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責(zé)怪與你也無用,快些安撫眾人吧?!?p> 柳若冰嘆了口氣說道。
“是?!?p> 圍墻里面——
前面緩步出來一個人,穿著齊整,整個人精神力十足。
呂懌矮矮小小的站在于燃身后,也能感受到正步走來的渾元的精神力。
“臣失禮,望圣主原諒。”
蒼老的聲音一出,瞬間安靜了起來。
“我要是不原諒你呢?!”
于燃站直了身子,心里腹誹萬千。
“如今陸正史過的實在威風(fēng),恐怕前朝的事早已過往云煙了吧?”
陸正史氣勢一下子弱了,雙手作揖。
“臣不敢!臣心中有愧,愿聽從小圣主一切調(diào)遣?!?p> “臣以為當(dāng)年大戰(zhàn)圣主沒能護住小圣主,也遭敵惜敗……”
說著于燃就想起當(dāng)年永世難忘的一刻。
十年前
“哈哈哈哈,于煥!百年修煉?就這三腳貓功夫嗎?!”
“盛氣凌人的你呢?跑哪了去了?”
于煥臉色蒼白,聽了也不惱火,只是淡淡彎了彎嘴角:“哼,東洲也不過如此罷了?!?p> 這聲輕哼不要緊,明顯那人感覺更氣憤了。
“不該逞強的就不要逞強!”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 ?p> 轟隆隆。
天邊亮起一陣閃電,匯聚在一起。
由電而匯聚在一起的巨大的能量形成作用。
唰唰——
“放棄是本色啊,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
“惡心嗎,討厭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再見吧,以后不如做只靈獸,哈哈哈?!?p> ———什么是無助?!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突然切切實實感覺到了。如果沒有更好的能力,于煥是不會死的。
東洲囂張跋扈許多年的秉性,造就了多數(shù)修習(xí)邪術(shù)為主,靠此增強自身的實力。
說來可笑,于燃聳聳肩。
“我是誰?我從來不說笑。”災(zāi)難來臨之前于煥就保證過,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
“要說就說事實,要說就說真相!”安捷使?jié)M目瘡痍,都在據(jù)理力爭。
最終也沒能說服于煥。
回過神,陸正使十年未見,更是蒼老了許多,唯一感到親切的還是那舊時的尊稱。
他慢悠悠的走至于燃身后:“小圣主不必擔(dān)心,老臣不死,就是等這一天?!?p> 因為于燃等兩人的忽然闖入,院子里的守衛(wèi)盡數(shù)戒備狀態(tài)。
話音剛落,陸正史就做手勢,隨后圍著他們的黑衣男子都退了下去。
庭院只剩他們?nèi)恕?p> “我確實不相信東洲?!?p> “老臣在這方面也十分清楚,東洲的心狠手辣?!?p> “當(dāng)年的慘痛代價,誰會忘臣都不會忘記?!?p> “安捷使我們約定過了,誓死護衛(wèi)驪城,十年之久,未曾變心?!?p> 人雖年邁,聲音語氣卻擲地有聲。
于燃此時反而有些默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謝過陸正、安捷忠義之心?!?p> 呂懌看著眼前這個陸正使,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敬意,從心而論,他也覺得于燃值得追隨。
“圣主不嫌棄,今晚留在我這里?!?p> 于燃不等話音落便先行道謝。
“陸正使客氣了?!?p> “這是我的愛徒,呂懌。”
于燃自顧自介紹,給呂懌一個眼神,示意呂懌問候?qū)Ψ健?p> “陸正使好,在下呂懌?!?p> 陸正使向呂懌看去,嚴肅褪去,語氣柔了許多,慢悠悠道:“好啊,那老臣這里,小圣主和你便隨意居住?!?p> 隨后又加了一句:“我現(xiàn)在能力所及之處,便只有這個了?!?p> 于燃道:“明日我想帶呂懌去訓(xùn)練,哪可以去?”
…
翌日
東郊秘境內(nèi)
“郡主,主上說,這里有三十五矢靈獸,讓屬下照顧你?!?p> 柳如冰步伐明顯慢了許多,語氣不爽,慢悠悠道:“東洲能奈我何?東洲都不敢怎么樣我,何況三十五矢靈獸?!”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閻昭有些晃神,有些緊張。但心里也不禁腹誹,東洲不敢怎么樣,是因為主上的原因,與你實力毫不關(guān)系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鳖D了頓,越想越委屈,又道:“別跟我添麻煩…”
“是,郡主?!?p> 看來還是妥協(xié)了,還是知女莫若父。
還得是自家主上懂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