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永山,楊總,金先生請吧。”那人打開了車門。
“他人呢?”金豐隱約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唉,一言難盡,你看看他就知道了?!?p> 等車子開到了一處房子前,金豐馬上就觀察到了,這里有很重的煞氣。
“我們楊總就在里面?!?p> 金豐進去后,看見楊遠山躺在那里,面容憔悴,氣色很差勁。
“金先生來了?!睏钸h山坐起來,非常的艱難。
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虛弱。
金豐連忙給他把脈,才幾日不見,他居然這般模樣了。
實在是讓他沒想到。
“金先生,我怎么樣了,是不是沒救了?最近我老是做惡夢,或許是我命中有此劫難吧?!?p> 楊遠山嘆口氣,望著遠方,眼里含著淚水。
“此話怎講?”金豐疑惑道。
“哎,都是我年輕時候做的孽,如今想起來,這一切都是報應(yīng)吧。我身體真的快不行了吧,您是神醫(yī),還請您告訴我,還有多少時日?”楊遠山神色凝重。
金豐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道:“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嗎,說出來聽聽?!?p> 楊遠山手指哆嗦著,從懷里拿出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看起來有些陳舊了。
但是卻看的出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
亭亭玉立,清純可人。
楊遠山撫摸著她的臉頰,眼含熱淚。
“這是我女兒,幾乎和她媽媽一個模樣,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倆?!?p> 金豐隱約明白了一些,安慰道:“既然你是這樣想,為什么不把她們接過來一塊???”
“我也想過啊,那些年,我還很窮,為了事業(yè)我開始打拼,根本顧不得什么兒女私情。等我發(fā)家致富了以后,才知道她懷孕了,為我生了一個女兒。我去找過她,但是她不肯原諒我。也不肯見我,更不用說跟我走了。我女兒呢,她完全就不認(rèn)我。”
楊遠山的淚水滑落下來,不停的開始咳嗽,嘴角流出血來。
“老板,你沒事吧,金先生您行行好,救救他吧?!?p> 屬下開始哀求起來。
金豐迅速為楊遠山施針,控制他的心脈。
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楊遠山的問題非常的嚴(yán)重。
“怎么會這樣的,好歹毒?!?p> “先生,我怕是沒救了吧,只希望你能夠幫我完成心愿。我所有的財產(chǎn),都會留給她們母女倆的?!?p> 金豐搖搖頭,眸子里透著怒火。
“你這是被奸人所害,之前我說起過了。你那個礦山被人下了咒和兇煞。所有,你才會惹禍上身。至于你的身體,之所以普通醫(yī)生束手無策,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一種蠱毒,對方,應(yīng)該是一個邪士?!?p> “邪士,那是什么?”楊遠山不解道。
“他們專門研究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反其道而行,為的就是坑害人,利用這些手段謀取利益?,F(xiàn)如今,你中了咒法太深,我必須馬上幫你祛除。不過,你需要一段時間休養(yǎng)。但是,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的意志力?!?p> 金豐開始運行玄靈秘術(shù),并且讓楊遠山的屬下,把之前他交代要買的東西拿過來。
如今楊遠山這種情況,首先要破除邪士所布的陣法。
關(guān)鍵是要找到陣眼所在。
先幫楊遠山用針法控制了血脈,而后,將一個珠子放在他嘴里含住了。
隨即,金豐帶著楊遠山的幾個屬下,直接奔赴礦山所在。
從車上,放下了雞鴨鵝等六畜。
這些動物們被金豐控制著,直接去了礦山的六個方位。
玄靈秘術(shù)之中有說道,六畜之鳴叫,可克制陰煞之氣。
此刻,金豐站在礦山之巔,金瞳之眼迅速開啟,目光如電。
那幾個屬下們,按照金豐的指示,分別在幾個方位,拉上了墨線,并且掛上了鈴鐺。
金豐閉著眼,默默的等待著。
突然,六畜開始不安分的叫了起來。
緊跟著,鈴鐺開始響個不停。
金豐忽然睜開眼,似乎眼神里有金光在閃爍。
“收。”
金豐一聲怒吼,那些墨線索開始顫抖起來。
“破!”
緊跟著金豐一跺腳,好像地動山搖。
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晃悠了一下。
砰地一聲,整個礦山好像破裂開了一般。
忽然,嗖嗖的幾聲。
從地底之中,冒出一團黑霧。
“開!”
金豐手指彈動,一道金光咻的一下刺進了黑霧之中。
嘩啦啦。
那黑霧散去了,幻化成為了一直漆黑的蝴蝶,扇動著翅膀,倉皇而去,逃向了遠方。
“那是什么,金先生,我們該怎么辦?”
“烏魔幻蝶,這是施法者的靈寵,快追?!?p> 金豐迅速的沖了上去。
“金先生,這里怎么辦?這地方的惡靈兇煞咒破了嗎?”一個屬下問道。
“還沒有完全破除,因為陣眼不在此處,我太小看對手了??磥韺κ钟悬c本事,能夠在遠處控制被施法者,這靈寵可以帶我們找到他。”
“金先生這靈寵是什么意思?”
“每個邪士都有這東西,需要培養(yǎng)的時間不一樣,修為越高,靈寵的類型也就有所不同。現(xiàn)在不是跟你們談這個的時候,如果我們跟丟了,你們老板楊遠山就再也沒機會挽救了?!?p> 金豐死死地盯著前方,那魔幻蝶似乎傷的不輕,所以行動漸漸的遲緩起來。
在翻越了幾座山,過了幾條路之后,居然在一個地方盤旋,緊跟著落了下來。
這里是一座山莊,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在月色之下,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非常的雅致。
“肯定是這里了,我們?nèi)フ?,看看到底是誰這么狠,居然會對我們老板下這么狠的手。”
幾個屬下想要過去,卻被金豐給攔住了。
“你們幾個,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就是了?!?p> “金先生,我們可以幫忙的?!?p> “去吧,回去告訴你們老板,等我的消息就是了?!?p> 金豐揮了揮手,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這才離開了。
金豐背負雙手,放緩了腳步,并不著急,而是邊欣賞風(fēng)景,邊走進了山莊之內(nèi)。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直奔金豐而來,殺氣騰騰,像是要一招致命。
金豐不慌不忙,頭也不回,只是一揮袖子,砰地一聲,那人影就消失了。
金豐環(huán)顧一下四周,沒了動靜。
他冷冷的注視著某個地方,開口道:“給過你機會了,沒必要再躲躲藏藏,再不出來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過了一會兒,在一個角落里,一個女人,捂著胸口,緩緩的走了出來。
看的出來,她傷的不輕。
年輕的臉上,透著原本不符合年紀(jì)的表情。
那是仇恨的,憤怒的,幽怨的。
好像,整個世界都欠她的。
她似乎要毀滅所有的一切。
“好重的戾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楊靜,楊遠山的女兒,對嗎?”
金豐注視著她,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