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會不會有點過了?”李有道在一旁有點擔(dān)心,雖然青衣男子不對,可陶白塵下手太重了。
“沒什么過不過的,拉屎都拉到咱頭上了還能忍氣吞聲么,一天慣著他,他日后就會更無法無天。無心崖雖為三十六峰之末,但也不是隨便一名弟子就能看不起的?!碧瞻讐m無所謂道,他不怕事大,反正天塌了有峰主頂著。
這時,山林中走出一名老人,瘦骨嶙峋,脊背駝著,走起路來搖搖顫顫,讓人一度懷疑他時日無多。
“師傅!”李有道一驚,忙上前解釋,“師弟不是故意的,是對方出言不遜?!?p> 李無心沒有搭理李有道,徑直走到陶白塵臉前,看了看地上昏死過去的青衣男子。
“師……傅?!?p> 陶白塵頭皮一緊,很是別寧。
“你惹的事。”老人開口,聲音低沉難聽,很是嘶啞。
“是對方太目中無人,還無視三十六峰規(guī)矩。”陶白塵硬著頭皮回復(fù)。
他現(xiàn)在心中是真的忌憚這老人,不敢有絲毫放肆。上次那團朱雀真火差點讓他形神俱滅,哪怕知道這是老人送他的一場機緣他也后怕,不想再嘗試一次。
“但事情還不是你挑起的?我無心崖本就不在乎那點虛榮,任他脾氣暴躁,驕傲蠻橫,你且忍一忍就過去了?!崩先死浜咭宦?,“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做?執(zhí)法隊向來護短,你想如何收場?”
陶白塵臉色微變,不知如何回答,可他打心底覺得這事錯不在己,對方都踩臉上了怎能容忍?
李有道在旁相勸:“師傅,這事我也有錯,我沒有向師弟講清咱無心崖的規(guī)矩,我也沒有出手阻攔。不過徒兒也覺得師弟這事做得對,打心底舒暢!”
李有道是個老實人,實話實說,愛承擔(dān)責(zé)任,但也覺此事陶白塵做得很對。
“哼!若是覺得好,你倆自己收尾,別找老夫!”李無心拂袖而去,消失在山林中。
半晌后,十幾人駕馭神虹登臨此地。
眾人一眼就看見了昏死在地上的青衣男子,血流了一地,且下巴都被扇掉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好膽!誰干的?給我滾出來!”為首的白臉男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聲呵斥。
他雙目火焰欲噴,怒到了極點,自己的手下來送令紙結(jié)果久久無信,而今來查看居然被人打成這樣。
這是對他執(zhí)法隊的一種蔑視與挑釁!
陶白塵和李有道從破廟中走了出來,見來了這么多人,自然明白是何緣故。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為何馭虹登峰,不知三十六峰不能飛行嗎?”陶白塵一點也不怵,上來就給對方扣帽子,讓自己站在人道主義巔峰。
“放肆!”身后一人臉色鐵青,站出來點指陶白塵,“你什么身份?也敢這樣跟我們隊長說話,見到執(zhí)法隊隊長還不跪下來施禮?”
“好大的官威,執(zhí)法隊可真厲害,管事管到我三十六峰來了!”陶白塵很是隨意,眼睛斜睥對方。
“官威?執(zhí)法隊掌管朱雀院大大小小事務(wù)不下數(shù)十宗,有幾人敢頂嘴,你一小小弟子也敢這般囂張!”那人冷喝。
李有道在旁邊聽不下去,道:“執(zhí)法隊就了不起,有錯還不讓人還嘴了嗎?”
為首的白臉男子眼神陰翳,揮手示意身后的手下不要開口,此刻他靜下來,語氣冷淡道:“我就想知道是誰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
他指著地上昏迷的青衣男子。
“我打的,怎么了?!碧瞻讐m從懷中掏出一根雞腿,是昨夜燒烤留下來的。
嘎吱一口,雞肉焦脆,黃金油脂溢出,看上去好不美味。
“很好,來人!給我拿下他,帶回執(zhí)法部先重打兩千大板然后審訊!”
白臉男子見對方如此輕視,一拂袖,命令身后人。
“是!”
十幾人齊齊冷喝,就欲上前緝拿陶白塵。
“等等,你們不問問原因,為什么他會被打成這樣嗎?”陶白塵后退了幾步。
“好生蠻橫,先重打再審訊,在朱雀院待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聽說執(zhí)法隊這般行事!”李有道濃黑的眉毛擠在一起,臉上浮現(xiàn)慍色。
“執(zhí)法隊拿人何須問理由,何況你還打了執(zhí)法隊的人,不用過問原因,當(dāng)嚴(yán)重責(zé)罰!”白臉男子雙手負于身后,神色冷淡,仿佛生殺大權(quán)盡在他手。
“師弟,我受不了了,就沒見過這么猖狂的!”李有道攔住陶白塵,讓他不要出手,這次將親自給對方教訓(xùn)。
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人,從小性格就老實樸素,老實人雖愚鈍不愛惹事,但有事是真上!
陶白塵點點頭,也想見識一下他師兄的實力,一直很好奇。
“好笑,隨便一個小蝦米也敢逞強,以為我執(zhí)法隊是吃素的?”一人冷笑,掌中噴薄綠芒,其可怕的勁力讓地面都在顫抖。
這是一名采氣境修士,可運用天地靈氣,隨手一擊就是普通修士的小神通!
李有道沉著臉,一句話不說,一步跨出,一拳就對上那人的手掌。
“師兄的力量很可怕,讓我都心驚!”陶白塵曾見識過李有道一掌抓住貓頭鷹,很是吃驚于他的力氣。
要知道貓頭鷹那家伙很怪異,力道也大的嚇人,還能禁錮師姐呢,它的實力絕對不凡,可依舊被李有道單手鎮(zhèn)壓。
“砰!”
恐怖的大碰撞爆發(fā),地面的土石直接被掀飛,風(fēng)聲鶴唳,像是有一道悶雷打響。
李有道如遭重擊,整個人倒飛,直接將一座破廟撞的四分五裂,煙塵四起。
“這……”陶白塵一臉錯愕,場中站著的是對面的家伙,而他的師兄剛剛被人一掌拍飛了。
“不應(yīng)該是一面倒嗎?”陶白塵無語,隨即又點點頭,沒錯,就是一面倒。
“我以為多厲害,都全力以赴了,結(jié)果就這?”
那人也一臉懵,對面來勢洶洶,再不濟也得過上幾招吧,結(jié)果一掌就被拍飛。
“哈哈,裝什么大尾巴狼,不過一廢物!無心崖就是沒落,沒一個弟子有用!”執(zhí)法隊的人全在冷笑,覺得李有道就是一個笑話,出來給無心崖丟臉呢。
陶白塵冷著臉,準(zhǔn)備上前出手。對方全是采氣境修為,他一個人可能有點吃力,但上次肉身又精進了一層,如今單臂一晃有五十萬斤神力,倒也不是太擔(dān)心。
“我將以下伐上,跨天塹擊敗對手!”陶白塵低語,同時他也心生急迫,想趕緊找到名山大川,再不突破采氣境會越來越吃力的。
“又一個廢物,還是淬體境,不知死活!”執(zhí)法隊的人看傻子一樣看著陶白塵,都很隨意,不愿出手,覺得有掉身價。
“來吧,讓我滿足你想挨揍的欲望?!边€是剛剛出手的那人,怪笑道,“真不知柳崖一個采氣境是如何被你一個淬體境的垃圾收拾的?!?p> 陶白塵不語,他肉身力量強的一塌糊涂,先前那青衣男子敢和他肉搏,沒有使用靈氣自然吃了大虧。
“轟!”
就在這時,身后一陣震動,一人影從廢墟中走出來,赫然是剛才被打飛的李有道。他頭發(fā)凌亂,嘴角帶血,面色冷峻。
“師弟,讓我來吧,剛才只是單純以體術(shù)測試,沒想到,不運用暗勁,比之靈氣附體的對手還是有所不如?!崩钣械雷哌^來,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師兄你?”陶白塵怔住。
李有道低聲解釋,說自己的修行途徑和其他人不同,專攻一術(shù)破萬法,修的是一種暗勁和劍氣,剛剛兩樣全都沒有用,只是為了測試一下自己的肉身之力。
他嘆息,表示自己肉身錘煉的不足,不然暗勁和劍氣將會有更大一截的提升。
“真的嗎?”陶白塵不是太相信。
“信我!”李有道只留下這么一句話,隨即便上前面對那男子。
“喲,還來啊,你和那家伙一樣也是個找抽的?”男子怪笑,這番話引得身后一眾人也是哈哈大笑。
白臉男子站在最后面,此刻不耐煩了:“兩個垃圾而已,趕緊收拾了帶回執(zhí)法部,別耽誤時間!”
“好!”男子點頭,看向李有道揶揄道,“自己要逞能,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p> “呼?!?p> 李有道沒有理會他,站在原地平靜下來,深吸一口氣。
“嗤!”
空氣流速變得很快,在他嘴角溢出。他掌握有一種特別的呼吸法,是李無心從小就傳授給他的。李有道天賦并不好,不適合仙途,所以這是另類修行。
該呼吸法可以讓他體蘊暗勁。
他的氣質(zhì)在一瞬間變化,仿佛沉重的山岳,透露著一股萬鈞、無匹的磅礴氣勢。
對面的男子變色,怎么回事,那家伙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山岳般無底,給人一種渺小的感覺。
“來,出手?!崩钣械篱_口,說出這么一句話。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大量的空氣被他不斷呼進與吐出,很是不凡。
“找打!”男子冷喝,這一次直接使出上品靈器,渾身光芒璀璨,接連使出兩種小神通。
他如一頭雄鷹振擊長空,一飛數(shù)百丈高,最后挾裹著無盡神威而下。
“咔嚓!”
眾人腳下站立的山地浮現(xiàn)道道裂痕,并且搖顫,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男子手中的刀化出一道通天刀影,上面符文閃爍,青色光芒萬丈,要將地下這座無心崖劈成兩半。且他左掌拍出,百丈大的能量手印出現(xiàn),壓的山林中樹木連根拔起,風(fēng)聲呼嘯。
不過,無心崖這時浮現(xiàn)莫名光芒,穩(wěn)住了這一切,讓男子的攻擊沒有再對無心崖造成毀壞。
“采氣境的實力和練體境差距太大了?!碧瞻讐m搖頭,若非他這次肉身有精進,面對這樣一擊,估計擋不住幾下。
想到這里他開始擔(dān)憂李有道,他真的能擋下嗎?
恐怖刀光和無匹掌印浩瀚大氣,山地上站著的李有道與其相比很渺小,如螞蟻對人類。
然而,他整個人的氣勢很不一般,如屹立不倒的山岳,有巍峨之勢。李有道很平靜的看著這兩擊,溢出的能量讓其衣袍獵獵作響。
終于,他動了,兩只拳頭分別砸出。沒有驚人的能量氣息,也沒有恐怖的靈氣浮現(xiàn),只是很簡單的兩拳。
我不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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