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太師對溫容羽的看法大為贊賞,反而責怪鄭院士心胸不寬,容不得忠言。
“浩華學府開立之初目的是為國家挑選能為國效力的賢才,正所謂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身為院士更應該多聽聽學子們的真實想法,如若每個學子都只會阿諛奉承,將來就算進入朝堂也只會個趨炎附勢風吹兩邊倒的庸才,甚至成為奸臣?!?p> “太師所言甚是,學生定當銘記在心。”鄭院士虛心地接受西風太師的教導,并且趁此機會請教了不少有利于學府的新決策。
不久之后,西風太師離開了浩華學府,上了馬車繼續(xù)前往下一個地方。
翌日清晨,晨光在溫府門口做客,照得門前的石獅子多了幾分神韻。
十幾名家丁進進出出,有些手上拿著上等綾羅綢緞,有些端著一大籮筐新鮮食材,有些搬著箱子。
阮沅沅擺擺手謝絕,“夠了夠了,已經夠多東西了,還請你們不要再送?!?p> 但是家丁們都沒有決定權,最多只能回去傳達她的意思,已經送來的東西全都送進了溫府。
送走那些家丁,管家也有些頭疼,“諸家又送這么多東西過來,之前那些還沒用完,都快沒地方放。”
“就先暫時原地放吧,等空出地方再移走?!?p> 阮沅沅也很無奈,這座府邸已經夠有心意,每天還送這么多東西來,實在難以招架。
還沒處理完諸家送來的東西,又有人前來拜訪。
來人是個俊秀的才子模樣,他手里拿著一封信函,彬彬有禮地詢問,“請問誰是溫容羽溫公子?”
“我家夫君剛剛出門?!?p> 阮沅沅也禮貌地上前回話。
夫君……
才子得知阮沅沅和溫容羽是夫妻關系,震驚了幾秒,但很快又恢復平靜的神色。
“原來是溫夫人,這是家父讓我捎來的信函,請轉交給溫公子?!?p> 才子遞出信函,客套幾句后就離開。
決奕好奇地探了探腦袋,“給主子的信件啊,夫人快拆開看看是誰捎來的?!?p> “不行,這是給夫君的信件,得夫君自己拆?!?p> 阮沅沅雖然也好奇信件內容,但她并沒有拆開查看。
決奕撇了撇嘴,不再多話。
天黑之后溫容羽回到府中,阮沅沅將信函交給他。
他拆開一看,臉色瞬間沉了幾分,信件的邊角無意識地被他捏皺。
“夫君,信上說了什么?”
阮沅沅見他臉色不對,好奇地拿過信件查看,這一看可把她給樂壞了。
“浩華學府讓夫君明日去學府,恢復你的學子身份,太好了,我就說他們不會有眼無珠?!?p> 阮沅沅看完內容,高興地蹦蹦跳跳。
決奕和寒水兩人卻臉色有些古怪,悄悄地瞄一眼溫容羽的臉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們夫人一起高興。
溫容羽看完信件后一言不發(fā),他還以為沒了柳英策和殷墨池的助力,他不會再有機會回浩華學府,沒想到這么快就恢復浩華學子的身份。
浩華學府將他趕出學府是為了不破壞規(guī)矩,他們不會冒然改變當時的決定,除非有人能夠左右學府的規(guī)定。
這次也不知道是誰在幫他。
阮沅沅一高興,又去張羅一桌好菜,寒水也跟去幫忙。
黎管家見溫容羽神色不太對,上前關懷,“學府那邊已經恢復姑爺的學子身份,姑爺為何不喜?”
溫容羽至今還對管家心存提防,并不想讓他知道他的真實心思,敷衍地擠出一抹笑意,“喜,怎會不喜?高興過頭罷了?!?p> 敷衍了兩句,笑意在轉身之時凝固,早早回房休息。
翌日。
北院早早響起催促聲,“夫君起來啦,今天要去學府的,不能太晚?!?p> 阮沅沅再次手忙腳亂,一會準備衣服,一會收拾箱籠,還要顧及廚房里的早膳。
溫容羽在忙碌的動靜中逐漸醒來,睡眼惺忪。
浩華學府,大門敞開,書香圣地,在他眼中卻猶如牢籠。
柳英策和殷墨池兩人從他身邊過,形同陌路,沒有留意。
沈容令看到溫容羽進來,大聲喧嘩,很快把其他學子都引來。
“你都被趕出學府了還來做什么?就算你死皮賴臉求院士,院士也不會再給你機會,走走走?!?p> 沈容令一臉不耐煩地趕人,其他學子也站在一旁看好戲。
溫容羽眼皮都懶得抬,不想理會,徑直地往里面走。
沈容令卻多管閑事,叫來了其他學子,“竟然想賴在這里不走,快來幫忙將他趕出去?!?p> 不少學子知道溫容羽跟章澤霖有過節(jié),他被趕出學府有章澤霖一半的功勞,看見章澤霖出現,不少學子都去幫忙趕人。
這次柳英策和殷墨池都沒有插手,他們已經沒有了一切關于溫容羽的記憶,溫容羽此時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個陌生人。
他們都不是愛管閑事的事,也就沒有幫忙說話。
他們兩個不出聲,溫容羽也算是孤立無援,沈容令他們更加得寸進尺,見溫容羽不為所動,竟然還拿起了棍子。
好在鄭院士及時制止,“住手!”
沈容令第一個上前,“院士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竟然賴在學府不走,快將他趕出去。”
鄭院士皺了眉頭,嚴肅地訓了一句,“多事?!?p> 說完,鄭院士走向溫容羽,嚴肅的面容瞬間變溫和,說話也和氣許多,“先把衣服換上把,其他事等會再說?!?p> 鄭院士拿出一套干凈嶄新的學子服給溫容羽,慈眉善目,跟之前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想看好戲的學子們全都呆若木雞,一時間無法適應如此巨大的轉變。
沈容令最先出聲,“院士,他都不是浩華學府的學子,還給他學子服做什么?”
“多事?!编嵲菏堪逯樝訔壛艘活D,沒有解釋,帶著溫容羽就往里面走。
學子們面面相覷,皆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見院士走遠,好奇的學子全都跟去。
他們遠遠地看見院士和夫子們在跟溫容羽說話,具體說什么就難以聽見,但是有一人聽力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哇哦~~這都行,厲害厲害?!?p> 一個學子令上寫著諸行潛三個字的學子,坐在石頭上,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拍了拍掌,表示佩服。
不少好奇地學子都湊過去,“什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