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未亮之時,李廣牧的親兵便把他叫醒了。
戰(zhàn)爭之時,李廣牧著甲而眠,他強行打起精神:“何事?”
親兵抱拳回道:“將軍,北梁軍那邊炊煙四起,已經開始埋鍋造飯?!?p> 李廣牧愕然,這么早造飯,很大可能在天亮時分北梁軍就要開始攻城了。
鎮(zhèn)北軍騷擾北梁軍這么久,還是不能阻止他們打造攻城器械,還是不能阻擋他們攻城。
李廣牧思索著問道:“先前我已下令讓城內百姓撤離,現在如何了?”
百姓撤離的事宜,一直是在晚上隱蔽進行的,此乃最無奈之舉。
“回將軍,城內百姓已經撤離十之七八,再有兩夜便可全部撤離,”親兵說道:“還有一些青壯不愿撤離,想和鎮(zhèn)北軍一同守城。”
李廣牧聽罷,只是默然了許久:“再守三日吧,三日后棄城撤離。是我李廣牧無能,不能拒敵軍于國門之外,無顏面對我大周百姓?!?p> 親兵抬頭,心中一動:“將軍……”
李廣牧制止了他:“不再耽擱了,下去吧,擂鼓出兵。順便傳令,讓邱挺回城吧?!?p> 天色破曉,鎮(zhèn)北軍已經在城頭上嚴陣以待。
城頭之上,軍旗獵獵作響。
佇立在大周北境的江別城就像是海上的一座孤島,被四面八方的北梁軍包圍。
北梁士卒抬頭望向面前雄偉的城池,如盯著獵物的猛獸,目光貪婪。
大軍后的北梁將領大手一揮,面色冰冷,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攻城?!?p> 命令下達,北梁軍的騎兵縱馬奔馳在江別城下,馬匹嘶鳴,塵土飛揚。
戰(zhàn)馬飛奔交叉,如磨盤一樣在城池下旋轉絞殺,騎兵搭弓,剎那間箭如雨下。
箭矢與石炮呼嘯而出,轟鳴著拍打在江別城的城墻上,同時掩護著北梁軍的步卒接近江別城。
一列列步卒與騎兵掩護著攻城器械上前,撞車猛烈的撞擊著城門,云梯靠在城墻上,步卒不懼死亡的往城頭攀爬。
鎮(zhèn)北軍也往下砸著滾石滾木,潑著金水......
鎮(zhèn)北軍只需要守到晚上便可,不知為何,北梁軍的士卒普遍患有一種夜晚不可視物的疾病,晚上便會收兵。
江別城太大了,城墻很長。十萬鎮(zhèn)北軍太少了,有一些捉襟見肘。
......
幾個時辰后,雙方的士卒體力均已經達到極限。
城頭上的守城器械已經用完,終究是讓北梁士卒攻上了城頭。
鎮(zhèn)北軍士卒大喝著揮刀劈砍爬上城頭的北梁士卒,李墨染面對的是敵軍攻勢最猛的地方。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殺過人,在戰(zhàn)場上他顧不了那么多,只是雙手微微顫抖,用刀將敵人捅了一個通透。
北梁軍估計也想不到,在這段城墻上,站著一個三品武者。
李墨染本以為,打仗就是很簡單的事情,直到他被李廣牧派來駐守城墻。
他不知道的是在戰(zhàn)場上,有無數的士卒歷經血與火,生與死,廝殺,然后不斷的成長。如今,他也是。
PS:我發(fā)現我不太會寫戰(zhàn)爭,寫的很艱難。