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給什么賞賜
黎天朗、韓鬼哭、岳千山、姜久衛(wèi)全都在西屋,這回韓鬼哭充當了醫(yī)生的角色,幫著黎天朗、姜久衛(wèi)進行包扎。
他們幾個在和廖無涯的戰(zhàn)斗中傷的最多,本以為下山都會很困難,但吃了姜久寧給的藥之后,身體好像恢復了七七八八。
姜久衛(wèi)把玉斑錦蛇拿出來,剝了蛇皮,蛇牙根里的毒囊被韓鬼哭取了,蛇肉喂了小豹子,岳千山把蛇皮要了去,準備好好處理之后給姜久衛(wèi)做根腰帶。
御北寒站在院子里,朝著倉房看了好幾眼,門緊閉著,沈星遲和姜久寧已經(jīng)談了一個多時辰。
不會渴不會餓?
他忍不住叩了叩門,姜久寧拉開房門見他在外邊有點意外,忙問:“有事嗎?”
御北寒微微蹙眉沖著里邊說道:“時候不早,該走了?!?p> “不著急,還有一點就說完了。”沈星遲說道。
御北寒覺得他真不識趣,便說:“今天都累了一天,她也該休息了?!?p> 沒想到姜久寧也反對道:“我沒關系,一會兒還要給韓鬼哭他們針灸?!?p> 沈星遲興致勃勃的問:“韓鬼哭的毒你打算怎么解?我看他比上次狀況好了很多。”
“我昨天給他用了一次藥,針灸了一次,排出一部分毒素?!苯脤幗忉尩馈?p> 沈星遲又追問,“你用的是什么針法?”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御北寒站在一邊愣是插不上話,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沒走,姜久寧又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御北寒溫聲道:“我看你娘出門好幾次,大概有些擔心你,你要不要先去陪陪她?”
“哦,也是,”姜久寧難為情的笑了笑,道:“回來之后我還沒來得及過去?!?p> 她轉頭對沈星遲說:“你先別急著走,一會兒我給韓鬼哭針灸的時候你可以觀摩一下?!?p> “好主意,”沈星遲愉快的答應下來。
姜久寧匆匆的去找文氏了,沈星遲坐在桌邊撐著下巴笑嘻嘻的問御北寒,“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御北寒詫異的看著他。
沈星遲招招手讓他坐下,神秘兮兮的說道:“今天從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發(fā)生任何事,”御北寒淡定的說道:“黑虎幫招安和南疆巫師的事已經(jīng)解決,咱們也該回去了?!?p> “欸,找到癥結了,”沈星遲笑嘻嘻的打趣道:“你擺明了是舍不得,怎么了?相處的時間越久越舍不得?”
“沒有的事,”御北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沈星遲嘖嘖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要給姜久寧什么賞賜?”
御北寒詫異的看著他,沈星遲納悶道:“你沒想過給她賞賜?真把她當自己人啦?你最清楚沒有她南疆巫師的事怎么解決?就連黑虎幫招安的事,她也有一份功勞在里邊,是不是?你不能因為自己跟她關系熟,就忽略她的貢獻?!?p> “當然會論功行賞,”御北寒回道。
“頭功?大功一件?”沈星遲又賊嘻嘻的笑起來,壓低聲音問:“你不如把自己賞給她?!?p> “休要胡言,”御北寒訓了他一句,臉頰不自然的有點發(fā)熱,強調道:“她和騰子俊有婚約在先,還育有一子?!?p> “你呀,記得就好,”沈星遲無奈的抿著唇說:“我是想提醒你,這個女人不管多特別,她都是別人的。你們攜手作戰(zhàn)也好,同生共死也罷,怎么說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p> “無需多言,我心里有數(shù),”御北寒沉聲道。
曾經(jīng)他也想過把姜久寧當成恩人,當作最重要的朋友去相處,即便是現(xiàn)在,他也覺得他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已經(jīng)嚴重的影響到她的生活。
關于賞賜的問題,他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給她去爭取,一旦她得到了朝廷的嘉獎,她所做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但如果不給她賞賜,對她也有失公平。
不過依照他對姜久寧的了解,她那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性格,就算給她賞賜她也不見得喜歡。
她的家庭環(huán)境看起來很缺錢,但她真的不差錢。
就從今天她隨便拿出的那幾樣工具,錢對她來說真不重要。
御北寒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對沈星遲說道:“賞賜的事不要再提,等你我從這離開之后,關于姜久寧的所有事,也不要對其他人講?!?p> “你舅舅呢?”沈星遲奇怪的問,之前御北寒還提過想請姜久寧去給東陵王看病。
“舅舅的腿疾她倒是應該有辦法,但不急于一時,你沒看見她二哥也坐輪椅?”御北寒低聲道:“畢竟舅舅身份尊貴,不如等她二哥能站起來再說。”
“說的也對,”黎天朗點頭道:“你是想保護姜久寧不被打擾?”
“是,如果不是當日救了我,她也不會遇到這么多問題,”御北寒真誠的說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絕不能再讓她陷入更多麻煩。”
“咱們倒是可以,那些人呢?”沈星遲問。
“黎天朗和韓鬼哭也會對姜久寧的事守口如瓶,”御北寒篤定道。
因為他剛才和黎天朗他們已經(jīng)旁敲側擊的把利害關系講了一遍,他們如果還想和姜久寧保持聯(lián)系,就不會張揚出去。
沈星遲忽然想起白天接到的消息,又說:“對了,滄州那邊來消息,你的馬已經(jīng)好了,想知道是留在滄州還是送去京城?”
他的馬指的是追風,姜久寧最喜歡的馬,御北寒幾乎不假思索的回道:“送這來?!?p> 沈星遲詫異的看著他,御北寒是愛馬之人,自從兩年前跟了他十年的戰(zhàn)馬去世之后,他一直沒有遇到心儀的馬。這一次對追風贊不絕口,也要為了姜久寧而忍痛割愛?
御北寒見他幽怨的盯著他,補充了一句:“我親自騎著它回京城。”
“哦,”沈星遲舒心一笑。
二人聽著院子里的狗叫喚起來,接著是姜久寧的說話聲,“你們倆想我沒有?這回我天天在家喂你們,高興吧?”
即便是聽著她對兩條狗說話,御北寒的嘴角也會忍不住揚起。
忽然,兩條狗叫的聲音更大更著急起來,姜久寧朝著門外看去,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令人驚懼的怪物好像隨時會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