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就是生氣
走出馬場,姜久寧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
她心疼的看著追風(fēng)屁股上的刀傷,想到御北寒大聲吼她,就覺得委屈的不行。
牽著馬漫無目的的順著原路走,忽然身后傳來御北寒的聲音。
“姜久寧!”
她的身形微微一頓,負(fù)氣的繼續(xù)朝前走。
御北寒以為她沒聽到,提高了音量喊她的名字,連馬場外的兵士都看了過來,可她還是朝前走。
御北寒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叫她。
“姜久寧?”
“喂,姜久寧?!?p> “你等等我?!?p> “我叫你聽到?jīng)]有?”
“喂!”
他越是召喚她走的越快,如果不是追風(fēng)帶著傷,姜久寧真想騎上馬快點跑。
她生氣了,不想看見他,她怕看見他會沉不住氣跟他爭論。
御北寒追了一會兒沒追上,他氣沉丹田縱身飛到了追風(fēng)前頭,擋住了她的去路。
見他落在眼前,姜久寧剮了一眼看向了旁邊。
“你怎么不等我?”御北寒皺著眉問。
姜久寧賭氣的回道:“等你讓我滾嗎?”
御北寒驚詫的看著她,問:“我會讓你滾?”
“有什么不會?”姜久寧一腳踢開腳下的小石子,陰陽怪氣的說:“都讓我閉嘴,先下去了?!?p> 御北寒這才想到她在生這個氣,便松了一口氣,淡笑著問:“你怎么樣?”
“我能怎么樣?”姜久寧愛理不理的說:“我一個平平無奇的村姑,皮糙肉厚的?!?p> “呵,你過來我看看,”御北寒朝她招招手。
姜久寧直接白了他一眼,說道:“請讓開,我要趕路呢!”
說罷,牽著追風(fēng)就走。
御北寒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垂眸盯著她后背仔細(xì)看了又看,衣服上隱約有些血跡,淡淡的很長一條。
想著是玉珍公主抽的那一鞭子,御北寒的心一下揪在一起,說道:“后背很疼吧!我?guī)闳ド纤?。?p> “不必了,我自己就是醫(yī)生,這點傷算不得事?!苯脤幩﹂_他的手,冷淡的說。
御北寒試探道:“你生氣了?”
“這不是明擺著?”姜久寧譏嘲的笑了一聲,道:“我和追風(fēng)為了你的賭約在拼命,你卻聽信她的話讓我們走。你如果不想悔婚,那就直說呀!別拿我尋開心好不好?”
“我沒有,”御北寒解釋道,“我已經(jīng)把話跟玉珍公……”
姜久寧目光犀利的盯著他,御北寒急忙改口道:“……小姐說清楚了,是你贏了賭局,我們的婚約作廢?!?p> “哦,”姜久寧不以為然的敷衍一聲,道:“請讓開吧!我要帶追風(fēng)去治傷。”
“我跟你一起去,”御北寒忙說。
姜久寧疏冷的道:“不用。”
“喂,我都已經(jīng)解釋了,你還生什么氣?”御北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是呀,他已經(jīng)解釋了,她還生什么氣?
可是他解釋什么了?
姜久寧覺得他根本沒解釋。
他說她跟玉珍解除了婚約,卻沒說為什么要吼姜久寧,為什么用那種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口氣讓她走。
她是因為這個才覺得生氣,才覺得委屈。
她把他當(dāng)成朋友,他卻好像把她當(dāng)成工具,用完了就一腳踢開了。
這不公平!
“我沒生氣,”姜久寧口是心非還想往前走,御北寒一把扯住韁繩說道:“你說謊?!?p> 姜久寧忽然想到追風(fēng)是御北寒出了兩萬兩黃金買的,他還承諾完成賭約,再給她一倍黃金。
現(xiàn)在攔著她不讓走,難道是為了追風(fēng)?
還有沒有人性?沒看追風(fēng)受傷了?
姜久寧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你就這么著急把追風(fēng)留下?我答應(yīng)把它給你,就會給你,我姜久寧說話說到做到,但現(xiàn)在它還受傷,需要治療?!?p> 御北寒被她的話說懵了,這都哪跟哪?他什么時候說要把追風(fēng)留下了?
“姜久寧,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庇焙椭宰诱f。
姜久寧脫口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卸磨殺驢?”
御北寒?dāng)Q著眉無奈的看著她,這人以前挺通情達(dá)理善解人意,現(xiàn)在怎么變得糊涂又任性呢?
見他沒說話,姜久寧氣的一下松開韁繩,道:“給你,記得把黃金換成小額的銀票再給我,還有我剛給它用過解藥,你再給它的傷口敷上止血藥就行了,七日內(nèi)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性命堪憂。”
她好像交待后事,御北寒奇怪的看著她,姜久寧沖他擺擺手,道:“再會?!?p> 欸?
這人……
御北寒一陣無語,追風(fēng)噴著鼻子甩了一下韁繩,跟上姜久寧,御北寒被追風(fēng)帶著也跟著她走。
姜久寧聽到后邊的腳步聲,氣呼呼的回頭問:“你還跟著我干嘛?”
御北寒正要說話,忽然玉珍公主的隨從追了上來,跪在御北寒面前求道:“您快回去看看,出事了?!?p> “怎么了?”御北寒忙問。
隨從回道,“服毒自盡了?!?p> “什么?”御北寒神情一滯,看了姜久寧一眼,說道:“你跟我回去?!?p> “干嘛?”姜久寧賭氣的問。
御北寒拉住她的手,生怕她拒絕似的,緊緊攥住,說:“玉珍出事了,你是醫(yī)生,需要你的幫忙?!?p> 又是她……
姜久寧從未見過御北寒這么緊張,她莫名的有點嫉妒玉珍公主。
心里邊也抗拒去醫(yī)治她,但作為醫(yī)生的使命感又強烈的驅(qū)使她救人要緊。
于是她嘆了一口氣跟著御北寒往回走。
這一段路,她幾次想把手抽回來,都沒能得逞。
御北寒就像沒反應(yīng)的機器,緊握著她的手絲毫不放松。
他真怕她賭氣跑了,他連原因都不知道,連話都沒說明白;
他不希望姜久寧生氣,他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神采飛揚的樣子;
他還擔(dān)心她后背的傷,怕她顧不上自己醫(yī)治……
他想了很多種理由,都是不想讓她就這么離開他的視線。
御北寒覺得她不光救過他,還是他認(rèn)可的好朋友,他所想的這些都是為了這份恩情,這份友情在負(fù)責(zé)。
全然沒想過,除了恩情,友情,還有別樣的情愫在慢慢的滋長。
又回到馬場,隨從帶著御北寒進(jìn)入了一間房間,里邊的人馬上讓開一條路。
但看見同來的姜久寧,一名隨從說道:“帶她來是什么用意?主子不想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