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題一揭,底下一片嘩然。
智者苦思,百姓亂猜,全都不知何意。
“二百二十伏,莫非是指二百二十個伏姓人士?”
“真要是這么簡單還用得著猜?”
“依我看是應(yīng)該是跟伏姓人士有關(guān),相傳伏家在很久以前是個神算世家,因泄露天機遭到報應(yīng),至今伏家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人,而且活著的人都不能再占卜算卦?!?p> “竟然還有此事,那二百二是何意?”
“這里應(yīng)該要拆開來理解,二字首,應(yīng)該是輩分,伏家算卦最厲害的必定是家主,第二厲害的是家主夫人,百應(yīng)該是百歲,聽說伏家的家主夫人前不久擺了百歲宴,還有一個二應(yīng)當(dāng)是第二天,聽說伏家家主夫人過完百歲宴的第二天就突然暴斃,她常拿在手里的某樣?xùn)|西消失不見,我想這個謎題的意思就是那件消失的東西。”
有個聰明人一頓分析,他知道消失的是何物,分析之時并未明說。
周圍的人聽了,全都敬佩不已,“不愧是咱們城的第一說書先生,見識就是廣,這次賞金非你莫屬。”
說書先生捋了捋胡子,高興地接受大伙的稱贊。
阮沅沅也在人群里,聽了說書先生的一通分析,決定試試。
老大夫為了讓他侄子學(xué)習(xí)劍術(shù),借著給老頭換藥的理由派他跟來,阮沅沅正愁著雷桀不在,沒人幫忙,只好找他去試試。
“你聽好了,你等那位說書先生上去猜完謎之后再上去,反正他肯定不會猜對,謎底是伏家家主夫人丟失的東西,一共有三件,龜殼、銅錢以及一把班古山莊鑄造的鑰匙,若是不對,你就再加一個玉簪?!?p> 所有人都只知道伏家家主夫人不見了她時常拿在手里的龜殼,沒人知道她少了的東西不止一樣,若謎底真是伏家夫人丟失的東西,那就不止一樣。
考慮到這個謎題可能是個陷阱,她讓司匡喬裝之后再去猜謎。
謎題揭曉后眾人立即嘗試,不懂的人也上去瞎蒙,場面險些失控。
“你們?nèi)枷共?,別浪費時間,都讓讓,等我來?!?p> 說書先生見那些人都敗下陣來,撥開人群走上前,自信自己能猜對,趾高氣揚地走上去交出他寫好的謎底。
小王爺?shù)氖绦l(wèi)掃了一眼,直接否決,“不對?!?p> 說書先生得知他猜的不對,有些不鎮(zhèn)定,“你確定不對?你好好看看。”
“不對就是不對,下一位?!?p> 侍衛(wèi)毫不給情面,說書先生灰溜溜地走下臺。
阮沅沅知道說書先生會說不中,于是朝司匡打了個眼色。
司匡換了件粗衣麻布,帶上了斗笠,蒙住臉帶著阮沅沅告訴他的謎底走上臺。
侍衛(wèi)掃了一眼,沒有說對或不對,而是第一時間抓住了司匡的手臂,“連伏家的人都只知道家主夫人丟了龜殼,你怎會知道還丟了其他東西?”
侍衛(wèi)的眼神變得十分鋒銳,仿佛將司匡當(dāng)成了兇手。
阮沅沅有懷疑這個謎題可能是陷阱,也告知司匡見一有不對趕緊開溜。
司匡從侍衛(wèi)眼里看到了殺意,立即掙脫束縛從臺上消失。
侍衛(wèi)正要追去,下一個答題者卻跑了上來攔住去路,要事在身,他不得不繼續(xù)留在臺上。
阮沅沅見司匡逃走從而得知謎題是陷阱,她也因此失去了興趣。
只不過這么多人都猜不中謎底,這讓她有些好奇真正的答案。
“哎呦喂,這么多人都猜不對,這一萬兩還真不好拿,也不知溫公子知不知道答案?!?p> “我家夫君那么聰明肯定知道?!?p> “哎,只可惜溫公子偏偏這時候回老家,拿完這一萬兩再回該多好?!?p> “算了算了,夫君這時候回去,只能說明跟這一萬兩無緣,我們回去了吧?!?p> “先等等,說不定有人猜對呢,我們再等等看?!?p> 黃婆喜歡湊熱鬧,拉著阮沅沅繼續(xù)看人猜謎。
城里人滿為患,堵住了許多道路,一輛馬車正要從此處經(jīng)過,卻被擋住了道路。
馬車里的人聽到嘈雜的聲音,甚是心煩,“概未,為何停下?”
概未掀起簾子回道:“回小侯爺,前面有人設(shè)了猜謎,賞金萬兩,百姓堵住了去路?!?p> “猜謎?”小侯爺聽到猜謎,熄滅了只見的火焰,自言自語,“這些古人還真是無聊?!?p> 概未見小侯爺不耐煩,指向另一個方向,“這里一時半會過不去,要不繞個路如何?”
小侯爺搖頭,雙手枕在腦袋后面,拒絕繞路,“你去看看什么謎題這么值錢?!?p> 小侯爺剛剛破階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繼續(xù)修煉,他正閑得發(fā)慌,也來湊個熱鬧。
“是。”概未領(lǐng)命之后立即進入人群去看謎題,很快又折返。
紅布上的字他全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完全不知是什么意思。
小侯爺見概未擰著眉頭,有了幾分興趣,“是什么謎題把你難成這樣?”
概未拱手回道:“回小侯爺,這個謎題只有五個字,二百二十伏?!?p> “你說什么?二百二十伏?你寫下來?!毙『顮斅牭讲粚儆谶@個地方的東西,眉頭擰緊,不太肯定是不是他想的那種東西。
概未將謎題一筆不差地寫下,隨后遞給小侯爺,“就是這五個字,至今無人猜出?!?p> “哈哈哈哈——”小侯爺看完這個五個字,放聲大笑,銳利的眼神透過簾子縫隙看向遠處的竹竿。
會出這種謎題的人,不是義薄就是云天。
他一開始并不確定義薄云天是不是也在這個地方,暗中找了很久,前些日子遇見跟云天長了一模一樣的人,但卻是張假面,他正打算放棄找人,卻被他遇到只有他們?nèi)瞬趴赡苤赖闹i題,他敢肯定出題之人他一定認識。
義薄、云天上輩子的賬還沒完,這輩子可別死的太早!
“有意思?!毙『顮斚氲酱耍⒓磳懴铝舜鸢?,讓概未帶去,“若謎題答對,本侯還要見一見出題之人?!?p> “是?!备盼磶е鸢钢匦禄氐饺巳骸?p> 阮沅沅在黃婆的慫恿下也隨便寫了一個答案,準備上去蒙一蒙。
她正要上臺時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東西掉地,有人幫他撿起,阮沅沅剛要道謝,那人已經(jīng)走上臺。
概末將答案交給侍衛(wèi),不遠處的小侯爺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情。
侍衛(wèi)掃了一眼,直接否決,“不對。”
概未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畢竟小侯爺說過絕對正確,但侍衛(wèi)連說兩次不對,他也只好下臺。
他下臺后阮沅沅走了上來,她想著亂蒙的玩意不會答對,沒抱希望,但沒想到的是,答案一遞出去,侍衛(wèi)就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對了對了,這位姑娘你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