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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只想致富養(yǎng)家

第169章

王妃只想致富養(yǎng)家 瑤玉仙子 2033 2024-02-27 12:21:34

  那聲音是心臟缺失什么的沙啞,微微帶有少許哽咽。

  突然說起胡婕妤這些事,胡鸞飛愣了。太子爺口中的版本和她在德貴妃口中聽到的版本不一樣。

  胡鸞飛撥著手里的茶杯蓋,道:“聽聞胡婕妤身懷六甲溺水身亡,卻不曾聽說她還有一子?!?p>  軒轅御川道:“偏你這樣想就錯了。嬤嬤說,胡婕妤進(jìn)宮前已懷上龍種,為避免品級過低不得撫養(yǎng)親生子,父皇索性給了她婉儀的位分。”

  他低頭撫著紫檀木盒中的玉佩,慢慢地說:“可惜胡婕妤的孩子無福,生下來就已夭折。”

  胡鸞飛不敢言語,生怕驚擾沉痛中的太子殿下,只在暗中思量他對她說這種事究竟為了什么。

  軒轅御川默了半晌才說:“過后半個時辰,中宮大喜,皇后娘娘產(chǎn)下嫡子。本該在胡婕妤宮中安慰的父皇龍顏大悅,改道中宮,給新生的嫡子賜名為‘川’,寓意抱負(fù)不凡?!?p>  明明說的是自己,且為何他一點也不高興呢?是覺得和早夭的庶兄同一天出生晦氣嗎?

  胡鸞飛不敢問,只默默聆聽著。

  軒轅御川又道:“嬤嬤說,我剛出生不久,母后尚未有奶下來。而胡婕妤因痛失一子整日恍恍惚惚,父皇做主,讓胡婕妤做了我的奶娘。父皇很寵胡婕妤,不多久又懷了身子。只是快要到生產(chǎn)的那個月份,突然和母后一起掉進(jìn)鯉魚池…”

  胡鸞飛詫異:“那條路又寬又平坦,她月份那么大,伺候的宮人那么多,怎么還會掉進(jìn)池子里。就算失足,人那么多,總該及時救上來才對,怎么可能會一尸兩命呢?”

  出奇的,軒轅御川眼底古井無波,一片死寂,“嬤嬤說,那日初雪融化,胡婕妤坐邊上喂魚,母后將我交給乳娘去另一邊喂奶,交接的過程腳底打滑,無意間將胡婕妤撞入池中,母后怕胡婕妤龍?zhí)ビ袚p也跟著跳下去救人,恰恰忘了自己根本不會水?!?p>  說罷微微嘆氣,“若是其他宮人在場,恐怕胡婕妤能逃過此劫??上槟副е覠o法跑太快,才延誤了救人的最佳時機?!?p>  胡鸞飛卻憶起德貴妃說過的話,胡婕妤的脖子上有著和她那日溺水時一樣的掐痕。

  難道胡婕妤在水中也被人蓄意謀害?

  胡鸞飛遲疑道:“有做過尸檢嗎?”

  軒轅御川疑惑的看她:“你也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是嗎?”

  胡鸞飛遲疑片刻,將衣領(lǐng)拉下,露出潔白的頸項,可頸項上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紫色痕跡:“有聽嬤嬤說胡婕妤脖子有與我脖子上相似的掐痕嗎?”

  軒轅御川被她白紫相交的肌膚嚇瞪了眼,臉上一層一層的白了起來:“落水那日你遭遇了什么?”

  胡鸞飛理好衣裳,一五一十的將在水里的遭遇說出:“南岐公主想要置我于死地。”

  “怎么會?”軒轅御川仔細(xì)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南岐公主明朗賢淑,又與你初次見面,無冤無仇,豈會想著要你的命?”

  胡鸞飛的眸子里閃爍著一抹深不可測的幽光,莫名的寒意從中隱隱泛起,“我觸及到她國家的利益,她自然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殺我不是一兩天的事了?!?p>  “或許其中有什么誤會。”

  胡鸞飛伸手把茶杯擱置桌上,扯一抹冷笑:“誤不誤會,又有什么要緊?”

  軒轅御川微一凝神,道:“也是我胡想。只是這宮里栽贓陷害的事太多了,只是怕你冤枉好人招惹了其他是非?!?p>  “你對案件懷疑的力度比軒轅御卿小了些?!?p>  “他是他,我是我,他豈能與我相提并論?”

  胡鸞飛暗中“呸”他一口,“知道你喜歡南岐公主,也不用特地來惡心我。”

  “本太子實話實說,無關(guān)喜不喜歡。”

  “那我問你?!焙[飛盯著他的眼認(rèn)真地問:“我與她初次見面,有什么理由栽贓陷害她,她不好,對我有什么好處。她好,對我又有什么壞處?”

  軒轅御川突然沉默。

  幾乎是一瞬間,把目光投擲在她身上,“你的意思是,胡婕妤其實是被我母后所殺?!?p>  陽光和煦的午間,小破屋外透進(jìn)幾許光亮。他那雙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眼眸,帶了幾分審視,幾分探究,冷冷地看著她。

  他那眼神散發(fā)出來的,全是胡鸞飛無法招架的情緒,丁點和善都無。

  倘若她開口懷疑皇后是兇手,那么自己就有一種可能,沒死在南岐公主的手里,卻會死在軒轅御川的劍下。

  她只好扯開這個話題,“我和南岐公主無冤無仇,只要她不對我大乾境內(nèi)的百姓出手,我絕不會動她一根頭發(fā)。若出手了,就別怪我辣手摧花?!?p>  “就憑你?”不是軒轅御川瞧不起胡鸞飛,而是南岐國護(hù)犢之心過重,稍有不慎,胡鸞飛鐵定尸骨無存。

  胡鸞飛不屑,“我是大乾戰(zhàn)王之妻,誰敢對大乾不利我就殺誰,便是當(dāng)著陛下的面,此話我亦敢言,太子殿下信么?”

  胡鸞飛一改她柔弱溫婉的模樣,語氣依然清淡,但那雙蘊藏?zé)o盡星河的眼睛透著無盡的狷狂,狷狂到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威風(fēng)極了。

  出奇的,軒轅御川卻平靜了下來,他幽深漆黑的眼眸突然彌漫開無盡的笑意和興味:“戰(zhàn)王妃,你果然與眾不同,不論你的身份是何,你真的讓本太子刮目相看?!?p>  胡鸞飛輕笑,“太子殿下謬贊了。”

  她往外看了看天,輕描淡寫一句話:“您該回宮了。我真是粗茶淡飯,不配招待尊貴的太子殿下。”

  軒轅御川似乎笑了下,“本太子就想嘗嘗粗茶淡飯。若是滿意了,醉花樓的廣告,本太子親自幫你打?!?p>  一聽到有利之處,胡鸞飛的狐貍耳朵立刻豎起來,連忙狗腿子點頭哈腰:“您稍等,稍等半個時左右,我去廚房準(zhǔn)備準(zhǔn)備?!?p>  搞笑的是,見慣許多人心思面貌的軒轅御川,對這種說變就變的人還是挺感興趣的,就識趣地等著,思量著,似乎敢斷定,在她身邊興許能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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