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見家里人了,然后接受祝福,還有他們的禮物,這是作為我們唐家女婿,必須要完成的事。另外的話,你還要回禮呀?!?p> 唐若雪嫣然一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讓人把東西都拿來了。
“看看吧,這些我早安排好了。”
金豐苦笑了一聲。
覺得自己已經上當了。
也不在乎再上一次賊船了。
“所以,一開始,我就是被你和你爸算計好了的。你就不怕我生氣不干了?”
唐若雪嘻嘻一笑,搖了搖頭。
“你不會的,我知道你是個大好人,所以呢,你肯定會幫這個忙的,走吧,時候不早了?!?p> 金豐只好跟著走。
送佛送到西吧。
果然,是很多的繁瑣禮節(jié)。
全程金豐都比較淡定,禮貌性的回應著。
最后總算是好了。
老爺子很滿意,笑呵呵的說道:“現在,你可以吻小雪了,讓列祖列宗保佑你們,隨即,我們要為你們挑選一個非常合適的訂婚日子。”
“這個,就不要了吧?”金豐撓撓頭。
這不明擺著占便宜嗎。
可是看的出來,不這樣做,完全是行不通的。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誰也不可以例外。
倒是唐若雪,墊著腳,主動的吻了金豐一下子。
眾人歡呼鼓掌。
“恭喜,恭喜?!?p> “同喜同喜?!?p> 然后就是大擺筵席,非常熱鬧。
金豐因為還有事情,要去見楊遠山。
所以,沒有久留了,當下準備告辭了。
唐若雪送他出去,說道:“你別忘了,三天后,還要來一趟呀。”
金豐很無奈,問道:“還來做什么,儀式不是都完成了嗎?”
“除了訂婚宴以外,還有一項很特別的活動,就是唐家的新老女婿,會在一塊聚集起來,到時候呢就會來一場比試。誰奪冠的話,就可以多分一些家族的股權什么的?!碧迫粞┙忉尩?。
金豐輕輕的笑了笑。
“這么說起來,你是想讓我?guī)湍阗嶅X了?爭取地位了?”
“別說的那么難聽,人家又不是貪財的人?!碧迫粞┢财沧?。
“那我不來就算了?!苯鹭S聳聳肩。
唐若雪嬌嗔道:“喂,你怎么這樣,如果但凡我家里有人出面,我也不至于這樣卷入家族的斗爭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畢竟你可是大醫(yī)學家,多大的面子呀?!?p> “開玩笑的,那過兩天我肯定來的?!苯鹭S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呆子,居然跟我開玩笑?學壞了呀,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討厭。”
唐若雪看著他的背影,又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為何,心中甜甜的酸酸的。
“金先生,真是守時?!?p> 不久后,金豐和楊遠山見面了。
金豐點點頭,說道:“我跟你女兒楊靜已經約好了,希望你們一家人能夠不計前嫌,在一起過日子,這無疑是一件好事,成人之美。”
“那再好不過了,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p> 楊遠山有些激動,眼神充滿了期盼。
“客氣了,走吧?!?p> 楊遠山帶著幾個手下,一塊前往楊靜所住的地方。
“金先生,你看看我,這樣的穿戴合適嗎?”
楊遠山從沒有這樣緊張過。
雖然叱咤風云,縱橫商場那么多年,見多識廣。
但是今時今日,是他夢寐以求的想見。
“挺好的,不必想太多了,順其自然。”
金豐在前面帶路。
讓楊遠山在外面稍等片刻。
他走了進去,看見楊靜正在給母親熬藥。
“金大哥來了,快坐吧?!?p> 楊靜淡然一笑。
臉色依然很蒼白。
很顯然,她的身體,在進一步的惡化之中。
“是的,你父親來了,想見見你們娘倆。上次我們所說的事,今天就當面談一談吧,你的身體不能再拖延了。”
“嗯,知道了?!?p> 楊靜朝外面看了一眼。
這就是父親嗎?
他比想象的要慈祥溫和了很多。
以前,楊靜就當他是個負心漢,是個拋家棄子的罪人。
她在心底里,把他想象的非常的可怕,非常的惡毒。
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
“去吧。”金豐打開門。
“靜靜。”
楊遠山突然眼含熱淚,手有點哆嗦,無處安放。
楊靜沒有喊他,只是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表情很復雜,有期待有陌生,也有一種沖動。
“要不然,你們談談吧,我來幫你熬藥?!?p> 金豐拿著藥出去了。
父女倆相視而坐,卻很沉默。
楊遠山看著躺在那里的女人,那個他曾經想愛的女人。
可是因為命運的捉弄,這一晃就好多年了。
“我有好多話想對你們說,你,你們最近這些年過的怎么樣?”
楊遠山過去,握著女人的手,回頭看著楊靜,淚水渾濁。
“還好吧?!睏铎o嘆口氣,不免心酸。
“對了,我給你們帶了禮物。我會用我的余生來償還你們的。”
楊遠山叫人把東西拿過來。
都是一些名貴的東西,一些名牌的衣服鞋子,金銀首飾。
“謝謝。”楊靜點點頭,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盡管說吧,這些年你們受苦了?!睏钸h山聲音顫抖。
“沒,沒什么?!?p> 楊靜低下頭來。
“你跟媽媽說吧,她有意識,應該聽得見,我去找金大哥?!?p> 楊靜出去,金豐的藥快熬好了。
“金大哥,給我吧。”
“不和你父親多聊會兒?”金豐問。
“不知道該說什么?!睏铎o端著藥進去,給母親吃藥。
金豐可以理解,就算是父女情深,血濃于水。
但是,卻依然有一些陌生感吧。
這需要時間來培養(yǎng)。
楊遠山這會兒也出來了,非常感嘆。
“我欠她們母女的太多了,金先生,我該怎么樣才償還的清楚?”
“慢慢來吧,接受一個人,也需要過程。”金豐勸說道。
楊遠山長嘆一聲,點點頭。
“無論如何,我也覺得,很知足了,是上天重新給了我機會?!?p> 兩人正交談之際,忽然聽見房間里,傳來了楊靜的喊叫聲。
“媽,你怎么了,媽,為什么會這樣啊?!?p> 金豐預感到不妙,立刻沖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很震驚。
只見楊靜的母親,渾身烏黑,七竅流血,眼看著就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