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苾琬居

第五十一章:貼耳豆

苾琬居 孟小氿 2028 2023-09-30 14:55:47

  宮中傳來了陳才人盛寵的消息,陳才人進宮始便盛寵過一段時間,生下皇子佶后才淡下來過一段時間,但總歸是一直受有小寵,皇帝也沒忘記過這號人的存在。

  陳才人如今說是復(fù)寵,倒也不完全算,只能說是小火慢燉的湯突然加了些柴火罷。

  因此,宮里傳出陳才人復(fù)寵的消息,倒也沒人感到不可思議。

  正值深冬,日子也愈發(fā)冷了下來,褚粟依忽然感覺到覃玓似乎已經(jīng)走了大半年的光景。

  她懷里抱著暖爐,披著大氅坐在書房里。

  覃玓的字畫在他走后便被悉數(shù)收入柜中,褚粟依偶爾拿出來翻看。

  “唉……”

  陳才人被特詔來給趙頊伺候筆墨,她安靜地坐在趙頊的身旁,一言不吭地研著墨條。

  “咳咳……”趙頊突然間咳嗽了一聲。

  聞聲,陳才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擔(dān)憂地看著趙頊:“陛下……”

  “無妨。”趙頊擺擺手,“你先退下吧?!?p>  陳才人聞言,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至門口之時,又回頭看看趙頊,卻見趙頊并沒有要和她說什么的意思,只能怏怏走開。

  一路有趙頊宮中的太監(jiān)隨行送陳才人回宮,走在半路,陳才人卻突然命人停了轎子,她問隨行的太監(jiān):“陛下到底怎么了?”

  “娘娘不必擔(dān)心,陛下只是受了風(fēng)寒,有太醫(yī)診治,陛下很快便會好起來的?!?p>  陳才人放下轎簾,心里卻依然不安定,她想追問,卻見這太監(jiān)應(yīng)該也不會多說什么,便只好回了自己的宮。

  童公公是前些年才凈身入宮的,近些時間逐漸晉為貼身太監(jiān),也成為了趙頊的心腹。

  童公公端來一碗藥湯:“陛下,您這病……”

  “嗯……”趙頊皺著眉頭,將藥湯一飲而盡,藥的苦味嗆得他咳嗽得更加厲害,“頑疾了,能撐多久是多久吧?!?p>  魔鼎自修復(fù)之后便逐漸安分下來,很長時間再未生事,而覃玓這邊,除了鎮(zhèn)守降魔十八兵器,注意隨時產(chǎn)生的異動。

  降魔十八兵器的異動和魔鼎的破裂引起了混沌天眾神的注意,再加上妖內(nèi)丹無故被奪一事,很難讓人不懷疑魔界要有所動作。

  除卻看守降魔十八兵器和魔鼎,覃玓和元慈也開始調(diào)查魔界的動向。

  魔界的行事很隱蔽,一時半會兒難以抓到把柄,這多少有些焦灼。

  此日,元慈勉強打些起精神來,來冥府走動走動。

  覃玓還在看找來的魔界宗軸,他早些時間讓仙侍泡了茶,但到現(xiàn)在壺里的茶也沒換過,倒在杯里的茶也沒喝過幾口。

  元慈拿了一個空杯,倒?jié)M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涼透了,索性便也不喝了,在覃玓的房間轉(zhuǎn)了起來。

  “你這房間還是老樣子,陰森森的,死氣沉沉,不知你在人間買的府邸是否也是如此?那街坊百姓看了不得覺得是鬼宅?”

  聽到此話,覃玓翻看卷軸的手頓住了。

  “不是?!瘪Z看完了卷軸的最后一頁,才抬頭換了一卷新的。

  “嘖……”元慈繼續(xù)往里走去,卻在兩架支起的衣服前停下。

  衣服兩件婚服,一男一女,皆是按混沌天最高規(guī)格的樣式,各被琉璃罩住,在琉璃反射的光下更是光彩奪目。

  元慈兩手插在袖子中,拱了拱手:“不打算解釋解釋?”

  “……”覃玓放下卷軸,回身看向琉璃罩中的婚服,“我曾與木神在人間成婚,誓白頭之約,想著等她回到混沌天,讓各路神仙共同鑒證兩人魚水情深,結(jié)與同心。”

  “木神……”元慈若有所思,“你倆我倒是沒想過會有交集……說起來,已經(jīng)有陣子沒見過木神了?!?p>  “阿——阿嚏!”褚粟依突然打了哈欠。

  “大人,喝姜湯?!兵S鳶趕緊端過來一碗姜湯。

  自打覃玓走后,醫(yī)神便留了自己最得意的小徒弟,以恢復(fù)夫人身體的名義搬進了覃府,一是確實有調(diào)養(yǎng)之意,二是也借褚粟依讓自己的徒弟在人間好好歷練一番,日后再回天上,修煉能更上一層。

  褚粟依也不知小徒弟大名姓甚名何,就知道醫(yī)神殿里那波人叫她鳶鳶,自己便也索性這么叫了。

  她第一眼見鳶鳶,看鳶鳶乖乖的、又呆又靈的小臉便覺得歡喜,便一口答應(yīng)讓她留了下來。

  即便不是聰明伶俐的人,看著歡喜,好生養(yǎng)著也是。

  待褚粟依喝盡姜湯后,鳶鳶湊上前問道:“夫人怕是冬天受了風(fēng)寒,故而感覺身子不爽利,不如我?guī)头蛉它c點耳穴,緩解一二?”

  “耳穴?”褚粟依無聊時翻過醫(yī)書,里面有提若是身上出了問題,耳朵也能找到對應(yīng)的部位,通過耳朵觀察醫(yī)治,可達到目的,想來耳穴也是如此,便同意了鳶鳶的請求。

  鳶鳶找來一個金屬桿,在褚粟依耳朵上輕輕點了一下:“夫人可疼?”

  “不疼。”

  “這里?”

  “不疼?!?p>  “這里?”

  “嘶……”

  鳶鳶找到了痛點,說道:“那便是貼這里咯,他們說失眠的話,捏這里就會疼,夫人最近可總是失眠?”

  “是如此……”

  “那便對了?!兵S鳶拿出來黑不溜秋的的小硬球,將其粘膠粘在耳朵上,“這是我用草藥粉捏的‘耳豆’,我?guī)头蛉苏吃谙鄳?yīng)的穴位上?!?p>  接著,她又在褚粟依的耳朵上粘了幾個穴位,粘好之后,她又粘上薄布紙,輕輕摁動耳豆,不一會兒,褚粟依的耳朵便紅了。

  褚粟依確實感覺頭清醒了不少,她看向鳶鳶:“鳶鳶,這是在哪里學(xué)的?”

  “我前些日子去了幾家村莊,發(fā)現(xiàn)有些莊子常這樣治頭疼腦熱,問村民說他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只知道病了時捏耳朵處能舒服一些,便傳了下來這個法子。恰巧今日夫人風(fēng)寒,想著夫人雖是神袛,但也逃不過肉身陰陽五行一說,更巧是在人間,便用耳豆一試。”

  褚粟依有捏了兩下耳豆,耳豆擠壓著痛點,又讓她疼得一激靈,但屬實頭腦清醒,不再昏沉。

  鳶鳶跑開:“夫人,我先去煎藥啦!”

  褚粟依捏了兩下耳豆,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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