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喲!我當著誰呢?”一頂秀著牡丹花刺繡的帽子佩戴者不屑的語氣對著旁邊那個束著鬢角的孩童道。
他像是早就習慣了,繞了路,并不理她。
“你得明白,東洲現(xiàn)在是你的恩主,跟前朝主有什么前途?!”
孩童前往往學堂的腳步頓了頓,盯著前面的紅繡帽。
眼神透露出倨傲不羈。
氣氛凝了凝,有些沉重。
“你!你盯我作甚…”
紅繡帽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沒理似的,拳頭掘的緊了緊。
“我警告你!最好別過來,以后想混得好還是對我客氣點!”
“阿蓼!快點!”
不遠處的門房口呼喊著,紅繡帽臉色好看了點,應了聲話后也沒動。
隨后因為看到紅繡帽阿蓼沒要走的意思,孩童退了兩步。
“無怨無仇,我自然不會對你不客氣?!?p> “但是如果你再侮辱我朋友,那就另當別論了?!?p> 這話咬字清晰,聲聲入耳,惹得阿蓼怔了怔神。
他在跟我示威??。?!
他怎么敢???
孩童一轉(zhuǎn)身,投入喧鬧的街巷,喧鬧一下子包裹著他的周身,留著后面紅繡帽阿蓼氣的跺腳。
孩童心想,真晦氣。
又碰到這種仗勢得利的無知子民。
踏入“家門”。
“怎么?邑先生的課不上了?”
于燃看了眼呂懌,從床上下來。
今日大早就見呂懌出去,以為是上課呢,誰知是提了酒回來。
破舊屋子破了大半,從堅硬的床板上下來后坐在屋子里僅剩的一個圓木桌旁椅子上。
呂懌面無表情應了聲:“沒什么,邑前輩沒來而已?!?p> “哦?是嗎。”于燃看著比自己矮兩頭的呂懌,彈了一下腦門兒:“小孩子可不許撒謊???”
“燃哥,我不是小孩子了?!?p> 這語氣帶著些許委屈,于燃揚了揚眉,喲,這是委屈上了?!
不過確實,他帶這小子有幾年了,幾年來著?一時想不起來了。
“先別管小孩不小孩,你就說你現(xiàn)在什么進度了?”
“十五矢?!?p> “厲害,能稱得上我見過的第三個有天賦的人吧?!?p> 酒先倒著,于燃沒閑著,已經(jīng)邊說邊飲了。
“第三個?前兩個是誰?!”
“我唄,我們在一起那么久,沒感覺嗎?”
呂懌一臉嚴肅,另一個呢?!
清晨好時候,天氣陽光燦爛,一下就照進屋內(nèi),剛好貼著桌面,反射的光線呂懌沒看清于燃的表情。
“沒誰,另一個不過是個逞強的男人而已?!?p> 見呂懌沒再追問,趁著間隙,于燃站起身,撣了撣肩膀上的土。
多愁善感不是他的作風,與其抱怨,不如改變自己。相信世間都有真情在,不如多看看有多人世無常。
也罷,誰在乎別人過得怎么樣,人如飲冷水,冷暖自知罷了。
不過,說到底,他哥哥怎么可能不懂呢?!
剛想說話的時候,門忽然有一陣的響聲,一大一小的,明顯是有用東西撞擊門的聲音。
“這?我去看看?!?p> “誒?先別去,看看能堅持多長時間?!庇谌加终刍卮策吿上侣N著二郎腿,表示習以為常。
看著毫不在意的于燃,呂懌當然也不緊張,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怎么回事?那家伙還沒醒呢?”
女人手里握著扇子,嘴角的痣隨著說話弧度也一上一下的,瘦弱的身軀氣的也抖了幾個機靈。
叉腰呵斥道:“給我撞門,再不交錢?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