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內(nèi)爆出精芒,華樹看向車窗外,清晨起了霧,但雙眼中的精芒穿過層層霧氣看向遠方。
華樹估計了一下距離,大約看清了一百米外,如果是朗朗晴天這個距離將被無限拉大。
目光注視向車隊,發(fā)現(xiàn)李思剛從一個帳篷里出來,向這邊看了過了,華樹點頭,李思也點頭示意。
李思高聲的喊道:“起床了豬仔們!”
一個帳篷被從內(nèi)拉開,一個女孩的頭漏了出來說:“怎么起霧了??!等霧氣散了我們再起床吧!”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李思也嘿嘿笑了兩聲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道:“別給我嬉皮笑臉的!起來收拾好你們的窩,霧早就散了?!?p> 華樹收回目光,拿出輻射測量儀,打開車窗放在外面,數(shù)值波動非常低,看來霧氣也有一定隔絕作用。
華樹戴上面罩走下車,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觀察著泥土中是否有生命存在。
目光細致,華樹看得極為仔細,不過半天也沒有察覺什么。
估計糧食種下都長不出來,華樹自問:“如此廣袤的土地,就這樣廢了嗎?”
搖頭回到車邊,華樹在后備箱拿出一桶油對著汽車油箱就灌了進去。
咕咚咕咚的聲音環(huán)繞在華樹耳邊,李思走過來笑道:“你這后面還不少油,你開了多少公里?”
“三千多公里吧!”華樹思索著說道。
李思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專業(yè)!如果是我的話,獨自開三千多公里的路途估計我都傻了。”
“李隊長,你可是救援隊的隊長,就算一個人跑幾萬公里都不會有事的。”華樹邊說邊倒?jié)M了油箱,把蓋子擰上。
“哎!不能和華樹兄弟你比,你比我遠!”
兩人商業(yè)互吹了一波,李思招呼完離去。
霧氣隨著天色越發(fā)明亮而通透起來,李思招呼著即刻啟程,華樹的車就跟在了李思后面。
清晨的陽光透射了進來,云霧繚繞,宛如云海。
半個時辰后云霧消散,寬闊的道路,一望無際的平原呈現(xiàn)。
平原草樹皆無,灰意死寂,只有這一排車隊夾雜著引擎的轟鳴,在風中遠去。
幾天后下午,天州山脈外。車隊扎營于此。
“豬仔們,連續(xù)跑了幾天,接下來補充好精神,明天一早就進山。”李思對著十幾個人說。
“整天豬仔!豬仔!我們沒做什么吧!”
“對對對,我們怎么變豬仔了?”
華樹笑意地看著這群人,幾天來華樹時不時就換機械狗來開車,最后直接讓機械狗來開,自己直接在副駕駛座上靜坐吸收異能。
下車活動一下骨骼,華樹感覺身體越發(fā)強勁了。
這時候天空傳來轟鳴聲音,一架大型的飛機在天上向著車隊的方向駛來,華樹清晰地看見飛機上的每一個紋理,這讓華樹感覺自己的視力已經(jīng)可以眺望萬米高空。
飛機后艙門打開,一個大大的箱子被丟了下來,隨后箱子上打開了一個巨大降落傘。
李思走到華樹面前說:“我們計劃里的最后一批路上的補給?!?p> 華樹眼中沒有驚訝,能把車從有人的區(qū)域開到這里,沒補給估計都出不了一個國。
“你們?nèi)ゾ仍裁慈??肯耗費如此大的代價。”華樹思索地問道。
“哦!你看我都忘記說了,嗯!是一批科研人員,做強化藥劑的一個實驗室?!崩钏蓟卮鸬馈?p> 降落傘慢慢降下,距離車隊有幾百米,李思又接著說:“我先去把補給拉過來?!?p> “一起吧!”華樹認真地說,他認為自己應該做得更多一些。
李思點頭,開了一輛空置的皮卡車過來,華樹上車,車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小周另一個是戴眼鏡的妹子,眼睛妹子帶著面罩和圍巾。
“華樹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小周親切地叫道。
“我其實年齡不大,只有二十歲,不過輻射把皮膚弄得有些皺紋了?!比A樹有些無奈地說。
“啥!二十歲!華樹兄弟你不地道,我都覺得你和我同齡了!”李思邊開車邊不敢置信地大聲說。
“隊長,華樹看起來確實和你同齡,但是沒想到比我還小。”后排的妹子說。
小周緩解氣氛說:“這輻射里面待久了確實對身體有不可修復的影響。”
“真可惡!為什么我們沒辦法把天上的戰(zhàn)艦打下了!”眼鏡妹子語氣冰冷道。
李思笑著說:“打,怎么打?你以為沒人想過嗎?那就是這個背景,太假了!”
“隊長,你別笑,我感覺你在罵我無知!”眼鏡妹子嘻嘻笑著說。
華樹微笑地說道:“我還想過一拳打爆它吶?!?p> 車輛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樹弟弟,真有你的,一會兒姐姐能不能做到你的副駕駛上一起進山?。俊毖劬γ米优赖礁瘪{駛后面細聲細語的說。
華樹什么場面沒見過,廣場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中年人臉上的假笑,華樹心緒平靜的說:“隨意!”
李思哈哈笑道:“小藍,你是不是很久沒配種了?”
眼鏡妹子一拳打在了車門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隊長,你能不能文雅一點,整天不是豬仔,就是豬仔,還有這他媽的是什么騷話?”眼鏡妹子小藍道。
小周已經(jīng)在一旁笑傻了。
“咳咳,別給我把車門砸壞了!”李思咳嗽兩聲說。
小藍一臉不樂意的道:“是是是,好好好?!?p> 車輛開到了巨大的箱子旁停下,四人下車。
李思從后座下面抽出四個撬棍,給了一人一個。
“干嘛給我!我是來清點數(shù)量的!”小藍黑著臉。
李思上下打量小藍嘴角上揚說道:“有力氣砸車門,沒力氣撬箱子是吧?”
小周一臉好笑地看著小藍說:“眼鏡藍你就認命吧!”
“你叫我什么?”小藍有些氣憤,好像想到什么腦子一轉(zhuǎn)的說:“好!我和華樹一起拆?!?p> 華樹來到箱子旁,感覺自己躺槍了,這妹子什么腦回路!
華樹回頭看向幾人直接岔開話題說:“里面有什么易碎物品嗎?”
三人對望李思不確定地說了又問:“有吧!小藍有嗎?”
小藍走到華樹身邊說:“有啊,我??!”她用真誠的眼神望著華樹的眼睛。
后者不以為意地說:“那就開箱吧!”
撬棍“砰”的一聲插進了箱體里。
“哇!好大的力氣!”小藍用驚嘆的語氣說,不知道夸贊的到底是什么。
“別給我滿嘴跑火車!干完活該干嘛干嘛去?!崩钏紱]好氣地對小藍道。
四人很快把箱子拆開,里面放了最多的是幾大桶油,食物和水,華樹掃過,都是必備的東西,還有私人用品。
“嗯!沒錯數(shù)量正好!”小藍說。
皮卡被小周開得更近了一些,車輛停下后,李思打開了后面的擋板,和華樹一起把兩側(cè)的擋板拉向車后,形成了一個長長的斜坡。
幾人把幾個油桶放倒用力滾到了車上,又把水食物其他物品,以及箱子降落傘全部塞進了皮卡車的車斗里面。
滿滿當當?shù)囊卉嚕吹美钏己俸僦毙Α?p> “隊長,另一個空投,飛機直接在這次丟在目的地了,我們能找到嗎?”小周說。
“它又不會長腿!”
華樹思索著沒有開口,四人上車回到了車隊,物資被分配,華樹也拿到一些。
天色漸暗華樹做在駕駛室中,他閉著眼睛吸收異能加強身體部位,華樹感到了一層更堅硬的骨骼在體內(nèi)凝聚。
腳步聲響起,華樹睜開眼,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機械狗疑惑看著拉開車門的人。
“小狗狗好可愛,我可以坐這里嗎?”
華樹把狗拿到后座,那人直接坐在副駕駛上并關(guān)閉了車門。
“小藍,你有什么事嗎?”華樹平靜地說。
“小藍?”她低頭看向下方傲人的胸部,接著又說道:“我很小嗎?”
華樹沒有回應,后面機械狗卻發(fā)出了兩聲警報“滴滴”
“你說??!我小嗎?”
華樹跳過小藍的問題,古怪地問:“你全名叫什么?”
“赤藍?!彼f著摘下了眼鏡帽子面罩口罩,還有圍巾,一股香水的氣味傳了出來,配合著她的一臉?gòu)擅模@得誘人至極。
“白天所有人都穿的嚴嚴實實,你這是剛剛噴的?”華樹好笑道。
“咳咳!我不香嗎?”赤藍輕咳的問。
“白天跑火車,晚上跑我車上想開我的車,你多久沒碰男人了?”
赤藍聽到華樹所說的好像被刺激到了,雙手抓住頭發(fā)大聲說:“你個小屁孩!信不信老娘把你閹了?!?p> “你小聲點,別人聽到不好!”華樹戲謔地說。
“我超!你看起來好會哦!我反而變得被動了!好丟人??!”赤藍臉色沉了下來道。
華樹認真地說:“這不是那個娛樂至死的時代了,赤藍,這名字很好聽,不過你還是回去吧?!?p> “嘖嘖嘖!又給我耍起來了正人君子?!背嗨{非但沒有下車,反而脫下了外套。
“我這玻璃都破了,晚上冷得很,你穿上。”
“運動運動就不冷了,快點的!”赤藍說著就直接把華樹的座椅給按了下來,整個座椅仰臥下來,赤藍一個轉(zhuǎn)身騎在了華樹身上。
華樹無奈,這妞也太奔放了,華樹思索是把她打昏還是泄欲而出。
赤藍察覺華樹沒有看自己而是在思考什么,她用手指從華樹的小腹劃到脖子輕聲說:“是不是男人??!不想女人想什么吶?”
“想怎么把你打暈,丟去喂雞?!?p> 華樹的車震動到了半夜,赤藍疲憊地趴在華樹懷里,兩人蓋著一件綠色的布,那是華樹剩下的臺球桌臺布。
“你怎么看起來還這么精神!你不累??!”赤藍嗅著華樹的臉頰輕聲說。
“我很累了大姐姐,別再榨了!”
“現(xiàn)在知道叫大姐姐了!”赤藍臉上一臉得意,好似宣告著已經(jīng)征服了這個勇往無前男人。
突然華樹看向外面,耳朵跳動,微弱的沙沙聲傳到華樹耳中。
“怎么啦?”赤藍小聲的問。
“穿好衣服,外面來了個不速之客!”
“什么啊!我還想再來,你不會騙我吧?”赤藍絲毫不信地質(zhì)疑,但看到華樹穿起下半身的衣服就爬到車后的箱子上打開并拿出了狙擊槍。
赤藍呆滯,車窗都被衣服擋住了,赤藍拉起一個角在縫隙中看向外面,窗外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到,你就是在騙我!”
華樹沒有理會,直接拉開了后車門的窗戶遮蔽,赤藍罵罵咧咧地說:“真是秋后不認賬,呵,男人!”
而在華樹眼中,打破黑夜的是一條蟒蛇。
蟒蛇有水桶粗細,三十米長,正在扎營車隊的遠處,向著這里慢慢爬來。
蛇是喜熱討冷的動物,外面氣溫絕對很冷,華樹觀察蟒蛇并沒有什么行動上的遲鈍,那就是一定是被輻射影響到了,這條蛇絕對是個硬茬子。
華樹從箱子里掏出電池彈夾裝上,又看向赤藍大聲地說:“穿啊,我要開門了!”
“我啥也沒看見啊!”
華樹把狙擊槍遞了過去,讓赤藍對著一個方向觀察,狙擊槍上的瞄準鏡內(nèi)呈現(xiàn)的是彩色的畫面,這是紅外加雜圖像處理生成的夜視畫面。
赤藍接過槍瞄去,一個大蟒蛇在百米處慢慢爬動而來。
“啊咧!”赤藍驚呼出聲,又急忙捂住嘴巴。
“你叫那么大聲干什么!”
“這槍壞了吧?感覺這條蛇好假!這么大!”赤藍搖頭不信地說。
“二比,泥腦子壞了,槍都不會壞!”
“你的意思是,玩槍都比我好玩?”
這話給華樹整無語了,不再理會這個滿眼還是欲望的人,輕輕打開車門。
“哎呀!你先別開門,冷!”
“你別穿了,我打開門就開幾槍!”華樹看著磨磨唧唧的赤藍說。
后座車門被打開,又瞬間被輕輕關(guān)上,華樹單膝跪地,狙擊槍被架起,銀白色的槍身在漆黑的夜里泛起不易察覺的光芒。
“咻”一聲,緊接著又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音“砰”是子彈擊中穿射骨頭發(fā)出的聲音。
就像打在鋼板上,華樹確定那不是柔軟的肉和骨頭。
蟒蛇巨大身軀搖擺了幾下不動了,頭上有一個小洞口,后面一段身體上爆出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口。
華樹清晰可見蟒蛇的一舉一動,還有觸目驚心的子彈威力,真是能打穿一層鋼墻的狙擊槍,一個字來形容這把槍就是強。
“咻”“砰”又是一槍打在蟒蛇頭上,華樹補了一槍。
一個帳篷被從內(nèi)拉開,李思拿著槍警惕的東張希望,什么也看不見,漆黑一片,他又從帳篷里拿出夜視儀裝在了槍上。
李思瞄向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聲的地方,看到了那條大蟒蛇,吸了口冷氣,但看到蛇已經(jīng)不動了,松了口氣,瞄向華樹的車,發(fā)現(xiàn)華樹拿著槍正一臉微笑的看了過來。
李思連忙收起槍,打開了帳篷上的一個高亮的燈,一大片地方被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