘書隨時待命是基本的職業(yè)操守。

  總裁:“出來喝一杯,我在你家樓下?!?p>  葉輝一躍而起沖到浴室胡亂洗了把臉就出了家門,剛從樓里出來就看到自家總裁挺拔如松的身姿。林祁轉(zhuǎn)過身一眼就注意到葉輝泛紅的眼睛,什么也沒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上了車。

  林祁其實(shí)也不是突然心血來潮要找葉輝喝酒,這些日子葉輝偶爾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他都有注意到。他很清楚葉輝作為自己的秘書長對于自身要求是很嚴(yán)苛的,這種不在狀態(tài)的情況以前從沒有出現(xiàn)過,而唯一能影響到葉輝情緒的只有關(guān)于自己家人的事。剛好這幾天親親老婆說想念媽媽做的飯菜了,雖然不舍但是也能趁這段時間處理一些事情。

  夜色二樓,兩人自從進(jìn)來沒有交流過一句,林祁慢條斯理的喝著杯中傷感的威士忌,靜靜的等著葉輝第一個開口。很快一瓶威士忌就被葉輝一個人干掉一大半,醉眼朦朧中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

  林祁沒有想到,平日里看起來嚴(yán)謹(jǐn)肅穆的葉輝竟然有這么離奇的童年生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可笑的是我竟然連那些人是誰都不知道!總裁,你說我作為兒子作為男人是不是很失???”

  以前葉輝其實(shí)也有想過在暗中調(diào)查,但是這件事根本沒有頭緒。所以后來他也就權(quán)當(dāng)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這么說肯定會有很多人覺得他不孝順,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許葉輝的父母只是希望自己兒子能夠平安長大擇一終老。

  林祁看著痛哭流涕的葉輝沒有說話,走過去攬住他的肩頭告訴他自己可以幫他。

  葉輝靠在林祁的懷里哭了個酣暢淋漓,這一二十年的痛苦仿佛都隨著眼淚一起被排出體外。起身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燈光昏暗,但是葉輝直到自家總裁私人訂制的襯衣肯定被自己哭濕了一片。

  “謝謝總裁的好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調(diào)查這件事了。”

  凌晨,兩人才離開夜色。葉輝拒絕了自家總裁讓司機(jī)送他回家的要求,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因?yàn)橛行氖?,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前面樹木的陰影有一個人影在等他。

  “葉先生,您還好嗎?”

  葉輝撞到了人下意識就要道歉,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一個帶著黑色口罩把自己的臉隱藏在衛(wèi)衣帽子所帶來的黑暗里的男人,這個人一身黑,身形很是消瘦。

  “我沒事,剛才撞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葉輝說完就要走,被男人一把拉住。轉(zhuǎn)過頭想要發(fā)火,結(jié)果看到了一雙陰翳的眸子。

  “你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嗎?如果想,請給我來電。”

  男人故作低沉的聲音讓葉輝很不舒服,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男人就往他的懷里塞了一張卡片轉(zhuǎn)身走進(jìn)黑暗里。

  “神經(jīng)病!”

  葉輝拍了拍自己的臉,果然酒精會讓人反應(yīng)遲鈍,雖然嘴上是那么說的,可他把卡片塞進(jìn)口袋的舉動說明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就在林祁和葉輝在酒吧里買醉的時候,林宅迎來了一位客人,林靳楠和姜悅兩人雖然心中不悅卻還是笑臉相迎。

  “大哥大嫂,好久不見!弟弟甚為想念?!?p>  一個男人吃力的推動身下的輪椅,瘦削的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怪異笑容,像是愛而不得的恨又像是好戲開場的得意。

  “鵬遠(yuǎn),林家的規(guī)矩你忘了嗎?”

  林靳楠淡淡的說,對于這個弟弟的到來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高興。聽到這話林鵬遠(yuǎn)眼中閃過些許恨意,就是這該死的林氏規(guī)矩讓自己不能大展宏圖。明明林氏在自己手中會發(fā)展的更加強(qiáng)大,明明自己才是最適合繼承林氏的人,可最后卻被自己這個平庸膽小的哥哥繼承了。

  “大哥說的是哪里話,我們是一家子骨肉,何必如此較真呢。”

  林家的規(guī)矩是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否則各房之間平日是不允許走動聯(lián)系的。就連匯報事務(wù)也是通過視頻或者有什么重要文件會有專人送到林氏總裁手里。

  “弟弟此次拜訪也是為了和我那小侄子商量商量如何讓林氏發(fā)展的更加壯大而已。對了,我侄子呢?怎么不見他人,還有我懷了孕的侄兒媳婦。”

  林靳楠聽到這話心中的弦驟然緊繃起來,這個弟弟他十分了解,沒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而且還能做到滴水不漏。如今他說這話是要對兒子兒媳還有沒出生的孫兒下手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回到你的地方經(jīng)營好自己的地盤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問?!?p>  林鵬遠(yuǎn)低低嘆了口氣:“果然血脈親情永遠(yuǎn)也比不上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呀!”

  說完調(diào)轉(zhuǎn)輪椅往外走去,不知情的人看著他的背影肯定會以為所有的人都欺負(fù)了他,然而林鵬遠(yuǎn)心中無窮無盡的算計才剛剛開始。

  林靳楠和姜悅在林德遠(yuǎn)離開后給兒子打去了電話:“兒子,你小叔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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