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七月罪與罰

二十一

七月罪與罰 漠北悍狼 1920 2022-11-07 00:33:13

  “王律師,咱接著走?”羅新農(nóng)從后視鏡里看看王星皓,提醒他說。

  “不用了,飯局取消了,剛才電話里說的就是這事。”王星皓說,“你送我回去吧。”

  羅新農(nóng)依言送王星皓到他家樓下。

  “王律師,我跑肚,借你家?guī)糜?。”羅新農(nóng)難為情的說。

  “好,沒問題,你跟我一塊上去吧。”

  王星皓看看羅新農(nóng),笑笑,暗自將后座邊上藏著的手槍別到后腰。

  到了王星皓家,羅新農(nóng)著急忙慌跑進洗手間。王星皓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盯著衛(wèi)生間門口。

  “現(xiàn)在有機會了,殺還是不殺?”王星皓問自己。

  正猶豫時,羅新農(nóng)開門從衛(wèi)生間出來。

  “王律師,我有個事,想請教你?!?p>  “哦,你說?!蓖跣丘╊H感意外。

  “有個老朋友的兒子,我原先沒發(fā)覺,畢竟過了很多年了……”羅新農(nóng)直瞪著王星皓。

  王星皓不由得一愣,隨即恢復笑容。

  “我今天越看越覺得,你跟他挺像的?!绷_新農(nóng)接著說。

  “是吧,你那老朋友叫什么?”王星皓臉上笑著,右手已經(jīng)悄悄探到身后,攥上槍把。

  “周如海?!绷_新農(nóng)笑笑,“你認識嗎?”

  王星皓笑著搖頭,突然拔出手槍,指著羅新農(nóng):“沒想到,你都知道了?!?p>  “對,我知道了?!绷_新農(nóng)平靜的說,絲毫不為眼前的手槍所動。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王星皓問。

  “那天在公司,秦軼來找你,我都看到了,你們說的什么,我也都聽到了。”

  “好,那你死得也不算糊涂!”

  王星皓說完,扣動扳機??墒牵宦暻宕嗟捻懧暫?,子彈卻沒有射出來。

  羅新農(nóng)抬起握著的拳頭,張開,幾顆子彈掉落在地。

  “子彈我早就卸掉了,我就是想親自驗證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周曉鵬?!?p>  “你兒子還在我們手上,我隨時可以要他的命!”

  “我的命,可以給你?!绷_新農(nóng)平靜的說,“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我隨時可以去死。”

  王星皓一愣。

  “當年我殺你爸,是恨他占有我的愛人,可是到頭來,昉昭心里始終沒有我,我早就活夠了,要不是為了兒子,我大概會死在她前頭?!?p>  “即便你有百般的理由殺他,可是你為什么要把我拉下水!我是他兒子啊!”王星皓大喊著,沖過去,掐著羅新農(nóng)的脖子。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以為……你也恨周如?!绷_新農(nóng)被掐著脖子,艱難的說。

  “我是恨他,可他畢竟是我爸!”王星皓一拳打在羅新農(nóng)臉上,“還有我媽的命,你一條爛命,還得過來嗎?”

  “不要,你不要傷害我兒子!他是無辜的啊!”羅新農(nóng)臉上終于露出了懼色。

  “我不會傷害他,我要他親眼看著我,一刀一刀剮了你。”

  王星皓說著,槍把重重磕在羅新農(nóng)太陽穴上。羅新農(nóng)隨即暈了過去。

  秦軼來到機場,找相關部門調(diào)到了“馬陽”登機的錄像。

  錄像里“馬陽”戴著棒球帽、口罩,根本無法辨認面貌。

  “得,我還是拷回去慢慢看吧……以后做個佐證也好?!鼻剌W無奈的說。

  當羅新農(nóng)再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被倒吊著掛在天花板上。

  “爸,爸……”是兒子羅森的聲音。

  羅新農(nóng)抬眼看去,見兒子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奮力掙扎。

  “別吵了!”笑臉男人過來,抽了羅森一耳光。

  羅森嘴角流血,滿眼憤怒地瞪著笑臉男人。

  “于躍進?!毙δ樐腥顺诎抵泻暗馈?p>  于躍進從黑暗中走出,走到羅新農(nóng)身旁。

  “我說下我的計劃?!毙δ樐腥岁幧穆曇糇屓瞬缓?,“正常人的血液總量占體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我看你老羅這身形,估摸有一百六十多斤吧,算一下,也就是說,你體內(nèi)有12斤左右的血?!?p>  “你想干什么?”羅新農(nóng)的聲音顫抖著。

  “呵呵,你不是不怕死嗎?”笑臉男人放肆的笑著,笑完了繼續(xù)說,“你讓曉鵬痛苦了二十五年,你不是說要還他嗎,給你個機會!”

  “你想干什么,痛快一點,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羅新農(nóng)罵道。

  “你別想激怒我,放心,我不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毙δ樐腥俗叩搅_森身后,手從背后伸到他脖子前,做了個抹脖的動作,羅森嚇得一個激靈,“羅新農(nóng),我可以說我的計劃了嗎?”

  “說!”

  “劃你一刀,當你還了一年,每一刀,讓你流半斤血,割完這二十五刀,如果你還活著,我就放你們父子倆離開!”笑臉男人得意的笑著。

  “我操,你他媽比我還變態(tài)!”于躍進往地吐了一口唾沫。

  “對,所以你現(xiàn)在聽我的?!毙δ樐腥藦难g抽出一把刀,扔到于躍進腳邊,“開始吧。”

  于躍進從地上撿起刀,又拿過旁邊桌上的臉盆和臺秤,又罵一句:“操,原來這臺秤是干這個使的!”罵完,于躍進走到羅新農(nóng)身前,將臺秤和臉盆放到正對羅新農(nóng)頭部的地上。

  “放正了,浪費了血,羅新農(nóng)不一定撐得到二十五刀,那就不好玩了。”笑臉男人親自過去,瞄了瞄,又移動了臉盆,“別愣著了,動刀啊。記住,到半斤就給他包扎好!”

  笑臉男人平靜的說著,就像他們面對的是一只雞。

  于躍進嘆口氣,抓過羅新農(nóng)的手,在他腕部劃了一刀,血便流了出來,流進臉盆里……

  “爸,爸……”羅森凄厲的喊著。

  羅新農(nóng)看著眼前的兒子,想起二十五年前,周曉鵬也是這樣對著周如海的尸體,凄厲的喊著……

  “這都是我的報應……”

  羅新農(nóng)閉上眼,可是7歲的周曉鵬那扭曲的臉,卻無法從他腦海里驅(q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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