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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白月光棄婦她嬌軟不可欺

第十三章:釣餌

  雖說易仲倫是當朝丞相,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可是桂王一貫只當他是個黃口小兒,并不覺得對自己有任何威脅。

  眼下,被圍困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在自己面前逢迎討好的小子可能別有用心。

  “仲倫,你來的正好,這小子意圖行刺本王,快把他拿下!”

  易仲倫抖了抖衣袖,笑盈盈地挺起身板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本朝律例未有將軍不能帶槍進歌舞坊的規(guī)定?!?p>  “你帶這么多兵來,不拿他,難道還想拿本王不成?”

  易仲倫聞言,即刻拉下臉來,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號施令。

  “桂王違背律例私自抽調京城兵馬擾亂京城治安,按律當押往大理寺受審?!?p>  然而,尷尬的是,當他說完后,帶來的三千兵甲竟然沒有一個聽他的號令,好似木偶一樣呆立不動。

  桂王見狀,狂笑不止。

  “本王跟隨先帝開疆拓土,戎馬半生,這京城的將領多數(shù)曾是本王的麾下。你以為憑著一張油嘴混了個丞相,就有本錢跟本王叫板了嗎?”

  易仲倫于是換了個發(fā)號施令的法子,“誰拿下桂王,賞銀一百兩。”

  桂王見無人動搖,更樂更狂了,指著易仲倫道,“誰敢打這小子一頓,本王賞賜他一千兩黃金?!?p>  一時間,所有的官兵都騷動了,尤其是桂王的貼身護衛(wèi),沖上去幾拳就把易仲倫揍趴了。

  卻不料正中易仲倫的下懷,他帶來的是自己的府兵,并非是任何軍營的士兵。

  那些兵只聽他的號令。

  來之前,他就同他們約定好了動手的號令,只要自己一被打,三千府兵就一擁而上。

  于是乎,歌舞坊變成了戰(zhàn)場。

  倉皇間,桂王想從海棠館后門逃走,卻不料上官淵沖來斷了他的后路,一槍就鎖住了他的咽喉,把他逼到了死角。

  桂王鋃鐺被綁,倩茹姐弟、上官淵、司馬九娘等亦被一同帶到大理寺候審。

  大理寺卿不敢當主審,丞相易仲倫又是原告。

  于是,皇帝派了洛王來審理此案。

  桂王以為洛王不敢為難自己這個叔父,卻未料到洛王手段比自己還狠,直接給他扣了一頂涉嫌謀逆的大帽子,害的他不僅被罰俸禁足,還被褫奪了大片封地,由王變成了侯。

  司馬九娘沒想到跺一跺腳京城都要抖一抖的桂王會因為這點兒事栽大跟頭,還在洛王面前為他叫屈,不僅挨了板子,還因為陰謀逼良為娼,被迫交了大筆的罰金。

  若非是安倩茹把契約吃了,否則憑著上官淵在堂上的指證,她得蹲大牢。

  而安倩茹怎么也沒想到前世的兩位丈夫,竟然會陰差陽錯成了救自己脫離苦海的貴人。

  尤其是上官淵,當他提著槍把她從桂王手里救下時,她對他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若非他在牢里的時候,氣呼呼地問她,契約好吃嗎?

  她幾乎都想把一顆心都許給他了。

  本來重生后,她倆就不是門當戶對。

  現(xiàn)在因為誤入勾欄之故,她的地位更低了。

  以上官老夫人蠻橫的脾氣,絕對是寧死也不會同意她進上官家的門。

  上官淵沒有惡意的“契約”二字,讓她深深地認清了現(xiàn)實,理智地把一顆被暖的炙熱的心生生涼了下來。

  邁出大理寺,上官淵提出讓她和志軒住到上官家。

  她果斷地拒絕了。

  恰逢易仲倫輕佻地上前來表達愛意。

  她便言不由衷地說了句傷人話,“你們都傾慕于我,可是我的心卻只能容下一人,這該如何是好?”

  易仲倫道:“那肯定是跟我,是我把你救出了火坑,而且,我的官職比他高?!?p>  上官淵一把將其推開,“若非我捉住了桂王,你的詭計根本不能得逞,去,別搗亂!”

  “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又沒有婚約,我如何不能追求她?”

  “想都別想,她是我的?!?p>  她看見上官家的馬車來了,估摸著上官老夫人就在上面,不由自主地挑釁了一句,“既然你們都想娶我,不如打一架,誰贏了我就嫁給誰?!?p>  上官淵一下子就推翻了易仲倫,卻不料這一幕正好被趕來的母親瞧見,立時挨了一巴掌,須臾,又為倩茹擋了一巴掌,兩邊臉頰都是五指印。

  易仲倫見狀抓住機會挑撥離間,“上官將軍是個孝順兒子,你們注定成不了,倒不如跟我回去,做個現(xiàn)成的如夫人?!?p>  如夫人?

  已經(jīng)有妻子,還招搖地沾花惹草,真是不要臉。

  她抬手想打他,但易仲倫早有防備,機智地躲開了。

  “上官老夫人,你要不要這個兒媳婦?不要的話,我可帶走了?”

  上官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倩茹一眼,擰著上官淵的耳朵將其強塞進了馬車。

  倩茹很矛盾,想他快點走,可是當他真的走了,又忍不住傷心落淚。

  “可惜啊,你的眼淚上官淵沒有看見,否則憑他沖動的性子,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把你帶回家。”

  易仲倫伸手想拭去她臉上的淚,不料一桿長槍,嗖地就從遠處飛來扎在了他的腳下。

  與此同時,上官淵跳下馬車,耳朵紅彤彤地闊步而來,霸道地擠開易仲倫想從他身邊奪走倩茹。

  不料母親緊隨而至,險些又被揪住了耳朵。

  情急之下,他一把抱起志軒撒腿就跑。

  倩茹趕忙提著裙子,緊跟其后。

  二人一路狂奔,直到鉆進小巷子才甩掉了上官老夫人的馬車。

  太刺激了!

  聽著老太太在后面咆哮式地謾罵,倩茹心里別提多痛快,笑的露出了兩排整齊的小白牙,感覺前世今生的怨氣都出了大半。

  “痛快嗎?”

  “???”

  抬頭看見上官淵一臉埋怨地打量著自己,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尷尬了,忙把志軒從他懷里奪了過去。

  “姐姐,上官哥哥的胳膊和肩膀都在滲血。”

  她緊張的瞧了瞧,想撕下一截裙擺為他包扎,哪知挨了嫌棄。

  “人家都是撕里面干凈的衣服為人包扎,你的裙擺很干凈?”

  她羞紅了臉,裹著輕薄的舞衣,奪路而去。

  上官淵追上來,把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她不禁心如鹿撞,羞羞地低下頭,道了聲謝,然后領著上官淵去文大夫的醫(yī)館上藥包扎。

  這時,易仲倫追了過來,目光輕佻地在她身上流連,手卻悄悄地塞了一張紙條給上官淵。

  “上官將軍沖冠一怒為紅顏,真是風流吶!不知道這位安小姐跟了你,會不會有名分呢?聽說令堂給你納了好些貌美如花的小妾,上官將軍可要保重身體吶!哈哈!”

  上官淵陰沉著臉將易仲倫攆走,扭頭卻鉆進醫(yī)館內堂去看易仲倫給的紙條。

  難道這兩人私下的有謀劃?

  倩茹緊跟進去,看見紙條上寫著:魚兒已上鉤。

  “誰是魚?你們在釣誰?”

  “釣一條陳年桂花魚?!?p>  “桂王?”

  上官淵的點頭,讓她既驚又喜。

  可是相比于易仲倫和上官淵,桂王實在強大太多,他們是怎么讓他上鉤的呢?

  上官淵笑而不語,離開醫(yī)館后便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兩進兩出的小院子。

  里面打掃的很干凈,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頗有一股家的感覺。

  上官淵說要和她們以后都住在這里。

  她聽這話里頗有私定終身的意思,不禁浮想聯(lián)翩。

  此時,她好像有些理解原身為了情郎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式私奔的心境。

  人這輩子若是能有個值得的人,她也愿意試試看。

  時辰已晚,志軒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她尋去廚房瞧了瞧,訝異地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菜,而且很新鮮,心里暖暖的。

  想不到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竟還有如此心思細膩的一面。

  倩茹不禁漲紅了臉,害羞地往外望了幾眼,好像上官淵會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門口似的。

  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磨煉,她自覺廚藝長進了不少,可是這家伙還是挑剔個不停,氣的她恨不得把飯菜端去倒掉。

  但經(jīng)歷過三餐不濟的艱難日子,她還是忍住了。

  “準備鹽水了嗎?”

  她遲疑了片刻,調制了一碗給他端來。

  片刻,他又使喚她去燒洗澡水。

  水備好了,竟然要求給他搓背。

  太會占人便宜了,可是誰叫他身上有傷,而那些傷還是為她們受的。

  她咬了咬牙,閉著眼睛進去了,他卻兇巴巴地把她逼到了墻腳。

  “叫你進來你就進來?你的骨氣呢?傲氣呢?難道你在海棠館就是這么伺候別的男人?”

  原來這是試探,她頓時憤懣了,忽然想起鞋底還藏著契約,遂將其取來給他看。

  “你看清楚這契約是幾時簽的,早知道你這樣想,我才不管你有沒有受傷。”

  “難怪你當時自信滿滿地吃契約,原來早有準備,安倩茹,你真是奸詐!”

  她惱怒地推開他,回懟道:“我哪比得上你們,連陳年桂花魚都能釣到。”

  “那還不是多虧了有你這條香餌,否則它哪里肯上鉤?”

  她頓時驚了,難道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就在她想問個清楚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志軒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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