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南王妃
第四回南王妃
“你想走就走吧,這強人所難非君子,和我在一起可能你真會沒命。我也不想害人。燕兒說你是陪葬的丫頭,你和你的母親都是齊國宮婢,你們一直想自由?!笔拡哉f道。
“為什么?”曹云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心里打起了鼓,這演戲給誰看,蕭堅看著面前的女子似乎朦朦朧朧還是不知的樣子,克妻之事也許是燕兒說的,于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以前也娶過妻,可惜都沒能長久,我買妻自然是為了生兒子,為了化解這煞氣,有一老道說我需要與死人婚配,南王妃死,我花了重金,那南王地宮是他父親建造,他父親有機(jī)關(guān)鑰匙,于是我組織了摸金校尉下墓撈王妃尸身,我并不想破壞你們王爺?shù)哪?,所以吩咐一干人等不許拿任何財物,沒料到從棺木里抬出來的第一人竟然是你。燕兒并沒有死,她已經(jīng)在墓中蘇醒了,看你是死人,于是想與你拜堂,指望能擋這煞氣。成親后,燕兒不許我把你下葬,每日守在你身邊,原來她與你有約。”
原來是那么一回事,自己讓燕兒早些醒來就是為了讓她死心,沒想這個李老兒竟然賣了燕兒。自己也沒等到接應(yīng)的人,那左虎帶給自己圖紙鑰匙不就是應(yīng)該放在墓室里的東西嗎?就是應(yīng)該放在自己的棺木里的便于自己醒后脫身的。
“老爺沒騙我?在墓中久了也會閉氣而亡,老爺也是妾身的救命恩人了。”曹云決定繼續(xù)裝糊涂,他也許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母親更讓自己牽掛。
“夫人如果走,也是人之常情?!?p> “我孤女一個沒地去,老爺我和燕兒一樣做丫頭就是了。”
那蕭堅卻笑了:“夫人,咱們拜過堂了,怎么好做丫頭,至于圓房我不再提,興許這樣會保夫人平安。”
君子,他愿意讓自己這般逍遙,想到這里曹云嘴角露出微笑,而蕭堅卻覺得眼前人兒不比齊國第一美人差。
齊國第一美人一直是個傳說,因為見過她的人很少,有人說她就是齊國國君的后妃,也有人說是齊國公主,凡是見過的自然個個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而不能自拔。父皇年近六十,卻讓人在齊國宮里尋找這個美人。剛才聽說似乎還真被他找到了,說就要冊立妃子。
“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就像只有二三十……”虞國諸皇子都對父親行為不解,這虞國的國君真是糊涂,會要一個齊國的半老后宮。偏偏還要請來一家老小來觀禮。
本來一切靜好,曹云只等待燕兒接回母親,這兩日就好離開這張百萬的莊子,畢竟用了緩兵之計蒙些吃的也不算什么,自由自在才是真諦。
燕兒回來了,她是獨自一人回來的,一路上抹著眼淚。
“娘娘讓您自己保重。她來不了?!毖鄡簬砹四赣H的一個大箱子,打開箱子都是自己昔日的玩具,燕兒又取出了一個包袱,里面有一個木制面具一套夜行衣:“這你也許用得到,就是粗糙一些?!?p> “娘娘被擄到虞都,差點被殺,后來我爹花了錢正準(zhǔn)備帶她出城,哪知就在城門口遇上了打獵歸來的虞國國君,都怪我好奇想看一看,結(jié)果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娘娘一時慌張了……”燕兒說道。
“這種情況能怪誰?”只聽一聲響,院子里那石磨盤翻了一個身。
“我不愿困在這小屋中,這里根本不是世外桃源,欺男霸女的家伙到處都有。我再不愿學(xué)我母親逆來順受了,如今孑然一身倒也輕松,燕兒你是個弱女子,不必再跟著我,走吧,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我去虞都帶我母親?!?p> “姐姐,你別去虞都了,娘娘說,那虞皇不過圖幾日新鮮,你萬萬不可現(xiàn)身,那虞皇身邊的人是不會饒過你的。”
他們當(dāng)然饒不過自己,虞皇子嗣多,虞國君臣大多數(shù)不會喜歡自己。何況齊國如今滅國,自己連個幫手也沒有。
“虞皇納我母是假,欺我齊是真,齊滅國,因昏君無道,但虞君也非明君,迷戀女色,欺男霸女?!辈茉普f道,“就算我家人有可惡之處,也不能任由人欺辱,我如今連家人也不能保護(hù),卻躲在這里,你去和那個張百萬說,委屈求全的安穩(wěn)日子我過不下去了,只求他放過我,另找夫人?!辈茉埔呔拖褚坏里L(fēng),誰都攔不住。偌大一個院子里就只剩呆呆的燕兒了。
第四回
虞國一統(tǒng)江山,闊綽起來了,各地來的財物珍寶美眷讓虞都熱鬧非凡。
城門口皇榜高貼,原來三日后各地封臣皆要來,虞皇把齊國女眷要納入后宮本,不見得那么吸引眼球,但是舉行什么慶功宴會這才是關(guān)鍵,這明顯就是來欺辱昔日的齊國國君的,兄長再不濟(jì),獻(xiàn)地退位,可如此行為實在是愚蠢至極,恐怕齊國降將臣子多心里無法臣服。
城門口的氣氛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進(jìn)城都要搜身,抹把灰變成農(nóng)婦不難。
“如今進(jìn)城的都是貴人,你一個討飯婆就不要進(jìn)去了,進(jìn)去了也是要被關(guān)大牢的。”看城門的衛(wèi)卒好心勸她。
“奴家不是乞丐,只是去賣菜?!辈茉普f道。
“賣菜的衣冠不整也不行,看你臟兮兮,我勸你整理一下。你看他們穿著什么,不如去別的地方做你的小生意,這都城四日后再來。”衛(wèi)卒也是好心。
換裝才是正道,看著進(jìn)城都是高頭大馬富戶商賈,衣著光鮮。原來錢財是那么好,怪不得那些人這般打扮。就是普通百姓也是綾羅綢緞,有錢好辦事,城門外幾家店鋪就有提供衣物馬車什么。
小二上來斜著眼,這般農(nóng)婦身上實在是沒什么賺頭的,但是一錠明晃晃的銀子。
小二果然變臉了:“請里面換衣。雅間請?!?p> 店家有更衣間,不可太張揚,普通點就可以了,另外要準(zhǔn)備面紗,想必自己真容就越少人見到越好,免得麻煩多多。
換上衣服,挑著那車蘿卜青菜入城那應(yīng)該過關(guān)了吧。卻不知店門口站著一隊士兵,。
“一定是路過的哪位達(dá)官貴人在這里小歇。”曹云心想著去拿菜筐子。
一只手卻按住了菜筐子:“這小娘子怎么獨行?”
誰?將軍打扮的蕭堅,竟然在這里原型畢露。
“軍老爺,就這女人鬼鬼祟祟的,”小二說道。
“我怎么鬼鬼祟祟的,不過想進(jìn)城賣菜?!辈茉普f道。
馬上之人竟然一劍過來,就是這一劍,她用來遮住臉的紗巾挑去了。眾人驚艷,這農(nóng)婦竟然是萬里挑一的美女子,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免吸引人的眼球。
“為何進(jìn)城?”蕭堅問道,他也看到周圍那些人的眼睛盯著她,跳下馬來,擋住了那些旁人的視線,“你……不該來這里的?!?p> “老爺為何經(jīng)商到此,怎么還穿著官兵的衣服。”有些事扯破就沒什么意思了,秦王掌管京城是,看他如何應(yīng)對。
“娘子,我有……臨時……是臨時被拉來的,這不京城缺人,娘子,你這幾天就別進(jìn)城了,再過幾日我陪娘子再來轉(zhuǎn),這兩日這城里不太平?!?p> “哦,只是我聽說城里就這幾日熱鬧,過幾日不是明日黃花了?!?p> 蕭堅趕緊用衣袖遮住了她的臉:“這齊國第一美女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了有什么熱鬧好看,何況你不該見人,你來自齊宮,這齊國宮人那么多認(rèn)識你,被人發(fā)現(xiàn)豈不是要抓回掖庭?”
“張百萬,我就實說了,我要進(jìn)城,為的是母親?!?p> “你母親不就是我丈母娘,我這做女婿的應(yīng)該出分力,不知我丈母娘是何人,接她回家養(yǎng)老送終是女婿應(yīng)該做的?!?p> 曹云不知他是不是明知故問,什么齊國第一美女,他父皇要娶自己娘,而自己不想娘就貪圖眼前的富貴,失了最好的脫身機(jī)會,因為這虞國的血雨腥風(fēng)遲早會來的。娘最看重的錢財,因為在后宮的那些日子讓她堅信這錢財最有用。她喜歡別人送禮,偏偏自己沒有太多的錢孝敬她,她整日嘮叨這點,南王府的錢不該都拿去做善事。如今她能再次……也許不會跟自己走,要不然為啥要燕兒讓自己不要管自己,這個糊涂母親,這回管她答不答應(yīng),只要帶她出來,她就做不來妖,只是自己單槍匹馬不行,要幫手,但面前的郎君也不可以信任,自己只想早早離開這里,找個深山老林與這一切都遠(yuǎn)離了,至少那種每日不知生死的日子。沒有幫手,要帶走母親是有難度的,要他幫忙嗎?曹云遲疑了。對了,可以利用一點也好,至少帶母親走會容易點。
“不愿意告訴我?”蕭堅說道,“算了,不過你不要被人抓住,連累我張百萬。”
“夫君果然薄情,我呢只是想母親了,更想知道那齊國第一美人是不是我娘。如果我娘是齊國美人那么有虞皇養(yǎng)著,那會要吃你家米糧。說不定我還能得到點錢財。”
“你想見虞皇?”蕭堅說道,“不行,萬一虞皇見了你,換了主意看你年輕,留你在宮里,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p> “那也行,我不去,你手下人多,讓他們把那婆娘弄出來就是,只要你肯把他帶回來,我就滿足你一個愿望?!辈茉普f道,愿望這種事情未必真要兌現(xiàn),到時候自己兩腳抹油,量他也不會舍得花大力氣來抓自己回去,都說秦王不好女色。
“你不去也不行,你母親只有你認(rèn)得,好歹要確認(rèn)后才能行動,萬一我們搞錯,父……虞皇新納妃子不是你母親,我們豈不害死人,即便是萬一那丈母娘愿意來我家養(yǎng)老不愿意跟隨那虞皇呢?”蕭堅說道。
蕭堅說得也在理。曹云妥協(xié)了。一輛精美的輿車停在了店前,那才是貴婦人的車。
“帶夫人回王府,走后門?!笔拡暂p聲吩咐道,卻又大聲喊道:“帶夫人去元寶街我家的商鋪后面的別院小住?!?p> 秦王府后門正對著元寶街的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